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了。”
“那怎么还这么大的酒味?唔……”
不等她说完,娇艳欲滴的红唇已经被卢向东堵个正着,卧室里的温度也随之变得火热起来。很快,两个人便纠缠在一起。当两套真丝睡衣滑落床下的时候,杨眉忽然挣脱出来,轻声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今天是不是第一次?”
女人总喜欢纠缠对方谈过几个女朋友之类的话题,而这个问题显然还要更严重一点。说实话,卢向东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了。如果算上唐睿的话,在这之前,他已经有过三个女人。当然,他可不敢告诉杨眉实话,便嬉笑道:“我堂堂男子汉,当然不是第一次了!”
杨眉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你还笑!”旋即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想知道你第一次给了谁?”
卢向东狠狠在杨眉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给了五姑娘。”
杨眉却不依不饶:“五姑娘是谁?”
卢向东伸出右手,扳着手指头,笑道:“你看,一二三四五。”
杨眉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一双粉拳雨点般落到卢向东胸前,嗔道:“你真恶心!”
“那还不是你害的!”卢向东巧妙地避开了那个最难回答的问题,一只手在杨眉胸前轻轻抚摸着,另一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撕开了安全套的包装纸。说来好笑,他虽然有过三个女人,却从来没有采取过措施,居然不知道怎么戴上安全套。也是他太着急了,事先竟然没有看说明书。
杨眉是刑警,目光敏锐,看出他笨手笨脚的样子不像假装,越发相信了他的话,不由按了他的手,声音细若蚊蝇:“我是第一次,用那个不好。”
卢向东也觉得自己今天这糗出得太大了,慌忙扔掉手中的安全套,却又迟疑道:“那要是不小心怀上了怎么办?”
淮江省的计划生育抓得一直很紧,没有事先办好生育卡,一旦怀上孩子只有去做人流手术,这种手术对女孩子尤其是没有生育过的女孩子身体伤害特别大。卢向东是真的犹豫起来。
杨眉也早已情动,此刻更是难以自己,不由小声说道:“没事,我在安全期。”
这句话便是再明确不过的信号,卢向东也就顾不了许多,俯身压了上去……
…
半个小时以后,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杨眉微闭着双眼,静静回味着刚才那股令人心悸的感觉。这虽然是她的第一次,但是由于工作原因,她参与处理过许多涉及隐私的刑事案件,对男女之事要比一般人了解得更多。都说男人的第一次不能持久,而卢向东刚才龙精虎猛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事实上她却不知道,卢向东原本还可以持续更久一些,只是因为今天太激动了,爆发得有点快。即便如此,也令她疑惑顿生。
。她同样没有这方面的经历,那些一知半解的知识也是从书本上看来的,而且是偷偷摸摸看来的,根本作不得数。比如有的书上说,那种痛撕心裂肺,叫人难以忍受,可她觉得还好,只一会就过去了。还有的书上说,百分之八十的女性一辈子都感受不到那个高度,而她分明是第一次,就有了强烈的感觉。所以,尽信书不如无书,或许是她自己多疑了吧。
卢向东哪知道杨眉刚才对他起了疑心,看到杨眉一副几近脱力的样子,顿时有些不舍,小声问道:“眉,还疼吗?”
杨眉慢慢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轻声说道:“有一点,现在好了。”
卢向东笑道:“听说多做几次就好了。”
杨眉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嗔道:“你这人,真粗俗。”
卢向东反而将她抱得更紧,贴着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不粗俗点,怎么培养下一代?”
杨眉顿时脸颊发烫,呼吸渐重,嘤咛一声,将头埋进他卢向东的胸膛。很快,那件席梦思又“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
…
尽管疯狂了一夜,杨眉还是习惯早起,并且把卢向东也拉了起来。两个人一起打了趟拳,又一起到小区对面的茶馆吃了早点,俨然已经跟对小夫妻似的。不过,杨眉记挂着手头的工作,还是没有留下来多陪卢向东几天,轻轻掐了掐他腰间的软肉,警告道:“我走了,你不许偷嘴!”
卢向东嘿嘿笑道:“放心吧,我在朝阳一定守身如玉!”
其实,他句话已经给自己留了个尾巴。党玉去了江浙,陈红远在省城,就连和卢向东有过两次露水姻缘的唐睿也重组了新的家庭,而卢向东又不愿意在县里再去招惹别的女人,自然算得上“守身如玉”了。不过,他把守身如玉的范围只限定在朝阳,这就很值得商榷。万一哪天他离开了朝阳,比如他去了省城陈红家里,是不是就不能算作没有遵守诺言了?
杨眉哪知道卢向东还有这个小九九,只是手上又用了点力,小声说道:“你要是敢背我偷嘴,小心我……”
卢向东慌忙捂住她的嘴,笑道:“慎言,慎言。你现在已经是女人,不是女孩了,再不能童言无忌了!”
杨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终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
这一夜过后,卢向东和杨眉的关系更近了一层,电话里也开始老公老婆地叫开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当管委会财务科长郑立辉把关于发放住房补助的财务报表拿过来给卢向东审批的时候,卢向东只粗略看了两眼,便刷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这件事原本早在计划当中,一些不想要集资房的干部职工可以领取相应的住房补助,多出来的集资房则分给两所学校的教师和派出所的民警,也算是对职工的一项特殊福利。不过,人总有私心,在住房补助的问题上,谁都想多拿一点。在做这份报表时,郑立辉按照干部级别做了一定倾斜,担心在卢向东这里通不过,所以做好了已经有一段时间,直到今天看卢向东心情不错,才敢拿过来给他签字。
等到卢向东签好大名,郑立辉才松了口气。
忽然,卢向东皱起了眉头,问道:“为什么我的住房补助最多?”
已经在省城买了房子,卢向东也跟许多职工一起,放弃了集资房。工作两年多,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知道哪些钱可以拿,哪些钱不可以拿。住房补助虽然会令县里的其他单位眼红,但却是可以摆到桌面上的东西,卢向东当然不会客气。如果客气,那不是廉洁,而是矫情。不过,卢向东也不想多吃多占,他毕竟只有三年工龄,这要是拿最多的话,肯定会惹闲话。
郑立辉慌忙解释道:“卢主任,这是您不在家的时候,章主任他们讨论过的。”
卢向东挥了挥手,道:“算了,其他人的不用变,把我的降下来,就按工龄算吧。重新做一张表,我来签字。”
郑立辉连连点头,转身退了出去。但他心里有数,如果完全按工龄算,卢向东的住房补助肯定要排在倒数。所以,他会精心测算一番,让卢向东排在中游。虽然累了点,但其他人的补助金额总算有了着落,郑立辉心中的一颗石头也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