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玲珑知道他为何生气,所以说道:“皇上,本宫想和你提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本宫愿将燕王的势力交给皇上,以此来支持皇上除去刘炎,稳固朝政。但作为条件,请皇上放下对本宫的仇恨。”
刘天赐没有立即答复,这对他来说有些困难。
“你母后的死,本宫脱不了干系,但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再说了,你若能成为大梁独当一面的皇帝,你母后泉下有知也会感到自豪的。本宫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皇上若还没能决定好,就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
卫玲珑说完,便转身离去。
刘天赐望着脚下的皇城,忽然觉得寒意森森。
风又冷了些。
刘炎回到晁府,上官华裳接着,给他端来了驱寒的热茶。
“没有酒么?”刘炎问。
“饮酒太多总是不好的。”上官华裳说。
刘炎微微一笑,喝下了热茶。
“能够确定了吗?”
她问的是刘业的生死。
刘炎叹道:“似乎还活着呢。”
“可是项昆不是说,从悬崖上掉下去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但那个人可是刘业呀。”
“刘业也是人。”
“但他不是普通人。”
上官华裳苦笑道:“你是不是顾虑太多了?”
刘炎说:“等项昆回来,我会仔细问他,到那时候应该可以确定了。”
上官华裳点了点头。
刘炎将空杯子还给了她,“还能再来一杯么?”
上官华裳高兴地接过了杯子……
夜幕降临。
慈宁宫里,卫玲珑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热毛巾。紫鹃从热水盘里捞起一张热毛巾,拧干后就换掉卫玲珑额头上的毛巾。或许是今日在城墙上吹了风,回来后卫玲珑便觉得头疼。太医来看过了,提议让她敷热毛巾。卫玲珑照做了,感觉好多了。
头疼之事让卫玲珑想起了她曾让蔡良吉去查太医院院使王酉的事情,于是便将蔡良吉唤了进来。
蔡良吉已将王酉的一切调查清楚,只是最近卫玲珑正为刘业的生死所累,因此就没有告诉她。
“让钱自来去对付他。”卫玲珑说道。
蔡良吉看的出来,卫玲珑是想对付东太后了。
“太后想王太医做什么呢?”
“本宫已经写在纸上了。”
蔡良吉朝书桌走去,拿起一张有字的纸。看了上面的内容后,蔡良吉心中暗惊。原来卫玲珑不仅要对付东太后,还要对付刘炎。
“奴才明白了。”蔡良吉看完后,将纸张折叠起来,收进怀中。
景泰宫。
刘天赐躺在床上,心事重重。
禾雀依偎在他的身边,将手向他的胸膛摸了过去。
刘天赐没有一点反应。
“朕今日累了。”他说道。
“是因为燕王的事情吗?”禾雀问,同时慢慢收回了手。
“嗯。”
“燕王究竟是死是活?”
“朕不知道,不过西太后对朕说,燕王已经死了。”
“那不是一件好事吗?”禾雀露出了笑容。
刘天赐明白她的意思:刘业死了,就没有人能够保护卫玲珑了。
“西太后还说,她接管了燕王的势力。现在能和刘炎相抗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皇上,您真的要和御城王为敌吗?在我们最落魄的时候,是他帮了我们呀。”
“他就是一只奸猾的狐狸,他帮助朕,不过是为了能有今日。朕不想做傀儡,对朕而言,那会生不如死。”
“臣妾明白了,不管皇上做出什么选择,哪怕是和卫玲珑联手,臣妾都会支持皇上。”
有了禾雀这一句话,刘天赐也做出了决定……
太医院院使王酉今日不当值。他计划趁着难得休息之日约上几位朋友一起去喝余香轩吃酒。
他先一步来到了余香轩,坐在了常坐的位置上。相约的有人还没有到来,他便喝着茶,望着湖面的风光,听着小曲儿,打发时间。余香轩靠近平波湖,这时他常来此地饮酒的原因。
他来的很早,往常这个时候,大堂内已经有了些客人。但今日,大堂内空空如也,一个客人也没有。
王酉不禁感叹天气有一下子就冷了很多,让余香轩的大堂也冷清了。
大冷天里,大部分人都喜欢躺在炕上,赖在床上吧。
他又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时,一个淡淡的影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以为是友人到了,于是笑脸相视。
但眼前确实一位陌生的男子。
男子穿着锦衣,脸上带着商人那种神秘的笑容。
男人擅自坐了下来,这让王酉有些不悦。
“请问是王太医么。”
“正是。你是何人?”
“在下是钱府的管家,府上夫人患了疾病,想请太医去看一看。”
王酉又拿起了酒壶,不屑道:“王某今日休息,不看诊,也不该寻常人看诊。”
男人从衣袖里拿出了一锭大元宝,放在了桌上。
“这只是见面礼,王太医去了,府上自有重酬。”
王酉眼前一亮,心中暗喜,却要装出勉为其难的模样,“好吧,就跟你走一趟。”
男子含笑道:“请。”
王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记得自己进了一户深宅大院。
深宅大院怎么暗无天日?时间过了多久?怎么一个人、甚至一点声音也没有。
王酉非常慌张、惶恐。
“来人啊,有没有人呐!”
王酉吼叫着,并尝试站起来,但身子还没有直起来脑袋便撞上了顶。他只能蹲下来,四周摸索。渐渐地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小笼子里。
他更恐惧了,开始大喊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