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听了旨意,心中自然不服。待要为刘业分辨,但刘业让众人稍安勿躁,说道:“各位,皇上只是让本王回京城说明情况,自证清白。诸位不必挂心,本王去去就回。”
随后又对栎王说道:“栎王,朝廷大军可就交给你了,本王不在期间,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是出了差错,你可担待不起。”
栎王一脸不屑,高昂的头颅望着帐顶,说道:“燕王,你都是自身难保了,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刘业笑了笑,随后走出了大帐。
栎王则转身坐在了主帅的位置上,下令撤消攻打万州城的决定,令众将准备攻打安州。
此言一出,自然遭到众将的反对。但栎王依旧我行我素,有抗议强烈的将领,栎王便以军法处置,借此树立威信。于是众将不再多言。
万州城。
乌沣站在万州城的城楼边缘,隔着围栏举目远眺。
他望的方向,正是梁军大营所在。
自从释放了栎王的信使后,乌沣就盼着梁军大营出现状况。不过到目前为止,梁军大营仍和平常一样,没有一点动静。
乌沣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大统领!”
麻冼快步朝着角楼走来。武将出身的他即便是上了高高的台阶亦大气不喘。
“好消息,梁国的昏君下旨,罢免了燕王大将军一职,让他火速返回顺天府。接任大将军的人,正是那糊涂的栎王。”
乌沣闻言大喜。
麻冼接着说道:“梁军中,不少将领都对这位监军不满。大统领,若我们此事对梁发起突袭,必能大获全胜。”
乌沣点点头,说道:“这一个月来,我们闭城不出,梁军必然以为我们怯战,若发动突袭,是能成功啊。”
“大统领,是否要联合耶律将军?”
“嗯。”
次日凌晨,大雾朦胧,天色未明。
万州城、安州城的北辽人马对大梁的大营发动了突袭。
北辽的先锋大将耶律师和万州统领乌沣信心满满地杀到了梁军大营,然而,却发现营地内人马寥寥。
耶律师忽感不安,大呼中计,并下令撤退。
此时一声金响,营地内火光大作,四周暗置地火药猛然爆炸,北辽兵马死伤无数。万州统领乌沣死在了乱箭之中。
耶律师一众将领杀出营外,又遇到了埋伏截杀的大梁兵马。众辽将领护着耶律师往安州城退去。
麻冼遇到了卞驰,卞驰大喝道:“贼将可还记得爷爷?”
麻冼认出了卞驰,怒其使诈,提枪策马杀去。
两人交兵数河,麻冼战败,被卞驰刺落马下。
耶律师快杀到安州城时,遇到了安州城撤退出来的将领。
那些将领惶惶不安,言道:“大将军,安州城已被燕王攻破了!”
耶律师大声叫苦,只得率领残部投别出去了。
梁军大胜,日出之时,大梁的旗帜在安州和万州的城楼上迎风招展。
栎王刘庆仰面望着飘扬的旗帜,脸上却不见一点喜悦,反而眼中含有怒意。
“刘业,你敢耍我!”
带着恨意,栎王来到了将军府。
刘业正听甫文君汇报安州城内的情况,见栎王走来,甫文君和刘业停止了交谈。
“栎王,有什么事吗?”刘业问。
“燕王,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假传圣旨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本王对你得另眼相看了。”栎王冷冷道。
“栎王爷,王爷也是为了朝廷。若无王爷计策,我们如何能拿下万州和安州两座城池?”甫文君道。
栎王冷笑道:“假传圣旨就是假传圣旨,不论你处于何种目的,都已罪犯欺君。当时在场有那么多人,我看你燕王如何抵赖!”
刘业淡然道:“栎王言之有理,假传圣旨就是欺君之罪,本王也没想过抵赖。不过,栎王都给本王套上那么多罪名了,再多一条又有何妨呢?”
栎王一怔。原以为借假传圣旨一事让燕王打压燕王,没想到燕王根本不在乎。意料之外的情况让栎王的傲慢倏然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窘迫。
“燕王,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本王都记下了,你现在就得意吧,总有让你后悔的那一了一句看似能够挽回颜面的话之后,栎王便拂袖而去。
“王爷,栎王是个小人,不能任其胡作非为了。”甫文君有点担心刘业会遭到栎王的报复。
刘业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他给我的罪名越多,皇上就更不会相信他的话。好了,不说这个,你接着说刚才的事情……”
三日后,御城王刘寒来到了安州城……
“王爷,御城王来了。”赫雷向正在府邸内饮酒作乱的栎王禀报。
栎王听后,推开了怀中的女子,身姿前倾问道:“你说什么?”
“御城王……御城王来了!”赫雷又说道。
栎王大喜,大笑出声来。
“御城王现在何处?”
“在衙门,先去见了燕王。”
“走,我们也去衙门。”
栎王来到了安州衙门,正好遇上了御城王的随从阮武。
“栎王爷,这么巧,王爷正让小的去召你呢。”
“御城王大驾莅临,小王怎敢怠慢。”
“王爷在后堂呢,栎王爷,请吧。”
栎王跟着阮武前往后堂。走在长廊上的时候,栎王就向阮武打听御城王的来意。
阮武道:“此事和栎王爷有关,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小的就不清楚了。”
栎王点了点头,心里猜想御城王找他是要问刘业的事情。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刘业托一层皮。
想到这里,栎王心情更加愉悦了。
然而,刘业没有脱皮,反倒是他刘庆要脱去监军的皮囊了。
“……旨到之日,栎王将监军事务交付御城王后,火速回京,不得有误,钦此。”
御城王念了圣旨,跪在地上的栎王一脸错愕。这圣旨怎么听得这么熟悉?为何要去职回京的不是刘业而是我?
“栎王,还不接旨?”御城王道。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栎王叩首一拜,举起双手从刘寒手中接过了圣旨,然后站了起来。
“王爷,皇上为何要撤我的职?”栎王问。
“皇上要对你委以重任。”
“有什么事情比监军更重要的呢?”
“这本王就不知道了。栎王,快回去收拾收拾上路吧,我想你也没有事务要交接。”
栎王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他点了点头,向御城王告辞,才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说道:“王爷,我有一事禀报……”
刘寒听他说。
栎王咬着牙齿说道:“那个刘业胆大包天,居然敢假传圣旨!”
刘寒认为他是信口开河,不以为意。
栎王见了刘寒的态度,急忙道:“王爷,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当时在场的将军们都可以作证!”
刘寒觉得有几分可信,让他详细说说。
栎王只得将刘业如何设计之事说了出来。
刘寒听后笑了起来,感叹道:“燕王真有一套。”
“王爷,燕王假传圣旨可是坐实了!”栎王只关心这事儿,并担心刘寒不会追究此事。
刘寒点点头,说道:“本王知道了,说完了么?”
栎王一怔,点了点头。
“那退下吧。”
栎王有些不情愿地再次告退。
看着栎王地背影,刘寒念念道:“假传圣旨啊……”说着,他脸上挂上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