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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吕仵作道,“吕兄,这件事还请你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沈邵脑海中不断勾勒,逐渐理清了一些脉络。

柳十娘无意间看到了这封信,而她恰巧也明白信中隐藏的意思,所以引来了杀身之祸。

所以案发之后怡春楼也不断催促人前来索要尸体,估计与这封信有关。

可是,对方是如何进入钱府行凶,事后又悄然离开的呢?

何正德忽道,“你有没有想过,柳十娘去钱府之前,就已经死了?”

“你可有证据?”

何正德道,“中了曼陀罗之毒,人死之时,能保留生前模样,而听钱府的人说,柳十娘马车进入别院之后,除了婢女红豆,没有任何人见过她。刚才看到柳十娘时,她脸上的表情,与前日在长街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所以我猜测,那日马车上的她,已经死了。可如今红豆也被人灭口,死无对证。”

沈邵道,“那么那位夏公子,可以断定是一只替罪羊了。不过要想替他洗清冤屈,得能拿出确凿的证据。看来,还得再去一趟怡春楼。”

两人再次回到怡春楼。

蔡嫲嫲听说他们又来了,脸色十分难看,冷笑道,“怎么两位差爷,你们怎么阴魂不散?”

上次吃瘪沈邵憋了一肚子气,他把搜查签单往桌子上一拍,“我们要搜查柳十娘的房间。”

蔡嫲嫲嘲讽道,“你们可知道这怡春楼是谁的场子?是王五爷!背后的靠山又是谁?是赵面首!随便来个阿狗阿猫,说查就查,那我们怡春楼以后就不用做生意了。”

沈邵指着搜查单,也问,“你可知这搜查单是谁签发的?是刑部!背后的仰仗的是什么?是律法,朝廷要查,你说不让就不让究竟有没有把朝廷放在眼中?”

怡春楼在扬州这么多年,向皇室输送了不少银两,仰仗着皇室的力量并没有将扬州的衙门放在眼中。

来这楼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就连朝中大佬也经常在楼里商议要事,所以蔡嫲嫲并没有将沈邵这种低级捕快放在心上。

可毕竟是生意场,背景再大也得遵守朝廷法度,若真遇到不要命或者较真之人,他们倒也没法说道。

看到沈邵如此做派,她倒是有些慌乱。

有个伙计来到她身旁,耳语一番。

蔡嫲嫲闻言顿时换了一副嘴脸,陪笑道,“我们怡春楼是做生意的,既然两位官爷要查,那自然是要配合。请随我来!”

怡春楼并不只是一座楼,而是一座三进的院子。

毕竟是扬州最高档的风月场所,除了日常营业外,后面还有些别院,里面住着的都是一些高级的歌舞伎。

何正德和沈邵跟着蔡嫲嫲穿过主楼,一入后院,小桥流水花径通幽,假山、小湖应有尽有,每条小径通往一个小别院,名字起得也雅致,牡丹亭、芍药居、玫瑰苑等等,光听名字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他们在一座名为“舞院”的院子前停了下来,门口上贴了封条。

蔡嫲嫲道,“我女儿柳十娘死后,我就命人将别院封了。”

说罢,上前撕下封条,打开了锁。

伸手作请道,“看到女儿的房间,想到十娘惨死难免触景生情,我便不进去了。”

别院不大,院子里颇有钱塘古风,一间练功房一座会客室,然后便是起居室,婢女红豆的偏房。

“十娘的钱塘人,这个院子是她自己设计的。”

柳十娘的房间干净整洁,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墙上挂着一柄长剑,剑鞘上镶满了珍珠玛瑙,看上去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尤其是剑柄上的一颗夜光珠,在表演舞蹈之时,能让灯光黯然失色。

书桌之上,放着本读到一半的《莺莺传》。

沈邵在房内翻来翻去,何正德问,“你在找什么?”

“若那封书信真藏有什么秘密的话,那么她房间内应该有秘书,找到这个,就能知道她的死因了。”

何正德道,“我现在更笃定,离开怡春楼时,柳十娘已经死了。”

“为什么?”

何正德指着墙上挂着的那把剑,“若你去外面表演舞蹈,会不将佩剑带在身上?而且在钱府我们并没有找到她的佩剑。”

沈邵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想不到你竟然也察觉到了,还发现什么?”

“这个房间,被人动过。”

“何以见得?”

何正德指着房间内摆设道,“你看床头、梳妆台上的摆设,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应该是惯用左手,而桌子上的茶杯、还有这柄剑的挂的方向却是右手方向,也就是说,柳十娘死后有人来过她的房间。”

“那又能证明什么?”

在三法司衙门,一切线索为了破案。

没有真相,发现再多的线索都是枉然。

何正德道,“从验尸结果和我们的推断来看,柳十娘在上马车之前,已经遇害。”

“而我查阅了下她的行迹,当日下午她没有见任何客人,可是桌上的茶杯,却摆了两只,而且都是右手。我推测,前日她曾在房内见过客人,而这两只杯子,是事后重新摆放的。”

果然,在一个角落里,两人找到一块茶杯的碎屑。

碎屑上,有淡淡的花香味。

房内无外人,沈邵不动声色将茶杯碎屑捡起来,以银针试了下又嗅了嗅,道,“只是普通的迷药,并没有其他毒性。”

何正德道,“按神毒医卷宗记载,曼陀罗不是内服之毒,而是见血封喉。所以,凶手极有可能是以迷药迷晕柳十娘,然后施以曼陀罗,由于伤口的缘故,所以才在事发之后,将她头颅砍去?”

“有这个可能,但却有漏洞。”

沈邵道,“若是方捕头在,那这个案子就容易破了。”

“方捕头?”

沈邵道,“方元。他办的案子,向来是将疑犯送到大牢里,一个字——打!虽然简单粗暴,却着实有效。”

然而,沈邵不是方元。

方元办案不讲原则,不择手段,只要能破案,他用尽一切办法。

用他的话说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因此也有不少无辜之人受到牵连,为此没少遭到投诉。

可方元又会来事儿,上面又有郭永望郭永望照拂,倒也没有捅出大篓子。

两人又查探一番也没有找到秘书,她喉间的那封信,自然也无法破译。

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沈邵道,“我办过很多案子,绝大部分凶手,在行凶之时,都无法保持冷静,一般也都会留下线索,可柳十娘的案子,查来查去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这才是蹊跷之处。”

回到大厅。

蔡嫲嫲凑上前,陪笑道,“两位捕快天气这么热,来喝碗冰镇绿豆汤。”

又回头对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陪两位大爷喝两杯?”

何正德道,“别别,我们可没带钱。”

蔡嫲嫲笑道,“两位官爷为女儿的案子不辞辛劳,这些是应该的,我们哪里敢收您的钱?”

态度转变,与刚来之时天渊之别。

何正德觉得她那模样有些恶心,冷言冷语道,“我们昨日来时,嫲嫲可不是这副嘴脸,怎么忽又前倨后恭起来?”

蔡嫲嫲满脸堆笑,“昨日我女儿新丧,我一时猪油蒙了心,言语之间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官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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