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身处何地。高芳当了一个十全十美的倾听者,听着张博伦把自己这么多年的不容易和痴恋说完。高芳也想到了,张博伦可能说完了这些,心里就会痛快了。
很多时候,人就是那样,可能,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恰当的人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自己的拼搏,需要一个合适的人,一个合适的倾听者,完成好好的听自己述说自己这些年的艰苦的旅程的辛酸。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有价值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存在着的,而且,一直存在……
相对于结果来说,这个过程,似乎,更重要一些。因为,如果不是面对高芳,那么,这些话,这些事儿,张博伦肯定会一辈子都把它深深的埋在心里,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因为,除了高芳,这些事儿说出来给人听,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任是任何一个男人,也会把他就这么当成人生的沉淀,深深的埋在心里,直到自己老去,些事儿,这些秘密,到最后,随着人的死亡,变成一座石牌,变成永恒的秘密。
高芳给了他这个机会,给了他这个把自己的过去的一切说出来的机会。张博伦一边喝着酒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这些往事以及对高芳爱恋,说到动情处,甚至自己都哭了出来。
时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慢慢的消逝的。等两个人都从张博伦这酝酿的情绪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在张博伦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讲述完自己的人生旅程的时候,高芳递给他一张纸巾,拍了拍张博伦的肩膀道:“你为我做的这些,我很感动。但是,就是感动罢了,但是张博伦我希望你知道,那是你的人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仅此而已,你还是醒醒吧。”
讲述了一夜的张博伦换来的就是高芳这么一句话。张博伦也算是彻底清醒了。用高芳的话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怎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都不是你的。就算你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过是更多的无用功而已。
明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也许被人说成是勇气可嘉,但是,反过来看,有时候,这种痴念,未必就不是一种愚蠢。那是你自己选择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人生,不可能因为你的选择而改变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的谁。你说我无情也好,冷血也罢,但是,我说的,是一个事实。
张博伦傻了眼,他不甘心,不死心,不服气,不愿意,不……不管什么,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高芳说的对。他活的,选择的,不过是他自己的人生罢了。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别人不会因为你喜欢别人,而别人就必须喜欢你。你可以有你的强盗逻辑,但是,对不起,没有人陪你玩这个游戏,你去找愿意和你玩这个游戏的人吧,但是很遗憾,我高芳不是。
苦笑而无语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不管自己怎么努力,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有些东西,不是靠你的痴心和努力就能得到的。金钱和命运也许可以,但是,一个人,一份心情,一份爱,是不可能用这种东西改变的。
念在倾听一夜的情分上,高芳答应陪张博伦吃第一顿也是最后一顿早餐,他答应高芳,吃完了这顿早餐,从来,在不对高芳心存幻想,有的,只是祝福。
不巧的是,就在两人在大厅里选早餐的时候,被萧剑撞到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高芳说完了这些,静静的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么个样子,你爱信不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萧剑咔吧咔吧眼睛:“你们,两个,他说了一夜,你听了一夜。”
高芳抱着膀子看着自己道:“怎么,不可以吗?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怎么会在那么偏僻的地方看到我,你在干什么?”
萧剑一愣,道:“我,我,自然在办公事。我在和明珠饭店的老板谈论收兑明珠饭店的事情,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应付一下。不然,你以为我喜欢应付饭局啊。”
高芳看着萧剑道:“明珠饭店的老板?是一个叫陈红的女人吧。这么说,你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一个夜晚了。”
萧剑赶紧道:“什么女人啊,陈红不过是个小股东,真正的大股东,是工商银行的那个行长,牛金山……恩,等等,现在,好像是我在问你吧,你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你怎么就审问起我来了?”
高芳冲萧剑走了几步,高高的胸脯子差不多都挨到了萧剑的胸前,瞪着眼睛道:“怎么,你的审问,老娘的回答,你还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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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节第三百二十四章:碰都不能碰
萧剑懦懦道:“谁,谁说的,我没说我不满意啊。我只是,我只是……”高芳得理不饶人。见萧剑的样子,已经完全相信和理解了自己所说的。于是瞪着眼睛道:“怎么,既然满意了,你审问完了我,我就不许审问审问你吗,怎么着,你是不是想结婚之前给老娘一个下马威,好为以后的耀武扬威打下良好的底子啊?”
萧剑赶紧挥舞着手臂道:“不不不,老婆大人你这就是冤枉我了,我可是从来不敢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啊。你不能冤枉我。”
高芳瞪着眼睛道:“我冤枉你怎么了,你不是照样冤枉我嘛,我说什么了。啊,现在,我问你两句行踪你就来了脾气了,什么意思,怎么个意思,以后,你都要当皇上了是不是,连问问都不行了。”
萧剑见高芳缓了过来,开始对自己穷追猛打,马上施展了自己了一向的厚脸皮功夫,嘻嘻的笑着道:“老婆你这是哪里话。以后,我萧剑,就是你的通信兵,我萧剑,什么都听你的,你叫我往东,我不往西。你叫我打狗,我不撵鸡。你叫我杀了奥巴马,我马上去买杆高精狙,你叫我……”
高芳赶紧挥挥手:“行啦行啦,你少给我来这套。我就纳了闷了,我怎么就会看上你这么一个混蛋,真是瞎了我的眼儿了。我看好了,我还是去找张博伦吧,不管怎么说,人家是真喜欢我,本姑娘就算勾勾小指头,张博伦马上就会像是孙子一样过来,我说什么就听什么,不像某些人一样,自己本身不怎么样,一屁股烂帐不说,反倒腆着一张大脸对别人说三道四,整天疑神疑鬼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萧剑赶紧搂着高芳的肩膀道:“好了好了,老婆,我们在用一个星期就要结婚了。咱们都好好的,欢天喜地的拜天地,现在,就不要计较这些小事情了吗,是不是?”
高芳哼了一声:“是吗,我怎么听说,某人在东方浴都大发雷霆,把婚庆布置的活动粗暴的阻止下来,仗着自己的淫威,不让任何人在布置婚庆活动了。”
萧剑楞了一下,的确,自己前些日子,好像是发过这么一回飚,把正在布置婚庆活动中往墙上贴红喜字儿的服务员粗暴的呵斥了一顿。于是,整个婚庆活动布置,就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