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懂你脑袋瓜子在想什么?”龙哥没好气,确认她伤口不过是轻微划伤,脸上早就没了煞气,“沙发是死物,人是活的。”当然是你比较珍贵。
“呃,我的意思是,能不弄脏,就不弄脏。弄脏了怪心疼的。”沈秋韵解释,越解释越觉得自己抠。
“你心疼沙发,心疼衣服,怎么就不心疼心疼你自己。”你不心疼,我还心疼。龙哥在看到那两间破衣服,就知道她肯定舍不得扔。
沈秋韵装死的闭上嘴巴。
“是不是遇到财物上的问题?”
对于龙哥的问题,沈秋韵仔细一想,她收入提高了,吃喝方面也舍得了,就是对于衣服护肤品还是不大舍得。可能是之前的陋习,没办法立刻改了。再说,衣服能用的为何要丢。买衣服的钱倒不如存下来,把私人借贷和房贷尽早还了。等无债一身轻的时候,她肯定什么都舍得。
“怎么不说话?”龙哥心下揪紧,难不成真的钱不够用。
“当然不是。”沈秋韵小小挣扎一下,小声为自己分辨。“我只不过是在想,衣服还可以用……”
龙哥手高高举起,决定惩戒一下这不懂珍惜自己的小妮子,轻轻拍下。沈秋韵吃痛,身体又缩了缩。
这一小惩大戒倒让龙哥自己心疼。
“好了。”龙哥收拾药箱,“吃饭去吧。”龙哥居高临下,“怎么还不起来,是在期待什么吗?”
龙哥的话让沈秋语把头埋在沙发小枕下。期待什么,她什么都不期待,好么。
“那可不是你的龟壳。”龙哥好笑的说。“起来吧,饭菜都凉了。”
沈秋韵转头抬眸,看见龙哥已经转身,回看自己的腰,衣服已经拉好。沈秋韵脸上微红,为自己的龌龊想象而腼腆,低头默默走向饭桌。
龙哥去洗了手,便看见沈秋韵端庄的坐着,宽松的上衣,配上短裤,坐得笔挺。沈秋韵常穿长裤,龙哥第一次看她穿短裤的样子,那双腿白皙光滑,左腿搭在右腿上,轻轻的摇晃着,特别的……性感。
“龙哥?”
“来了。”龙哥看着已经开了的饭盒,简单的饭菜,却特别的诱人。
“柜子里有干粮,冰柜放着蔬菜,你晚上饿,可以自己拿来吃。”龙哥说到,“那边电脑桌给你用的,不要趴在床上用电脑,伤腰骨,对眼睛也不好。”
沈秋韵低头,思疑着,龙哥如何得知自己趴在床上写作的恶习,更如何得知自己晚上要找吃的?想起小雨说,童公子之前曾经派人跟踪,这龙哥和童公子是兄弟,会不会有同样的喜好?只是,他为何派人跟踪自己?难道只为了自己是童夫人闺蜜?
