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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的因为脚伤,更让自己对那人依赖,竟到了如此牵肠挂肚的地步,可那人对自己的照顾和纵容,也分明只把他当好兄弟,顶多比一般同事好一点而已。李想一时心烦意乱,六神无主,情绪低落,无处排解,呆到下课时间就悻悻地回寝室去了。

晚上十点半的样子,刘春启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进门的时候还带进来一丝寒气,见李想弓着背面朝墙那边躺着,见自己回来也没有要打个招呼的意思。

“小贱吃饭了吗?”想着那小子脚还没痊愈,刘春启主动给人打招呼。

可那人仍是不理,没有动静,似乎是睡着了。刘春启手上动作轻了一点,洗漱完了上床睡觉,折腾一天,他也是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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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临近月考,老师们都快忙昏了。刘春启这次负责月考出题,一直反复斟酌、校对,常常熬到凌晨,那段时间恰好新买的二手房忙着交接办手续,所以事都赶一块儿了。那天早上要不是刘春锋打电话来问候的话,他都忘了那天是自己的生日。不过都快三十的人了,他好久都没在意过自己的生日了,就这么忙活着,一天就过去了,没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李想那小子这几天突然不像先前那么粘人了,刘春启独来独往惯了,身边突然少了那么一个人跟着,反而觉得清静了,加上自己又神忙,所以压根没有对于的心思去管那小子。不过貌似那小子情绪不怎么好,那天早上兰优就问他个什么问题,他就不耐烦地冲人姑娘发火,说他哪知道,让人别来烦他。还好人姑娘性格好,不跟他计较,只说他这几天大姨妈来了,大伙儿都理解。

那小子还偶尔夜不归宿,第二天早上挂着俩黑眼圈,不知头一晚去哪里鬼混了。有时候那小子住寝室,却把寝室整得跟个什么似的,烟雾缭绕的,看那烟灰缸里又添了好多只烟屁股,刘春启心说这厮这德性不知道怎么为人师表?关键是喊他也还不爱搭理人。

看他这幅模样,难不成是他心爱的女人跟人跑了?一会回去如果那小子在还是关心一下这他吧,毕竟一个办公室,又住一屋,人还那自己当亲哥。

刘春启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拧动着手上开门的钥匙,门开了,寝室里漆黑一片,那小子果然又没在。刘春启正准备开灯,突然听到打火机的声音,随之小方桌那片亮起了一点烛光,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烛光中,李想面带微笑,端着蛋糕缓缓向他走来,微弱的光芒衬着他俊朗、青春的脸庞……

刘春启瞧见了,那小子还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一改前几日的颓废,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越过夜晚的寂静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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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刘春启的眼眶竟有些湿润,他一大男人,不太好意思表露自己的内心,可自己是打心底的感动,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费劲心思在自己生日的时候为自己准备惊喜了。劳累了一天,回到家里来,居然有人惦记着他的生日,默默地在黑暗中等着他回来。

“哥,快许愿吧!”李想把蛋糕放小方桌上,眉开眼笑。

刘春启难以控制内心的激动,走上前去,伸出双臂把跟前的兄弟紧紧抱住,“谢了啊,兄弟!”

李想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惊喜会让那人这么激动。他抱着他的手臂坚实有力,他的胸膛贴着他的,他能感觉到它的起伏和跳动。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兄弟般的拥抱,也足以让李想兴奋不已,他有些动情地伸出手臂,抱住刘春启的后背,他身上的气息,让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他本能地凑近那人的颈脖,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你丫属狗的?乱闻啥呢?”刘春启笑,推开他,李想的鼻息扫在他的脖子上痒痒的。

“闻闻有没有女人香水的味道!”李想自觉失态,刻意贫着嘴。

“要有也只有你的香水味,你丫一天整这么香干嘛,跟个娘们似的。”

“这叫品味哥你不懂!哦,对了,哥,我还整了瓶红酒,是不是很有品味。”

刘春启这才注意到桌上果真放了一瓶红酒和俩高脚杯,心说这小子还真有心了,还整得像模像样的,可是两男人有必要搞这气氛么?

李想给两人分别斟上一杯,“来,咱哥俩小酌两杯?”

刘春启不想扫了人兴,也不便推脱,两人就着小方桌喝了起来,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好几天没怎么说话的两人逐渐兴致高了,话也多了。也就这时候,刘春启的电话不适时宜地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名字,他皱了一下眉,下意识地按了静音,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李想听清了,电话那边是个女声,听不清具体说的什么。只听刘春启这边说,“谢谢…和同事一起喝酒呢……还好,老样子,没什么变化……还没有呢,工作忙……你还好吗?……你们什么时候办呢?……看情况吧……恭喜你!就这样吧。我先挂了啊……

电话挂断,刘春启握着手中的手机沉默了一阵,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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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怎么着?前女友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李想试探,不过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损。

“你小子就不能安慰一下你哥吗?”

“啊!还真被我猜中了?是不是送你吊坠的那个女的?”其实李想注意好久了,那枚吊坠,一看就知道是一普通的银饰,连挂绳都已经显得很陈旧了,刘春启却一直跟个宝贝似的带在脖子上,只有洗澡的时候拿下来,李想偷偷看过,上门刻着几个字母:“FSH”。

刘春启没有否认,又呡了一小口酒。

“你还带着它,忘不了啊?”

“也不是,带习惯了。”

“哥,难过啊?抽根?”李想点着一根烟,递给刘春启,又帮他把酒给斟满了。

刘春启不抽烟的人,也接过来吞云吐雾,“都分了好几年了,早走出来了。她也该嫁人了。”

两人都是北师大的,一个系的,女的小他几届,两人在一起五年,可女方家里一直干涉反对,她是北京本地人,而刘春启就一啥也没有的农村小子。迫于女方家庭压力,在刘春启研究生毕业回南州市的那会,两人才和平分了手。

李想是第一次听着刘春启谈起两人的那些过往,这些个痛彻心扉的往事都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似乎都已经与他无关,可谁都知道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真的能断个干净的,这也许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开始新恋情的原因。他现在懂了刘春启为什么周末都要拼了命地挣钱了,经济实力就是一个男人的尊严。李想从小养尊处优,哪里考虑过这些问题。

李想想要安慰他,却发现一向嘴快的自己却搜索不到合适的词汇,原来自己一直都只擅长损人,不擅长安慰人。

“那时候的我就一穷二白的傻小子,不过哥现在也是有房的人了,前几天刚拿的钥匙。将来不愁媳妇取不上,你说是不?”他反倒安慰起李想来了。

“这么好的事怎么就不早说呢,什么时候搬新家呢?到时候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还早着呢,有些地方还得整一下,添几件家具,争取来年春天搬进去。这几天一直忙这事呢,整得我头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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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BL]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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