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相信你爹是个好官,所以才在监察御史的位置上坐了十年的官儿。”
“爹爹不求功名,只求尽自所能,为民谋事。”
“官小了,能帮的人就少。本宫记住他了,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受人恩惠,当报答之。太后若有什么需要佟莘做的事情,请吩咐。”
“本宫可不是为了你才管秀玉宫的事情。”
“即便如此,太后都救了奴婢。奴婢不想欠着人情。”
佟莘这话勾起了卫玲珑的回忆,她在佟莘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当年,刘业救了她,她便要想方设法报恩还请。
“本宫记住你今天所言了,你先回去吧,若是有需要你的时候,本宫会派人找你的。”
“谢太后,奴婢告退。”
佟莘又是一拜,然后便退了下去。
“想不到这位佟小主还挺有情有义的。”蔡良吉赞赏地说道。
“有情有义未必是一件好事。”卫玲珑冷冷地说。
蔡良吉感觉到卫玲珑话里有话,但没有再问。因为问下去可能会让勾起卫玲珑不好的回忆。
入夜。
刘天赐结束了手头上的事务,和往常一样的话,只要他走出御书房,宫人们就会抬着他前往景泰宫。
可现在宫里多了几位嫔妃和御女,可去的地方就多了。高欢取来了牌子,刘天赐初看不解其意,仔细一看牌子上写着两位嫔和一些御女的名字,他立即明白了。
“给朕看这些作甚,去景泰宫!”他生气地说。
今天是他新纳嫔妃的日子,或许在旁人眼中,这些新进宫的女子个个姿色上佳,都在皇后之上。但刘天赐可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也不愿被人这么认为。
“是。”
高欢立即命人备驾,前往景泰宫。
景泰宫里,禾雀吩咐喜春铺床就寝。
喜春讶异道:“主子,时候还不晚呢。”
往常这个时候,禾雀都会令人备好酒菜,等着刘天赐到来,二人小酌闲谈。之后,才一同就寝。
“皇上想是不会来了。”禾雀说。
喜春听出了主子的失落,安慰道:“兴许,是国事繁重,皇上来不了了呢。”
这种安慰,就有几分自欺欺人的意思了。
禾雀苦笑道:“换在民间,今日可是皇上大喜之日,他理应和新娘子在一起。”
“可皇上不是普通百姓……”
喜春话音未落,侯门的宫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主子,皇上驾到!”
禾雀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直到刘天赐地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她才面露喜色,迎了出去。
“主子……”喜春想要叫住禾雀,因为禾雀打算就寝地缘故,已经卸了妆。但已经来不及了,禾雀已经来到了刘天赐面前。
“臣妾参见皇上!”
刘天赐也愣了一下,连忙道:“皇后不必见外。”
他曾对禾雀说过,只要不是在外臣面前,不需要向他行礼。但喜出望外的禾雀显然是忘记了这一点。
“臣妾忘了……”想起来后,禾雀有些不好意思。
“皇后,你要就寝了吗?”刘天赐问。
禾雀这才意识到自己卸了妆,青丝长发垂落双肩。
“本来是……”
刘天赐明白了,含笑道:“你以为朕不会过来了?”
禾雀低下了头。
刘天赐挽起她的手,走进殿内。
那张他们平时一起用膳的桌子上空空如也。
“皇上,臣妾这就令人去备膳。”禾雀连忙道。
“不必了,朕也不饿。”刘天赐朝门外望了一眼,道,“夜色正好,和朕走走如何?”
“臣妾先去上妆。”
“唔……”刘天赐摇了摇头。
因为自己的年纪比刘天赐大很多的缘故,禾雀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外貌,担心和刘天赐在一起的时候会显得老气。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很刻意的去打扮自己。现在刘天赐不让她去打扮,是想告诉她,他喜欢她,不是因为她的外在。
明白了刘天赐的用心,禾雀非常感动,眼睑处凝结出了晶莹的泪珠。
刘天赐抬手轻轻拭去她的泪珠,牵了她的手,走出大殿……
阁楼的露台上,四周支起了一盏盏大灯笼。月光皎洁明亮,使得露台又如白昼。
露台上放了一张圆桌,桌上有酒有菜。菜是佳肴,酒是佳酿。
吃菜的筷子有两副,喝酒的杯子有两只。但现在,只有刘炎一个人坐在桌旁。
“你也坐下吧。”刘炎说。
不远处,站在栏杆旁的何不归走了过来,在刘炎对面坐下。
雷山给他们两人斟满了一杯酒。
“我不饮酒。”何不归说。
“喝一点没什么关系的。”刘炎道。
微风拂面,酒香扑鼻。何不归是个嗜酒如命的人,酒的好坏一闻味道就能知晓。眼下这一杯酒,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陈年佳酿。若在往时,他早就拿起酒壶,一饮而尽了。
“我是真的不能喝酒。”何不归仍然坚持自己的决定。
刘炎笑了笑,道:“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居然能把酒给戒了,这个人要么丧心病狂,要么就是意志过人。不知足下是哪一种人呢?”
“真如王爷所言的话,在下应该是丧心病狂的那种。”
“哈哈哈。”
刘炎大笑起来,令人将美酒换成了好茶。
“有件事情,本王想请你去办。事成之后,你可以选择继续留在本王身边,也可以选择带着一笔几辈子用不尽的财富和你的女人远走高飞,本王绝对不会在打扰你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