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闺蜜感到开心!
米诺和颜沁,自然也是容时请来的。
这么重要的时刻,她的闺蜜不在场见证怎么行呢?
本来他还请了大舅哥的,可蒋丞说他有事,来不了。
错过这么一场好戏,是他的损失。
蒋南星眼眶更红了一分。
他“收买”了林慕橙,把她骗来这里,还接来了诺诺和沁儿……
这份用心良苦,深得她心。
“蒋南星小姐,愿意再嫁我一次吗?”
容时跪得笔直,微仰着头深深看着她,更大声地问道。
她红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有坠落的危险,感动得有些说不了话。
他却以为她还在犹豫,有些急了,拧着眉头霸道地低声命令,“点头!”
她若当众拒婚,他怕是得去跳楼不可。
看着男人着急气恼的模样,蒋南星破涕为笑,用力点头——“嗯!”
在蒋南星点头的那瞬,礼炮声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容时放下捧花,执起小女人白皙嫩滑的小手,神圣而慎重地将钻戒套入她的无名指中。
“亲一个!”
米诺起哄大喊。
“对对对,亲一个,快亲一个!”
“哈哈哈,亲一个亲一个!”
颜沁和林慕橙立马拍手附和。
然后全程又是响起了整齐划一的新口号——亲一个!
容时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脸颊绯红的蒋南星。
蒋南星羞红了脸,但还是很大方地微微扬起小脸,脸颊微侧,方便他亲。
气氛都烘托到这个份上了,不亲一个实在说不过去。
但容时的吻却没有落在她的脸颊上。
只见他以绝对霸道的姿势,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狠狠吻上她的唇。
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
啪啪啪!
全场掌声雷动。
一吻完毕,蒋南星红着脸埋首在容时的怀里,不敢理会大家善意的调侃。
太羞人了。
掌声和欢呼声久久不散,整个宴会厅,洋溢着幸福和甜蜜。
宴会结束后。
林慕橙等人相继离开。
身为主人,容时和蒋南星自然得最后走。
很快,宾客散尽。
酒店门口,蒋南星亲昵地挽着容时的臂弯。
一整晚,她的心里都甜滋滋的。
真相大白,虚惊一场。
“沈问!”
待最后一个客人上了车,容时收起脸上那礼貌而虚假的笑容,沉声喊道。
同时,将小女人的手从自己的臂弯抽出去。
他的动作稍显冷硬。
蒋南星微微一怔。
“boss。”沈问上前。
“送蒋小姐回家。”容时说,冷漠而疏离。
“……”沈问懵逼,下意识看了眼蒋南星。
“??”蒋南星则挑眉,狐疑地瞅着变脸如变天的容大少。
“还愣着干什么?!”
见沈问光发愣不行动,容时不悦呵斥。
沈问讪笑,只能硬着头皮对蒋南星做了个请的手势,“呃,那个,容太这边请……”
“几个意思?”蒋南星斜睨着翻脸无情的男人。
“蒋南星,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他板着脸,冷冷说道。
蒋南星,“哈?!”
生气?
那刚刚在宾客和她的闺蜜面前,他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还对她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敢情这人前人后,他还有两幅面孔呢?!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在你眼里,竟是那么不堪!”
他气呼呼地切齿,想到她的不信任就觉得好伤心好委屈。
须臾,她挑眉睨他,“哄不好了?”
“对!”他瞥她一眼,负气道:“哄不好了!”
“好咧~”她倏地咧嘴一笑,转身,欢快地冲着沈问招手,“走吧沈助理。”
沈问尴尬,怯怯地瞅着自家脸已经黑成碳的大boss。
“蒋南星?!”
容时气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狠狠瞪她。
爱恨不能。
“既然哄不好……”蒋南星红唇微撅,装模作样地帮他整理领结,然后抬眸,冲他坏坏地眨了眨眼,“那我就不哄了呗~”
那轻飘飘的语调,仿佛他一点都不重要一般。
真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你!!”他吹胡子瞪眼,狠狠切齿。
她还作势要拔下戒指,“这戒指——”
“你想干什么?!你敢摘下来试试!!”他大惊失色,连忙摁住她的手,大喝。
“你不说你哄不好了么?”她挑眉睨他,傲娇轻哼。
“你不哄哄怎么知道?!”他气急败坏,想揍她。
“不想哄。”
“不许摘听到没有!敢摘揍死你!!”
他拧眉,佯装凶狠地切齿威胁,说完气呼呼地瞪她一眼,然后转身往酒店内走去。
边走边小声嘀咕,“哼~生气归生气,又不是不爱你了……”
“送蒋小姐回家!”
途径沈问身边时,他命令。
“好的boss!”沈问恭敬点头。
蒋南星愕然看着容时大步离去的背影,微愣。
他还真让沈问送她回家啊?
刚求婚成功就要跟她冷战?
矫情!
虽然不信任他是她理亏,但想让她低头认错?
医院经过抢救,司纯的孩子保住了。
但需留院观察两天。
深夜,万物俱静。
病床上的司纯,睡得正是香甜时,突然惊醒过来。
她张开眼一看。
黑暗中,她的床边竟伫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她顿时吓得失声尖叫,恐慌无措地往床的另一边缩。
啪。
随着一声轻响,灯,骤然亮起。
“阿……容时?”
看清男人的脸,她下意识要叫他“阿时”,但紧接着就想起他的无情和冷酷,想起自己已被他害得身败名裂……
“你……你还想干什么?!”司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面罩寒霜的男人。
“司纯,看在你我从小相识的份儿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容时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翘起二郎腿,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在司纯的脸上。
听似慵懒的语调,实则压迫性十足。
司纯头皮发麻脸如白纸,大气都不敢喘。
“说吧,你还做过些什么?”容时状似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指间的戒指,阴冷吐字,“从十年前开始!
十年前……
司纯的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他在宴会上那句“我‘从未’碰过她”……
一股不祥的预兆在心里疯狂蔓延。
“我没做过!我什么都没做过!!”
她满目惊惧,崩溃大喊。
抵死不认!
在他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中,她觉得自己已经什么都藏不住了。
什么都没做过?
笑容阴冷刺骨。
“十年前那一晚……”他噙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慢悠悠地吐字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对吗?”
“……”司纯狠狠一震。
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瞬时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