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点上一颗烟,双脚又搁在了办公桌上:“完全相信。”
沈银冰一脸的厌恶,把被高飞脚丫子压住的资料抽了出来:“你确定这间办公室内,再也没有窃听器和监控头了?”
“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水平。”
高飞喷了个烟圈,懒洋洋的说:“倒是你,总是不按照计划来行事。我明明让你在杯子壁上涂上一层奶油的,可你却搞了一些盐末。”
沈银冰补充道:“还有一些碱面——别瞪眼,是食用碱。”
“草,我说怎么又咸又苦!”
高飞骂了一句,放下双脚,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不过你的演技很不错。尤其是泪水,说来就来,你没有去当演员真是一种浪费。哎,问你个事。如果刚才老何真要求你伺候他。你会怎么应付他?”
“那就伺候他好了,反正天底下的臭男人都是一个样的。”
沈银冰毫不在乎的回答。
“不要脸!”
高飞恨恨的骂道。
“你要脸,身边女人一大堆。”
沈银冰针锋相对。
“算了,老子懒得和你计较这些,你爱咋样就咋样吧。”
高飞揉了揉鼻子,问道:“接下来你要好好琢磨一下,该怎么在一年的时间内,从你何叔叔那儿搞到最大化的利益——么的,没想到他也是安归教中的人,这又是哪一股子势力?”
高飞自以为。在认识了安归王、卡杨活佛、孙天扬等人后,就基本了解了安归教。
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来安归王在外蒙时说的是真的,除了她们这些人之外,还有七杀、贪狼和破军等势力。
这个何叔叔。也许会是来自这些势力吧?
这些势力的根源,又在哪儿?
看到高飞围着桌子驴拉磨似的转圈,沈银冰就知道他是思考什么,也没打搅他,拿起自己杯子,泡了一杯咖啡。
沈总冲好咖啡后正要喝,一只手却抢先把杯子拿了过去。
看着小口小口抿着咖啡的高飞。沈总很生气:“那是我的杯子!”
“废话,不是你的,还能是我的?”
高飞翻了个白眼,在沈银冰反驳之前忽然问:“说实在的,刚才你向你何叔叔要忘忧粉时,我都差点以为你真需要那玩意了。”
沈银冰推开高飞。坐在了大班椅上,淡淡的说:“如果红姐失踪那晚,我要是真吃下那些人给的粉末,也许我就肯定需要那玩意了。”
高飞不放心的问:“你确定那晚你吞咽那些东西时,别人没看出破绽?”
“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水平。”
用高飞刚才说过的话反驳回去后。沈银冰有些得意的说:“别忘了,女人都是最好的演员,骗那几个装神弄鬼的,还是小意思。”
说完,沈银冰又担心起来:“可我就是担心红姐的安全,那晚我真没看出她是怎么消失的——我必须得尽快救她出来。”
高飞思索了片刻,才说:“你何叔叔说了,只要我们听他的话,红姐就没有危险的,所以我们必须得继续配合演戏,这样才能从他们手里争取更大利益,博取他们的信任,找到红姐。”
沈银冰问道:“接下来的戏,我们该怎么去演?”
“很简单。”
高飞笑了,笑的很龌龊:“我们现在都是组织的人了,是战友了,那就在一起同丨居丨吧。”
沈银冰脸儿攸地发红:“滚蛋——谁和你同丨居丨?”
高飞冷笑:“他们现在都知道了,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不能放弃的那个人,所以你才给我喂了忘忧粉。既然你对我这样痴迷,为了弥补骗我吃下忘忧粉的愧疚,难道你不该以身相许吗?”
“谁、谁对你痴迷了?我只是在给他们演戏,演戏而已,懂不懂?”
沈银冰抓起一叠文件,砸向了高飞。
高飞右手抬起,抓主了文件,随手又扔在废纸篓内:“我不会强迫你的,但你最好仔细想想,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哥们走了。”
“站住。”
高飞刚转身,沈银冰就喊住了他,有些纳闷的转身:“咋,还有事?”
沈银冰垂着眼帘,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你这时候就走,不怕被他们看出什么破绽?就算他们知道你不会把我怎么样,可你好像没那么大度这就放过我吧?”
高飞想了想,点头说:“嗯,有道理。看来我得做点什么。”
“你要做什么?”
沈银冰的话音未落,高飞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过后,沈银冰左边的脸蛋立马多了五条指痕。
“你敢打我?”
沈总被高飞这突如其来的耳光给抽的有些犯傻,瞪大的眼眸里全是疑惑:大家说好演戏的,怎么好好的就忽然动手打人了?
她这儿还没有转过弯来,高飞反手又是一记耳光——于是,沈总两个嫩嫩的脸蛋都肿了起来,甚至还有血丝从嘴角溢出。
“唉,我还以为你的悟性很好呢,原来也是笨蛋一个。”
看到沈银冰傻愣愣的望着自己,不知所措的样子,高飞叹了口气,抬手在她脑袋上用力莫了一下说道:“妹妹,既然你都能想到我醒来后不会这么大度的放过你,要是不抽你两耳光,你还指望别人会相信啊?虽说这是演戏,但演戏也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对吧?”
“对极了。”
沈银冰白痴般的说出这三个字时,右手已经成爪,闪电般的抓向了高飞的小脸……
——
雪后第二天的天气非常好,呆在温度适中的屋子里向外看去,就能看到湛蓝色的天空,雪白的云层这儿一块那儿一块的,金色的阳光撒在树梢上,积雪闪烁出五颜六色的光泽,美轮美奂。
当然了,如果打开窗户的话,会有刺骨的北方吹进来。
老百姓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是很有道理的。
高飞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城市中很少出现的美景,手里拿着一块热毛巾敷在腮帮子上,希望能尽快让那几道抓痕消失。
话说那个女人的手太快了,指甲也太锋利,就像刀子那样,饶是高先生这样的高手,也只来得及看到白光一闪,接着就感觉到了疼。
哥们一惯吹嘘脸皮比城墙都厚。咋就扛不住她的爪子呢?
想到昨晚沈银冰那犀利的一爪,高飞就很郁闷,就顾着欣赏她被抽傻了后傻呆呆的表情了,竟然忘记那个女人是个演戏的天才。等他反应过来时,五道抓痕已经在脸上出现了。
幸好,经过一晚上时间,又热敷几次后,抓痕已经不是很明显了,不过高飞相信这肯定躲不开刘小龙那双恶毒的眼睛,
看来,要想不被那家伙耻笑,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了。
砰砰砰,几声踢门声传来。
不用问。这是刘小龙在叫门,要不是门板的隔音性相当不错,绝对能听到他那破锣嗓子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