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跟宋榕关系挺好的,当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指望宋榕教他打游戏?还是忠屋及乌,对老板忠心耿耿,顺带就对老板娘亲近和善?
不得而知了,而她也不想知道。
【好吧。】王勉明白了她的意思,只仍旧是劝了一句:
【我把他分配给其他艺人倒是无妨,只不过你的《塞上胭脂》马上要进组开拍了,让他再跟最后一期。然后回头我给你安排一个女保镖。】
临时更换,还需要磨合,而且一时间找不到那么合适的。
不过王勉其实也有点担心,侄女被这畜牲弄出心理阴影来了,一段时间以来对男人这种生物都厌恶和恐惧。
陌生男人一点轻微的举动,也可能引起她的应激反应,所以不如干脆给她更换一个女保镖。
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间也更容易共情。
【好吧
。】江时亦勉强答应了。
其实陈实业务能力强,她只是有一点点膈应他,倒也还不是完全不能忍受。
只不过她有这个条件,让自己一丁点不舒服都没有,也没必要忍受。毕竟,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王勉收到公司当红女艺人的诉求,很快处理了这件事,给远在盛京的陈实,发了一条消息:
【你再跟时亦最后一期,等《塞上胭脂》录制完成,我准备给时亦换一个保镖。】
【你有空来公司一趟,咱们交接一下工作。】
【我预备安排你到卿朝雨身边,薪资是不变的,你看看可以接受吗。】
正常人事调动,哪儿轮得着员工说不。
可王总善良,从来没有资本家派头,十分尊重元老的意愿和选择。
陈实看着王哥那条消息,还是怔愣了很久很久。
不记得第一次跟着江老板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只有在戏校桂花树下,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那日复一日。
原来以为没有家人一般习惯性的依赖,也培养出朋友之间的感情。
原来她这么薄情寡义,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啊。
他觉得很难受,也觉得自己很蠢。
吃过傅砚清煮的面,就看见他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去厨房洗好了碗。
她就像一株向日葵,小脑袋瓜始终跟随着她的太阳。
家务事突然又变得简单了,好像在他眼里,并不是一个值得互相攀的事。
只要她高兴,他顺手就做了。
等着他从厨房出来,已经解下了围裙,还穿着下班时那件西装裤和白色衬衫。
才坐到沙发上,小猫便不自觉的爬了上来。
撸猫久了,就知道小猫的敏感地带,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被安抚,主人自然毫不吝啬对她的宠溺。
只是小猫咪得寸进尺,口齿间还没发出满足的呼噜呼噜声,已经又去揪他胸前的衬衫。
“老公,你怎么连做饭都这么好看?”
“下次要不要试试厨房play?”
小猫咬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却让他莫名想笑。
虽还没解锁新场景,但是他系着围裙,任由她摆弄吗。
真不知道她这小脑瓜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
看着她跟自己的粘糊劲,小心哄道:
“乖,我先去洗个澡。”
“不洗澡。”她来了兴致,自然不允许他以任何方式临阵脱逃。
可他每次只是竭力安抚,但浅尝辄止。
她自然不甘心,也疑惑这老男人禁欲这么久了,为何这样禁得起自己撩拨。
“你是不是在哪吃饱了?”
还是自己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饱受折磨,就变得憔悴损,色衰爱弛,对他没有吸引力了?
傅砚清被她怀疑也没有气恼
,平静收下无端指责。
才抱着她道:“宝贝,我们只做到最后一步,嗯?”
就像上次在医院那样。
“你现在还没有离婚,等你离了婚……”
江时亦仿佛迎面被浇了一盆冷水,突然清醒了。
止息所有动作,怔怔问他:“那一纸婚约,很重要吗。”
因为他是法定上的丈夫,她就得为他守贞。
不管他做了什么,哪怕一直在杀妻的边缘,对她身心摧残。
“不是。时亦,离婚也很快。”傅砚清很怕她才受过伤,自己言辞表达不好,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但离婚迫在眉睫,只是这两天的时间,他很想要她,但不是不能等了。
名不正则言不顺,他怎么样都好,但不想辜负了她,欺负了她。
“好。”她明白了,从他身上下来。
转过身去,扣好自己身上衣裳的扣子。
将戴在手腕上的头绳重新取下,扎好披散下来的头发。
“等我离了婚,我再过来找你。”
“不!”傅砚清已经明显看出来她情绪不太对了,也已经在后悔了。
他总是讲原则,讲立场,什么时候才能替她想想。
“对不起,时亦,是我错了。”
她走到门口,靠在玄关冰凉的墙上,身后一盏小桔灯,泛着幽幽的微光。
目光澄澈,带着问询:“怎么会?”
“你有什么错?”
“是我又婊又贱。”
“傅院长是这世上最正直的人,刚正不呵、铁面无私,我为人民感激你。”
“现在我走了,不能继
续打扰你,拖累你。”
“等我办完离婚手续再来见你。”
就像他以前要求的那样,不离婚,不见面。
傅砚清心疼得要命,每次想把她拉回自己怀里,都被她再度推开。
“我宁愿你骂我,也受不了听你妄自菲薄,自轻自贱。”
“我从来没这样说过,也不曾这样想过。”
“是我的疏忽,包括刚刚,我还在犯错。”
她从不叫他官名,每次不是‘傅老师’,就是‘老公’,想必是气极了。
便拼命拿软刀子,往他心上刺,知道怎么折磨他,能让他最疼。
“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好?我去跪榴莲。”
“我明明一直在肖想你,还要装的道貌岸然,拼命克制。”
“我忍得好辛苦,又在伤害彼此。”
他不想让她婚内出轨,被打上道德污点,可如果能让她快乐,他什么都认了。
江时亦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话,不是全部屏蔽,就是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
“傅院长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我这个扫把星就不在这多做停留了。”
转身拉开门,趿着拖鞋,直接出了门。
“我不该只敢欺负你,那点本事不朝伤害我的人身上用,总跟你吆五喝六有什么意思。”
傅砚清眼见她离开,不想强迫她,又实在担心她这个状态,情绪不稳,一个人跑到街上出点什么事。
若是被认出来,保不齐又刺激的她病情加重。
直接用了强,将她抱了回来,踢上门,一路将她放
在卧室的大床上。
“为什么我在这里,你要羞辱我,我离开,你又不应允?”她幽怨的躺在他身上,泪水在眸光里跳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仿佛连日以来受的委屈,积压的糟糕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崩溃、决堤。
“不是你的错,是我衣冠禽兽,道德败坏。”他不知怎么哄她才能使她平静下来,只拼命想要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