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程子冥猛地回过神来，他笑着道，“嫂子，你今天特别漂亮，你没发现吗？”
司苒：“……”
她低下眸子，继续照顾东方墨，不理会程子冥了。
东方珏就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筷子，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唇角忍不住勾了下。
东方墨要上课的，他吃完早餐就离开了。
司苒这才回到餐桌上，拿起筷子吃早餐。
却发现，程子冥和东方珏都盯着自己。
“阿珏？”司苒奇怪的看向东方珏。
东方珏低眸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臂：“小苒，你能喂我吗？”
“咳……咳咳咳……”程子冥正在喝牛奶，闻言，差点儿没被呛死。
大名鼎鼎的珏爷什么时候这么柔弱了？吃个饭都要人喂。
程子冥看向司苒，没想到司苒正脸红的瞄了他一眼。
他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就这样就脸红了？
这眼神是示意他这个电灯泡快点走？
程子冥的心里活动还没结束，就听到东方珏的声音。
“子冥，你吃好了，出去吧。”
程子冥：“……”他才喝了一口牛奶，什么叫吃好了？
程子冥腹诽连连，到底，他给面子的站起身来，离开了餐厅。
司苒脸颊绯红，却还是硬着头皮端起碗，喂东方珏喝粥。
毕竟，他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东方珏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心里悸动得厉害，他握住她的手臂，将勺子放进粥碗里，碗落在餐桌上，一用力，司苒就扑进他怀里。
“阿珏……”被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住，司苒慌乱的推他。
东方珏的手环住她柔软的腰身，一带，她就坐在了他腿上，司苒脸爆红，立刻要真起身来，却被男人稳稳的扣住腰身。
她睁着眼睛看着他，害羞得睫毛不断的抖。
“小苒……”东方珏低眸凝视着她，胸腔里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阿珏……那个……我……你……”司苒紧张得语无伦次。
东方珏眸光炙|热，缓缓的垂首，覆上她的唇。
“唔……”司苒浑身都是一个激灵，她的手推着男人的胸膛。
东方珏的大掌微微用力，两人的身体立刻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司苒的手，攀上他的肩膀。
他眉峰微扬，亲吻由浅入深……
司苒的脑子里全是浆糊，只是依着本能靠在他怀里，承受着他的吻。
“咳……”
程子冥去而复返，看到这一幕，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司苒如梦初醒，她一把推开东方珏，从他的腿上滑下来，飞快的跑出餐厅，都不敢看程子冥一眼。
程子冥靠在门框上，歪七扭八的敬个礼：“打扰了。”
说完，他转身要走。
身后传来东方珏咬牙切齿的声音：“滚进来。”
程子冥耸耸肩，走进去，拉开椅子坐下，用手抓培根吃。
东方珏嫌弃的看他一眼，抿了下唇角，有些回味刚才那个香甜的吻，却也没忘了正事。
“你发现什么了没有？”他问。
程子冥又抓颗葡萄喂进嘴里，道：“嫂子今天和昨天判若两人。”
“你也这么觉得？”东方珏就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这不废话吗？很明显好不好？”程子冥道。
一个那么暴戾、嘴贱、让人讨厌。
一个那么温柔、可爱，让人忍不住想疼惜。
差别巨大，瞎子都能看出来。
东方珏颔首：“一个是米子玥，一个是司苒。”
“什么意思？”程子冥要去抓食物的手一顿，拧着眉头看向东方珏。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东方珏不答反问。
程子冥和他对视，几秒钟之后，他惊讶道：“你是说，其实昨天和今天不是一个人，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昨天是米子玥，今天是司苒？”
“是一个人。”东方珏道。
“嗯？”程子冥一头雾水。
东方珏语气沉重的道：“子冥，精神分裂症听说过吗？”
“哧！”
椅子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程子冥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惊恐的睁大眼睛：“阿珏，你的意思是……嫂子有精神分裂症？”
东方珏点点头：“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五年前和我在一起的人是米子玥，而那天我在婚礼上遇见的是司苒，所以她根本不认识我，也不知道和我生过孩子。”
所以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她整个人就跟傻了一样，医生说她生过孩子，她就不停的掉眼泪。
想到这些，东方珏的心微微发疼，当时，她一定很绝望吧。
第一次见到司苒的时候，她那么脆弱，东方珏本能觉得她是那种很温柔的个性，只是后来米子玥颠覆了他的认知。
一个人的脸，和她的个性，竟然可以如此南辕北辙。
可他还是爱上她了。
那张脸，于他而言，似乎有着无尽的魔力。
他活了二十五年，见过的女人无数，可没有哪一个人有她对他那么大的吸引力。
“天！”程子冥惊呼，“怪不得！我说怎么昨天嫂子突然就变成以前的个性了。那她今天是司苒，昨天是米子玥？”
程子冥觉得自己要是再笨点，绝对听不懂东方珏在说什么。
太复杂了！
“应该是这样。”东方珏颔首。
“那……”程子冥盯着东方珏，“你是更喜欢司苒还是米子玥？”
东方珏看向他，眸光幽深，没说话。
程子冥立刻道：“我猜肯定是米子玥吧？她那么坏，恶劣、冷血，可是你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你们还一起相处了三年时间，你和司苒不过才认识十多天而已。”
“我不知道。”东方珏摇头。
“你不知道？”程子冥愕然的看着东方珏，“阿珏，你该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移情别恋了吧？”
“她们是一个人。”东方珏拧起眉头。
不管是暴戾冷血还是温柔体贴，都是司苒，都是他东方珏的女人，只是她个性的两种表现形式。
程子冥撇嘴：“得了吧？一个人？眼瞎的都能看出来那是两个人！那分明是两个灵魂占据了同一具身体。”
东方珏无言。
程子冥又道：“阿珏，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乱，但是我要给你个建议。”
“什么？”
“精神分裂症我略有耳闻，米子玥和司苒其中有一个主人格，一个副人格，她们并存并不是长久之事。总有一个会彻底的消灭。当然，如果你想玩刺激，今天和司苒在一起，明天和米子玥在一起，就当我没说。”
程子冥双手抱臂，看着东方珏。
东方珏只是冷冷的道：“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