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需要冲喜,她八字恰好相符,被挑中。
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穷尽一生,都捂不热的。
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江阮阮彻底死心了!
厉薄深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从床上起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江阮阮!
他堂堂厉氏集团总裁,向来以精明著称,在商界所向披靡,从来没人能算计到他,让他吃亏。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竟栽在那女人手中!
他怒意滔天,扫视了房内一圈,却没瞧见那个女人的身影,眼角余光,倒是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文件。
厉薄深拧眉,拿过来一瞧。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瞬时跃入眼帘。
他瞳孔一缩,表情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先是用那种手段,和他发生关系,现在又提出离婚……把戏真是越来越多了!
厉薄深压根就不信江阮阮会跟自己离婚。
他豁然起身,穿了衣服,带着一身煞气下楼,质问管家,“看到江阮阮了吗?”
管家李叔一愣,立刻回道:“回少爷,少奶奶天没亮就出门了,还拖着行李。”
厉薄深整个怔愣住……
六年后。
y国,vr医学研究所。
江阮阮刚从研究室出来,就听到助理琳达说,“江医生,陆教授有事找您,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江阮阮刚通宵一夜,原本还有些犯困,听到这话,顿时一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有说什么事么?不会是……研发成果,又被我家里那两个小魔王给破坏了吧?”
“显然是。”
琳达回应,眼中略有些同情。
自家这上司,办事一向利落,能力也极高,年纪轻轻,就成为医学界天花板——陆青鸿的得意弟子,在医学界颇有名气,从来没在这正事上挨过骂。
唯独每次,都要替家里那两个闯祸的萌娃背锅!
琳达下意识安慰,“这次您又连着三天,没出研究室,朝朝和暮暮担心您的身体,每天在陆教授办公室折腾……我瞧着陆教授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江阮阮听了后,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
六年前,她从厉家离开后,就出国了!
原本打算好好进修学业,没想到,竟然怀孕了。
当时她也纠结过要不要拿掉,可临到医院,却退缩了,也舍不得。
最后选择把孩子留下!
是三胞胎,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生产的时候,女孩儿因为缺氧,夭折了,只留下两个宝贝儿子,小名朝朝、暮暮。
想到那两个智商逆天的小家伙,江阮阮内心是幸福的。
可转念想到,要替他们去挨骂,她瞬间就萎了…
蒋丞摸出烟,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时,慵懒地问道。
“司纯怀了他的孩子。”
知道隐瞒不住,蒋南星艰涩开口,索性坦白。
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的,哥哥早晚会知道的。
本以为哥哥会暴跳如雷,哪知他却只是轻轻挑了挑眉,“哦?”
“四五个月了。”蒋南星幽幽补了一句。
“呵~”蒋丞狠狠吸了口烟,溢出一抹冷笑,在烟雾缈绕中,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妹妹的脸上,“傻丫头,哥早就跟你说过,你会后悔的,瞧,应验了吧!”
闻言,蒋南星的心,又是狠狠一抽。
哥哥早就给她敲过警钟的,可她像是中了邪一般,就是听不进去。
活该她现在被伤到体无完肤!
悔恨的泪,不由自主地滚滚而落。
蒋丞见状,吸烟的动作微微一顿。
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心疼和无奈。
将抽了一半的烟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他正了正脸色,沉声道:“好了,不哭了,为这样一个男人掉眼泪不值得,蒋家的姑娘,不许这样没出息!”
蒋丞向来玩世不恭,极少这样严肃认真。
蒋南星连忙抬手抹掉泪水。
哥哥说得对,为一个伤害自己的男人落泪,不值得!
蒋丞惬意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唇角扯出一抹透着淡淡邪气的冷笑,“放心吧,他欠你的,哥会让他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他的语气很轻很随意,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可知兄莫若妹。
哥哥越是这般漫不经心,越是说明事态严重。
“哥你要做什么?”蒋南星蹙眉,心生不安。
“我饿了,给我做点吃的吧。”蒋丞却没有回答,直接转移话题。
同时他起身,往浴室走去。
“哥?!”蒋南星不满低叫。
“做我该做的!”
在关上门的那瞬,蒋丞冷冷道。
短短五个字,寒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