“收回你的表情,我可不是变态。”龙哥手长,淬不及防的给沈秋韵一个爆栗,“也不知道谁爱在半夜发朋友圈。”
“哪有半夜,加起来不会超过五次好不好!”沈秋韵反驳。她一年发的朋友圈不超过十个好不好,有时候半年也不发一个。“不对,最多三次。”真该考虑把龙哥屏蔽了。“也不知道谁半夜的朋友圈时常半夜发喝酒的照片,还有自恋的香车帅哥自拍照。更想不到的,还有风景加上疗愈的文字……”
“原来你有留意我的朋友圈。”龙哥本不发朋友圈,朋友圈的这些照片,只开放给一人看。原来她有看见,那就足够了。
“对了,我等会儿出去一趟。”沈秋韵说道,见龙哥挑眉,解释仔细些。“我要去旅行社交护照,签证到期,得再办。”
“现在?需要亲自去?”龙哥突然就不愿意沈秋韵离开这个家了。
“也不是很急,明天送也行,不过毕竟是护照,叫车代送始终不安心。”要是护照丢了,那就哭了也没用,沈秋韵现在是靠护照吃饭呢。
“你给我吧,师爷等会过来,我让他送去。”龙哥把沈秋韵挑在一旁鱼丸给吃了。她刚才肯定饿坏了,才没记得先把鱼丸给他。“你还需要什么,我让他一起带过来。”
“也没什么,”沈秋韵认真思索,没有察觉龙哥筷子越界。“我衣服待会洗了烘干暂时够用。反正护照签证好了,如无意外,下周就会出团。”
“好,有什么和我说,我让人送来。尽量别出去,毕竟才发生这样的事。”龙哥看不清早上的胁持者是谁,却在他眼里看见不寒而栗的厉色,还有离去前回头瞪视时的不甘。龙哥的角度看去,那人瞪的是沈秋韵与邬冬雨的方向,所以自然认为那人瞪的是邬冬雨。“别急着出团,在这里安心住下吧。”
龙哥怀疑那人是z教父,或是z教父派来的人。z教父的性格桀骜古怪,目标不是沈秋韵,却难不保不会对沈秋韵出手。只要z教父在k京,沈秋韵还是有危险的。
“那人不是本地人,英语口音浓郁,而且我看见了,他手上拿的是手术刀。他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要小雨跟走。”沈秋韵道。光鲜背后的世界有谁看见?人人羡慕小雨嫁个有钱人,殊不知,她却因豪门富太身份,一再的遇到威胁。“小雨她那边,真的没事吧?”
龙哥悄悄的把沈秋韵空了的辣椒碟和自己的对换,然后看着沈秋韵毫不察觉的又家了放在勺里。
“放心,只要不出门,她家就是铜墙铁壁。”龙哥并不很担心,毕竟童炎骐的能力,他还是信任的。
“那你这里呢?”沈秋韵问,说她家不安全,他这里也不过是一个人住,不见得多安全。想起刚才小插曲,不,还多了潜在危机。
“保安守卫森严,绝对比你住的难民区好。”龙哥脑子里出现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冒出一个想法,既然住进来了,那就要想法子把她留住。最好呢,能让她自愿的从客房,搬到主人房……
“龙哥,你笑什么呢?”沈秋韵看着那个疑似姨母笑的可疑笑容。
“没,我哪有笑,你看错了。”龙哥差点被鱼丸噎死,得赶快岔开她的注意力,“那你家有没有东西要取的,稍后把钥匙给师爷,让师爷给你带过来。”
“应该没有吧。”沈秋韵瞅着又清空的辣椒碟,才认命的把没有辣椒的那口面吃下。
“你家都没有贵重物品吗?”龙哥问,那种环境,家里放什么都不安心,感觉随时会被宵小光顾,尤其沈秋韵这样的,一个月没几天在家,更加容易被盯上。
“贵重物品?”沈秋韵想了想,“勉强要说有的话,就是一块表了。”沈秋韵不禁想起那夜。
“什么样的表?”龙哥追问。
“男装表,看着有些年代。”沈秋韵没有防备,随口回答。
“那我让师爷……不,我带你回去取。”龙哥眸子都发光了。
“不用了,那表就藏在箱子底下,要找出来来也是费工夫。放了好一阵的,应该不会就这几天被偷了吧。”沈秋韵心道,若被偷了,也算是缘彻底尽了。
幸得沈秋韵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否则龙哥肯定要炸毛了。
“关于那块表,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龙哥试探着,他还是不死心。
“那块表的确有一个故事。”沈秋韵垂眸,还是一个难以启齿的故事。
“愿意和我说说吗?”龙哥并没有发现,那双筷子,都被掰得有些弯了。
“呃……关于那个故事,我也理不清,因为我也不清不楚……”沈秋韵有些发愣。她确实是至今都理不清,关系都发生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这下,换龙哥怔愣了。
理不清?
不清不楚。
原来,沈秋韵不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