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莫邪征东昏迷前不一样的是,现在的高飞,重新恢复了他原有的理智,跟正常人没啥两样,充其量也就是眉宇间,多少带有一些疲惫的意思。
莫邪征东缓缓点了点头,刚要坐起来,某个部位传来的疼痛,却又让她摔倒在了炕上。
“很疼,是吧?”
高飞笑了,那笑容中,带着明显的讥讽之色。
莫邪征东受不了这种目光,扭头看向了别处,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这次,你又用了多少时间?”
“两个多小时吧?忘记了,不过足够去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高飞晒笑了一声,说:“还有就是,我们才是爱情动作片当中的功夫巨星。”
“对不起,高飞。”
莫邪征东轻轻咬了下嘴唇,闭上了眼睛,低声说:“我知道,现在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我也不想解释了,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想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我莫邪征东的男人,唯有你高飞。”
“也许,我真该感到荣幸。”
高飞沉默半晌,才再次轻笑了一声。
但这次的笑声,只代表了笑,并没有什么讥讽等负面情绪在里面。
因为高飞能听出,莫邪征东所说的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她就算去‘害人’,也只能去害他,因为他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能看上眼的男人。
这就是一种荣幸,就像很多野蛮女友在狠狠拧了男朋友肋下软肉一把后,还得拿捏出一副‘你占了便宜’的嘴脸说什么,别的男人她还不屑去拧那样。
高飞伸手,在莫邪征东那满是青紫扭痕的身上,轻轻摩梭了一下,把毛毯盖在了她身上,低声说:“能不能再仔细跟我说说,我以后会是一种结局?是不是精、尽人亡?”
“不,不会的,你决不会那样。”
莫邪征东强忍着疼痛,翻身坐了起来,左手揪着毛毯,盖在了雄口:“我已经与拓跋先生反复研讨过了,你种了烈阳蛊后,虽然每天都需要进行长达一个时辰的、的运动,可只要能及时进补,身边随时有女人承载你的火气,熬过一年还是很简单的。”
“一年?每天都要跟女人在一起两个小时?”
高飞嘴角抽了几下,喃喃的说:“对于所有男人来说,跟你这种美女在一起那个啥,就算是累死也心甘情愿。不过要是在不死的情况下,一年365天总做那种事,估计就算是世上最色的色郎,恐怕以后再做这种事时,也会呕吐吧?”
“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无法更改,看来我唯有认命了。”
高飞抬手,抚摩着莫邪征东柔顺的金色发丝,低声说:“或许,这本来就是我的命被所有男人都羡慕,嫉妒,实际上却多少有些痛苦不是吗?不过想到遭这样的罪过,就能改变你的命运,我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我对你唯一的不满处,就是你该告诉我的。”
高飞右手下滑,替莫邪征东擦掉眼角的泪水,柔声说:“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该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下次,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记住了?”
“我、我记住了。”
莫邪征东慢慢伏在了高飞怀中,声音中带有了哽咽:“高飞,我发誓,以后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欺骗你……”
“你不会欺骗他,可并不代表着你的手下,也不会欺骗他。”
房门忽然开了,陈果果站在门口,看着莫邪征东一字一顿的说:“就怕,连你也一块欺骗!”
陈果果忽然出现在门口,莫邪征东本能的再次裹紧了身上的毛毯,蔵在了高飞身后。
她以往可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殿下,平时总是戴着面具,别人要想看到她什么模样都很难,更何况她现在是没穿衣服的跟男人呆在一起,所以看到有人忽然进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女孩子该有的羞涩了。
“行了,别遮遮掩掩的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嘛,反正你此前也看过我这样。”
对莫邪征东的本能动作,陈果果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关门走到炕前坐在了椅子上。
莫邪征东绝对是当世奇女子,听陈果果这样说后,也很快就放开了,虽然仍旧裹紧了身上的毛毯,但脸上浮上的那一抹飞红却渐渐散去,黛眉皱起问道:“你刚才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从拓拔千钧那儿得知高飞目前所面临的危险后,陈果果第一反应就是想隐瞒,最起码不让他知道。
可在回来的路上,她却想通了,发现隐瞒根本不是最好的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真向说出来,然后大家一起商量,该怎么让高飞躲过这一劫,所以在回来后,才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扫了眼莫邪征东,陈果果看向了高飞。
狠狠把莫邪征东折磨了两个小时后,高飞除了感觉有些手脚发软外,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眼底却带着别人看不出的伤痛。
现在他比谁都理解陈果果,知道要不是出现她无法搞定的困难,她是不会没礼貌的擅自闯进来的。
陈果果是谁啊?
那可是昔日的安归王,让无数人谈之色变的女魔头,尤其是千变万化的变脸神技,更是一种逆天的本领,高飞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把她难倒。
所以在她看向自己还有,高飞表面倒是一副镇定的样子,可却能感觉到一股子让他无法左右的悲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果果看到了高飞眼底深处那一抹伤痛,心里也是一疼,垂下眼帘伸手,握著了他左手,低声说:“高飞,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会轻言放弃的。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我们都会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去争取,去改变。”
“陈果果,到底是怎么了,你别这样墨迹行不行?快说!”
莫邪征东此时也感觉出不对劲了,连忙催促陈果果快点说。
陈果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相信她要是把拓拔千钧告诉她的那些说出来,就会让高飞彻底地绝望,也会让莫邪征东疯狂。
“果果。”
高飞反手握著了陈果果的手,轻声说:“人生除死,无大事。”
顾名思义,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人这一生中,除了死之外,别的事儿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人生除死,无大事?呵呵。”
陈果果轻笑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俩人缓缓说道:“就在刚才,拓拔千钧找到我,跟我说了很多话。”
“大祭司找你了?”
莫邪征东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刚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上,再次变得苍白了起来:“他、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