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清险些被她气笑了:“不要闹,乖。”
不跟他闹跟谁闹,她铁了心的要跟他闹到底了。
“这么晚了商服都关门了,明早天亮我出去给你买鞋子。”
“不过也保不齐明早鞋子自己就出来了。”
他总是拿她毫无办法,除了纵容。
想到她初次在这里过夜,万一他这房子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她担惊受怕总是不好。
虽然是无神论者,便随她心意一次,也无妨。他实舍不得疾言厉色的训斥她。
代买的业务如此发达,即便她不亲自出去,也可以叫跑腿小哥送货上门。
她赌的就是他心软,不舍得跟自己板起脸孔训斥,她的阴谋得逞了,便可以强留。
“我睡沙发。”
明早虽不用上班,但他一周七天待岗,有事随时都要顶上。
“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也睡了。”
“好。”她口是心非的答应了。
朋友的房子为他的新欢好整以暇,傅砚清自然也不例外。
他在这里洗了澡,换上睡衣,回头瞧见沙发上已经放好了毯子,是给他的。
一向用不惯空调,便将房间内调高的温度关了。
的确是有些乏了,明明不是矫情认床的人,躺在沙发上,却睡意全无。
窗帘没拉,还能看见外面的月亮。屋内没有开灯,依旧被外面的街景灯光,将家具轮廓点亮。
耳边是拖鞋趿地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便听见她脱了鞋子,赤脚走到自己跟前。
下一秒,已经跪在他的沙发旁,才洗完澡还带着洗发水的味道。
不确定她要做什么,只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步动作。
该将她叫醒,让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睡着。可不知为何,身上如同压了千斤顶一般重,不能动弹分毫。
喉咙也似塞满了棉絮,没有呜咽一声。
下一秒,她柔软的唇瓣落下,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般一啄。
随后,便几乎不加过度一般,越吻越深,硬是撬开他的唇瓣,将自己灵巧的唇舌钻了进去。
两只小手也不安分起来,解开他身上衬衫的扣子,并且起身,伏在他身上。
“江时亦!”
才呼吸到一丝新鲜空气,立即压低了声音警告她。
起初她以为他睡了,只想偷偷吻一下他的侧脸便离开。
只在唇瓣逼近时,突然改变了想法,朝着终点碾了过去。
她的理智也想控制自己,可她的心不听使唤。
“你起来。”
她不听,倒是没有进一步逾越规矩的动作了。
只坐在他腰上,警惕的盯着他。
随后,不退反进,俯身在他身上,靠近他温暖炙热的胸膛,将毛茸茸的小脑袋埋进他的脖颈,深嗅他身上的味道。
“时亦,不要考验我的定力。”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有自制力”
“我没办法推开你,你离远些。”
他绝没想到今晚的事,会发展到这种无法挽回的程度。
可惜他十几年身边没有过女人,竟也忘了这最起码的社交规则,一个成年男人跟女人一起过夜,是不会躺在两张床上相安无事的。
江时亦在明明灭灭中,似乎捕捉到了他话里的讯号。
像只八爪鱼一般攀附在他身上,嗓音黏糊道:
“傅老师,我喜欢你。”
“喜欢你好多年了。”
“这是我愿意的。”
“给我一次机会。”
“成全我吧,好不好……”
少女带着特别的嗓音,又甜又软,似将他蛊惑到一个深渊。
她的手指不安分,学着青春期看过的那些动作片,脱他衣服时显得格外笨拙。
过了许久,他身上的衬衫险些有些褶皱之外,竟还完好无损地停留在那。
只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她倒是将自己剥成了饱满的粽子。
那一日电竞少女的cos服,始终在他眼前跳来跳去,而她还在不停引诱着他:
“你也想,傅老师,不是吗。”
宛如引诱夏娃偷吃禁果的蛇。
他束手就擒,而无还手之力,只想到从前训斥她的轻浮与不自重。
也不知像此刻勾引自己这般,又引诱过多少人。
想到那些男人可能在她身上讨到了便宜,食髓知味,不知不觉眼眶便有些发红。
起初她尝试了几次,不得要领,在剧痛中由爱意支撑着。
直到攻势逆转,他不知哪里来的怒火,带着酸酸的醋意,让她乖乖降伏。
没有听到她带着哭腔喊痛,只有沙发上留下殷红的血迹,昭示着这一夜荒唐的结束。
事后,他来不及面对着她身下的血迹愣神,只将不停颤抖瑟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拥得更紧。
“我不知道……”
他想道歉,到显然在这种时候不适合表达爱意。
她痛极了,也疲倦极了,只想就此趴在这里睡下。
揉了揉发痒的小鼻子,含糊不清道:“傅老师,时亦喜欢你。”
这一夜她就以这样奇怪的姿势,睡得很浅,梦里是千奇百怪的梦境。
明明不如躺在床上舒服,却不肯放开他分毫。
直到天不亮就醒了,发现自己身上搭着一件他的外套,而毛毯不知何时被卷到了身下。
傅砚清已经落枕了,这一夜,心乱如麻。
江时亦揪着他衬衫一角,笑得毫无阴霾,甚至放肆地用指腹勾了勾他脖颈。
“傅老师,咱们再来一次。”
她总觉自己昨晚没发挥好,这会儿仍在跃跃欲试。
“对不起。”他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进一步犯罪。
“昨晚是我太冲动了。”
是他太过于自信,也是他高估了自己。
原来他的原则性、自制力,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她不想听这些,仍在回味与他昨夜的温存里。
“我以为你以前会有过男朋友……”
他怎么敢拿她的初夜,尤其他这样有过妻子,还有孩子的人。
“傅老师,我没有不自重,何熙臣也不是我男朋友,我和他只是同事。”她贴在他胸口,仰头看着他。
目光里有多无辜,语气不会比眼神更软。
“我喜欢你,我很想你。”
“那你呢?你想要我吗?”
已经错了一次,第二次依旧招架不住她的小动作。
“我想要你,傅老师。”
要他喜欢自己,也要他的身体。
“时亦……”他的声音酸涩,握着她的手腕渐渐松了力度,也知道放开她的后果。
“我没有经验,也没有准备。”
“我们不可以再错下去。”
她不听,只拼命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予求予取。
“傅老师,是不是你不行?”
她绝心将勾引他的坏学生扮演到底。
“激将法对我没用,是我害怕伤害你。”
“这里没有套,我不想你怀孕。”
怀孕是件很麻烦的事,女人一旦生孩子,青春就结束了。
不管是流产,还是休学一年,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局面。
只要他肯松口,她便只想降伏。
感动于他的责任感和担当,男人在这种事上大多只顾自己爽,尤其他的声音,明显已镀上一层暗哑。
“别担心,我会吃药。”
“不要戴套,我不想让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