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在进山时,是穿着华夏军队上的迷彩服,装备也是军队化,不过在撤出丛林后,为不引起人注意,他们就再次乔装打扮,换上了当地人的衣服,只携带了猎刀,和易防身的猎刀。
只是他们到死也没想到,就在他们刚离开高脚楼不远,就遇到了高飞。
他们这些人来岭南争差大山中,唯一的任务就是干掉高飞:也许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干掉高飞,甚至不知道高飞是什么人,但他们却牢牢记住了高飞的样子。
没在丛林中干掉高飞,却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动手?
又有什么理由,在这种对他们不利的环境下,不几乎全军覆没?
最后那个人在清醒后,无边的恐惧使他全身打颤,做出了本能的逃命动作,扔掉猎刀和手枪,转身就逃。
只要能离开这儿,离开这个杀人魔王,无论逃到哪儿去,他都心甘情愿!
可高飞却不给逃跑机会,之所以没有在干掉他同伴后对他下手,就是要他活着。
人唯有活着,才能说出话的。
那个人疯狂向后狂奔,跑出几十米后却扑通一声的摔倒在了递上,刚要爬起来,一只脚已经踏在了他后心上。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恶魔!”
这个人嘶声喊叫着,却已经忘记他也是个男人,还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以前在残杀别人时,他只会感到杀戮的痛快,现在换成是他要被杀了,他才感受到被杀者之前那无助的绝望,只能嘶声喊叫,仿佛这样就能逃过劫难似的。
高飞没有说完,弯腰攥住了这个人的一根腿,就像拖着一条死狗那样走到路边,抬手从树上拆断一根不粗的树枝,用猎刀飞快的劈砍了起来。
那个人趁机蜷缩着身子窝在了路边,双手抱膝抬头看着高飞的眼里,全是恐惧。
高飞把那根树杈,用猎刀劈成了长达一米半的木枪样子,前面很尖。
那个人不知道高飞劈这根树杈要做什么,却能察觉出不好,浑身哆嗦的更厉害了。
高飞放下刀子,用木枪指着那个人,淡淡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朴正雄。”
那个人在说话时,汉语明显有些拗口,典型的外国人说汉语。
高飞眉头微微皱起,问道:“南韩人,还是北朝人?”
姓朴(piao)的,基本只有朝鲜族才会有这个姓氏,所以高飞才会问他是北朝人,还是南韩人。
朴正雄很想说,他不是南韩人,更不是北朝人,他是华夏少数民族朝鲜族人,只是高飞此时冷淡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他本能的说出了实话:“我、我是南韩公民。”
说出自己是南韩公民后,朴正雄的脑子仿佛短路了,用韩语叽里咕噜的喊叫了起来,大意是他是南韩公民,就算在华夏犯了什么罪行,高飞也没权利处罚他,按照规矩该把他交给南韩的驻华大使馆,接受南韩的法律制裁等等。
高飞的南韩话说的不错,所以能听出他在说什么,却没有和他辩驳什么,只是蹲身抓起了他的右脚。
“你干什么,我是南韩公民,你无权伤害我!”
朴正雄开始挣扎,嘶声吼叫:“我会通过大使馆,向华夏政府表示抗议,抗议华夏公民虐待外国人——啊!”
朴正雄刚说到这儿,掀起他裤管的高飞,右手中的木枪狠狠就刺在了他小腿肚子,使他发出一声惨叫。
其实高飞刺进他腿子的木枪不深,也就是不小心扎了根木刺那样,是个男人就不会向他这样嘶声惨叫的。
可南韩人已经被同伴的死亡给骇怕了胆,高飞稍稍伤害他,就给了国际友人精神上极大的伤害。
高飞左手忽然猛地一拳,狠狠走在了朴正雄下巴上。
喀嚓一声,朴正雄的下巴脱臼,再也无法惨叫,只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
高飞站起身,俩手提着他的右脚,左脚死死踏在他雄膛上,手里的木枪,却轻飘飘的顺着他的肉皮下,慢慢刺向他的大腿根。
同时,他也说话了:“你有没有见过肉联厂杀猪?需要给猪剥皮时,就会在猪脚上刺个窟窿,然后用钢钎顺着猪皮下慢慢刺进,到时候用鼓风机对着伤口吹风,猪皮和猪肉就会被空气隔开……这样,能最大可能的保护猪皮不受损,也能让猪皮内里更光滑,不带有一丝脂肪和碎肉。”
他说着话的工夫,手里的木枪已经慢慢刺到了膝盖处。
这是剥皮的痛苦,关键受折磨的人不是猪,朴正雄还活着!
无法描述的疼痛,和对惨死在酷刑下的惊骇,让朴正雄彻底崩溃,甚至都忘了本能的挣扎,只想求饶,下巴却被打掉了,无法喊出一个字,俩眼珠子几乎瞪出了眼眶。
一股子尿骚味,从朴正雄裤裆中传来。
高飞左脚一抬,正踢在朴正雄的下巴上,喀嚓一声响过,他的惨叫求饶声凄厉响起。
高飞停住了刺进的动作,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他:“闭嘴!”
朴正雄马上就闭上了嘴巴,现在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自然不敢再说他是什么国际友人,高飞无权伤害他的屁话了。
“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这是你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明白吗?”
“明、明白!”
听说可以活命后,朴正雄的精神为之一振,连伤痛都不怎么疼了。
高飞很满意朴正雄的配合态度,开始审问:“你那些同伴,也是南韩人?”
“不、不全是,只有两个是来自我们国家的。”
“其余的是来自哪儿的?”
“有、有四个来自岛国,三个来自大马和菲律宾,其他的就是你们华夏本地人了!”
“哦,原来是一支多国部队。”
高飞哦了声,继续问:“你们这次来岭南争差,总共来了多少人?”
“我、我不知道。”
看到高飞双眼一瞪,朴正雄连忙解释道:“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小组的,我们这些人,只是最后一个小组,总共是十四个人!”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没在场?”
“我们十四个人,其中一个死在了丛林中,其他人都在这儿了。”
“你们总共是几个小组?”
“可能是四个,也可能是三个,每个小组的人数也不确定……总之我不是太清楚。”
朴正雄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因为伤口一直的淌血,所以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足了:“但、但我们在撤退时曾经试图呼叫其他小组,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们应该都死在里面了。”
想到这么多人来岭南追杀一个人,结果最终却只剩下自己在这儿受罪,朴正雄就感到了无比的委屈,和骇怕,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高飞心软了——噌的一声,在朴正雄的惨叫声中把木枪抽了回来,又撕下他的一条衣服,替他把伤口紧紧的勒住了。
朴正雄看到高飞给他包扎住伤口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哭着一个劲的说谢谢。
“别谢我。”
高飞淡淡的说:“想想你以前杀过的人,你可能就会觉得死根本算不了什么了。”
朴正雄连忙辩解道:“我、我以前杀的那几个人,都是在美国,是一些黑人混子。那些黑人混子都是该死的……”
高飞抬手,打断他的话:“你们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诛杀我吧?”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