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林老太太哽咽着,泪眼婆娑起来。白静心被揪得紧紧的,她安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她的思绪随着故事跌宕起伏着,一直没有平息过。白静看了看林老太太一脸专注的神情,她想老太太莫非是被我这么聚精会神的样子所鼓舞吧?只见她稍微喘息了一小会儿又继续讲起来。

后来学校直接停课了,我和娟被迫一起从广州来这边插队。当时这里只是个小小的渔村,除了稻田就是山坡、沼泽地,要多荒凉有多荒凉。我们在一个只有二十来户的村子里安顿下来。后来没多久村里又来了几个插队的男生,安排在我们隔壁的一个破矮墙瓦屋里。有了他们作伴,日子也算平静,大家一起种地,上山打柴,走几里路去挑水喝。不农忙了,就翻几座山去赶集,只是觉得日子是那么漫长好像望不到头,看不见未来。

我们知青中有一个叫阿峰的青年,比我们年长两岁,是个积极份子。经常组织大家学习,其实就是学习怎么破四旧那些玩意,读**语录,时常挂在嘴边的就是那句---大家在劳动改造的同时还要提高自己的思想认识。有事没事就找阿娟问话,说是帮助她提高思想认识,其实就是想接近她。

当时那种情景我也不好深说,只是从侧面劝阿娟少理会她。开始都还正常,阿娟见着他就躲开,我也就放松警惕了,平时也忙就没在意她。村里和邻着的几个村组织办了个学堂,教一些小孩子读书认字。我和另外一个村的同学就报名做了老师,当然还要一边干农活。只不过教孩子们读书还有二十三块工资。我很需要这份工作,主要是能帮补一下家里,再苦再累我都不怕。

在那时白糖,奶粉都属于奢侈品。为了能买点奶粉给父亲补充一些营养我都省吃俭用不舍得多花一分钱。有时候阿娟也拿些省下的给我贴补家里。有一回,我母亲去上工了,父亲一人在家,他自己爬起来想喝水,结果水没倒着,还栽倒在院子里,身体本来虚弱,在阴冷潮湿的地上躺了半天,后来整晚整晚的咳嗽,我听说后很心疼。翻翻口袋只有几毛钱,阿娟早就把她剩下的给我一并寄回家了。如今才过半个月,找别人家借吧,大家情况都好不到哪里去,这会子也不一定有,我们只有干着急没别的法子。后来阿峰听说了不知道他去哪里弄了一包中药一袋葡萄糖送给阿娟。就这样我慢慢不反对他来找阿娟了,阿娟似乎也对他渐渐产生了好感。

转眼到了一九六九年八月份,村里的人,邻村的人都在说着同一个故事,说香港那边的生活是多么多么的好。人在那里是多么多么的自由,香港的钱是多么多么的好赚,那里的空气都是香飘飘的。说得简直是人间天堂。都纷纷想着法子过去,好像只有去了那里人生才有希望。可一穷二白的普通人只有冒险偷渡过去。村里的人都很穷,成天又做着去香港的梦。阿峰也很想去,空闲了就和村里那帮年轻人凑一块儿谋划着怎么偷渡更好。

十月底,天气有点阴沉,气温也低了好多,天又黑得早,我们都准备睡觉了,阿峰突然把阿娟叫了出去说要和她告别。我早早睡下了,她几时回来我也不知道。第二天晚上他又来约阿娟,连续几天都是很晚才回来。我发觉有些不对劲就问:“娟,你俩是不是在恋爱呢?”娟羞红着脸不出声,我一直紧追着问,她才点点头道:“他要走了,说是去香港安顿好了就来接我过去。”

“噢,几时走?从哪边过?”我吃惊地问,心想这么快说去就真要去了。

“是后天晚上,从沙头角过。”她甩甩头发高兴地说。

看她天真烂漫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心特别不安,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又说不出是什么。

到了晚上,我和阿娟送他们出了村口,阿娟就一直闷闷的,像掉了魂一般,有些忧郁。我有些担心便问她:“娟,怎么又不高兴了?舍不得?”

“不是的,姐,我担心他万一掉进海里或者被抓着了怎么办?”

“呸,呸……你就不说点吉利的!”

我看着她特难过的样子又安慰道:“放心吧,阿峰那么聪明,应该没问题。再说一路好几个人,相互有照应,别担心。”

她看我这么肯定,心态似乎平静了些。其实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只不过说来宽慰她而已。

没过几天我从学堂回来的路上,漫不经心地走在二个看似30上下年纪的女人后面,隐约听见他们讲边防战士在沙头角海滩上发现了两具死尸。我一吃惊,赶紧上前问那个大姐死尸是男是女,大姐也摇头说不知道,她也是听来的。我问她从哪里听来的,她说看你紧张成这样,不会是你男人也去了吧?我没心思跟她开玩笑,忙又打听了几个人,都说不知情。

回到家,看见阿娟在洗衣服,再看看她表情,估计还不知道,我放心下来。

第二天,我上完课跑到邻村支书家打听了一下,支书说不是咱们这边村的人,他已经去看过了。我悬着的心才安稳了些。

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阿峰的消息,娟似乎很焦急,身体也不好,老是头晕,有一次还晕倒菜地里,把白菜都给压坏了一片,被隔壁知青发现才给背回来。村支书拿了些葡萄糖来看了一下,见人死不了就不没再过问了。

我扶着娟坐起来喝了点葡萄糖水,又扶她躺下。我看着她瘦削的脸颊,心疼起来:“你以后不许节省了,多吃点,把自己身体养好,家里的事情不要管了。”

“我现在只剩伯伯、伯母、还你这三个亲人了,我就想多关心一点儿。”她有气无力地说。

我听着一阵心酸忍不住哭起来。她见我哭也跟着哭,后来咱们就抱着一起哭了一阵,情绪宣泄完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真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才能熬到头。

又过了些日子,娟突然呕吐起来,我有些慌张,以为她病了,就请来了村里的医生。医生看了会儿,把了下脉,说没事儿,是怀孕了。怀孕了!我听着如晴天霹雳,不知道怎么办好,赶紧写了封信给父母,为了省时间,我自己走了二十里路到县城的邮局寄了出去。

没过几天,记得当时天刚蒙蒙亮吧,我母亲就赶过来了。也没顾上问候,我快步迎上去抱着母亲的腰杆子就是一会子伤心的嚎啕大哭,娟也依着母亲的肩轻轻地抽泣。母亲一双粗糙厚茧的手在我脸上娟的头发上来回使劲儿磨擦着,好一阵沉默。

渐渐的,我的意识清醒了些呜咽着问:“妈,我们该怎么办呀?”

我的一句问话一下子惊醒了母亲,她这才甩开我们坐在凳子上很是生气的指着我骂:“你是怎么带妹妹的?跟你叮嘱了多少遍了?全当耳旁风了!”

娟低着头,两眼不停地掉着泪珠子。母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道:“你们诚心想气死我是不是!”她说完自己又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哀声叹气了一番便问:“孩子是谁的?我找他去!”

母亲说着忙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往门外走,隔壁一些男知青在窗子旁边看着,我当时感觉他们的表情是那么怪异那么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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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岁月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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