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没办法这样说服自己。
他甚至不敢去想,只要一想到他那只手,可能握成拳头,砸在她的身上,就很想把它剁掉。
“我提出离婚了,可是他不肯。”江时亦说着说着,仿佛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突然离开紧紧依偎着他的胸口,无比惊恐的看着他:
“你不要去找他,好不好?”
“我不要紧,我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他摸了摸她的小脑瓜,试图将她重新揽入胸口。
却被她一把推开了:“不,你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那个梦太可怕了,她不要它变成真的。
傅砚清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而且也不可能就这么忍了。
但她惊恐的目光,带着祈求,像极了受惊的小鹿。
虽不知是被打怕了,还是被那个噩梦吓坏了。
不想继续折磨她脆弱的神经,生平第一次骗她,轻轻点了头:
“好,我什么都不做。”
看着那个畜牲逍遥法外……才怪!
江时亦似乎重新放心了下来,因为这个老男人
从未骗过她,也相信他不会骗自己。
在他胸口蹭了蹭,才偷偷看了他一眼:
“你亲亲我。”
见他迟疑的片刻,她又说:“我很干净,从来没有让别人碰过。”
傅砚清的心都快要碎了,刚刚那一瞬间的晃神,只不过是在想,她醒了,要第一时间通知医生。
虽说这两天输液,补充了些营养和葡糖糖,可他还是不放心。
眼下,再也顾不上什么,低头吻了吻她。
“我怎么会嫌你脏,你都不怪我迟钝。你在我眼里永远最好。”
最可爱,最有趣。
看她餍足的闭上眼睛,显然贪婪不知满足。
直到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王勉就看见病床上的两个人,立即背过身去,轻咳了两声:
“傅先生。”
您……是真不避人啊。
光天化日,就这么为所欲为的。
江时亦惊慌的将傅砚清放开,立即躲到他背后去,偷偷瞄小叔。
傅砚清身上的西装扣子被解开一片,仍保持端正,若无其事的“嗯”了一声。
“王先生。”
随后牵过江时亦的手,捋了捋她凌乱的发丝。
“你怎么样了?”王勉这会儿也顾不上两个人是不是难为情了,径直朝着病床上走过来。
“我收到你发给我的自拍,就急忙赶了过来。”
“是那孙子动的手不?嘿,他妈的,我真没想到,咱江家哪点对不起他?”
“他可真敢啊。”
江时亦如今已经不想再提起他了,只嗫嚅道:
“小叔,我想跟
他离婚,可是他不同意,怎么办?”
王勉拍着胸脯打包票:“这事包在我身上。”
从医院离开后,他没有直接回申江,而是在盛京又停留了几日。
用陌生号码,给宋榕打了通电话。
“喂。”
不知对面是在干嘛,人声鼎沸,时不时传来爆炸的音乐,和美女的尖叫声。
“你好,我是王勉。”
宋榕喝了点酒,起初没听出来他的声音。
直到又确认了一遍,才觉得后脖颈一凉。
原本拿着江时亦给的嫖资,跟兄弟出来花天酒地的。
只不过在夜总会的包厢里,还没开始摆阔装高冷,等着女人过来跪舔呢。
美梦就被电话声音打断了。
他有几分不耐烦,像所有有起床气那样。
却又不敢真像对待江时亦那样吆五喝六,毕竟他只有在面对饿得奄奄一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才敢为所欲为。
拳打孤儿院、脚踢幼儿园。
真面对跟自己势均力敌、甚至比自己身强力壮的男人时,顿时就蔫了。
“你……有事吗?”
老婆的嫖资才挥霍了一半,正准备开瓶洋酒摆摆阔呢。
其实就算老婆不给碰,也是她的自由。
没必要补偿式给他嫖资,可谁让那姑娘人傻钱多、怕挨骂,不想对不起自己良心,所以肯出钱呢。
“江时亦想和你离婚,你不同意?”王勉开门见山。
宋榕结结巴巴道:“是,是啊。”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爱她,我不能没有她。我不离婚。”
离婚干嘛,这段婚姻里
,他又没什么损失。
而且只要维系婚姻,老婆赚得每一块钱,都有他五毛。傻瓜才离婚。
而且老婆那么容易拿捏,抱着这棵摇钱树,还不是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后悔的不是打她,最后悔的是没有**她。
没有品尝过明星芳泽,那么美的一张脸蛋,实在可惜了。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试试。
反正合法夫妻,有法律保障,就算他把她上了,也不会因为**或者猥亵罪进监狱。
以后总有机会。
只盼着感冒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就好了。
王勉听见他这话,气得牙根痒痒,努力克制住磨牙的冲动。
只咬紧后槽牙,道:
“这样。怎么样,你才肯跟时亦离婚,只要你开出条件来,我都能满足。”
“从前的我起于青萍之末,如今在盛京和申江手眼通天。只要你提,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可以想办法摘下来给你。”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希望你放时亦自由,给我们一条生路。”
宋榕一听,机会来了。
直接狮子大开口:“我要拾忆工作室的股权,只要你把股权给我99.9%,让我控股,以后分成给我大头,我就答应离婚。”
对面久长的沉默过后,艰难松了口:
“好。你报地址给我,十分钟过后,我去找你。”
宋榕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将自己地址报了过去:
“我现在出去等你。”
王勉开着面包车,绕了半个城市,将车开到了夜总会门口
。
下了车,便朝着宋榕走过去。
不待宋榕开口,称呼他一声“小叔”,迎面便被麻袋套住了脑袋。
随后被几个人架起,扔进了面包车的后备箱里。
车内够宽敞,大概始料未及,王勉这样申江来的斯文人会动手。
拼了命的喊“救命”,奈何他喊一句,脑袋上就挨重重一脚。
再喊一声,胸口又是一脚。
他不敢再随便叫喊了,很怕麻袋外、面包车里那几个兄弟,一脚踹过来,脚上没个把门的,踹到他的命根子。
那他后半生的性福就没有了。
他还没有儿子,还没怎么开荤,没尝过多少女人。
老宋家还等着他传宗接代,他不能就这么挂了。
一路惶恐,不知道王勉要拉自己去哪儿,直到面包车骤然停下,他的心脏仿佛要跳出了胸膛。
随着面包车猛然一晃,他的头撞在后备箱上,磕出了一个大包。
随着江风扑面而来,不知道王勉是不是把自己拉到护城河一带的边上了。
“你要干嘛?你不会要杀我灭口吧?我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
他话音刚落,屁股蛋子就挨了皮鞋重重一脚,险些将他踹的肛裂。
彪形大汉的体力,跟小姑娘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