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好,我省钱。”电话那头也可以感受到邬冬雨的心情愉快。
“好啊,你这个小雨,都说越有钱越抠,我总是领略到了。”沈秋韵佯怒。
沈玉笑了,听见她们斗嘴的感觉真好。
“好啦,两餐行了吧,你最爱的麻辣火锅,肥肠、内脏……”
沈秋韵从邬冬雨的语气中听到了嫌弃。
她与沈玉笑了笑,邬冬雨安好能与她们开玩笑,比什么都好。
“阿姨,小秋,回去我也请你们吃!”
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小秋认出了是龙哥的。
“哟,龙哥也在?”沈秋韵最近忙,没问邬冬雨同行的有谁。“帮我和龙哥说,他那一餐我记住了。”
邬冬雨自是转达。
“小雨,你们在那边小心,不过有童公子照顾你我一点都不担心。”沈秋韵说得仿佛担心了一整天的人不是她。“和龙哥说注意安全,我等着他安全回来请吃饭呢。呃,告诉欧阳,祸害特别命长,我一点都不担心她。”
“欧阳还真的不需要你担心,她现在可……总之她好好的,等回去让她和你说七胞胎……”邬冬雨那边又沙沙声了,信号特别差,“小秋,你要是没事,你陪陪我妈,爱德蒙让人订机票去了,我最快明天应该就回来了。”
“不用担心,我会的,今晚我在这里睡。”
“好了,要挂了。这里信号不好,要是打不通我的手机也是正常。等我去了有网线的地方,再和你们保平安。”
“放心,你去忙吧。”
手机传来嘟嘟声,邬冬雨挂了电话。
沈秋韵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jade姐姐,我肚子饿了。”沈秋韵委屈的摸着肚子。
沈玉的肚子适时咕噜咕噜叫了。
两人相视,然后有默契的一起把外卖收进冰柜。
“我听说新开了一家古早味餐厅,味道保留了传统风味,吃过的都说好呢。”沈秋韵掏出钥匙,牵着沈玉出来门。
樱花国
“小秋让我转告你,注意安全。”邬冬雨超龙哥说。
龙哥不知何时,松开了金丝猫,正坐在邬冬雨身边。
“就一句?”龙哥心有不甘。
邬冬雨被逗笑了,这龙哥其实蛮好玩的。
“那我呢?那死没良心的有说什么吗?”欧阳夏晴坐在邬冬雨身边。
“她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你是祸害,死不了。”邬冬雨听着沈秋韵这样说的时候就想笑。
欧阳夏晴脸上有着不甘,发现一直牵着自己的手微微抖动,立刻不爽的扭头去看林木森。林木森绷着脸,若无其实的看着前方,嘴角也抽动着。
“报了平安,安心了吧。”童炎骐搂着她。
“嗯。”邬冬雨一直以为自己给沈玉和沈秋韵发了信息报平安,然后就为了节约电源关了机。这会打开才发现信息发送失败,心里都急坏了。这才急匆匆的用童炎骐的手机拨打回去。
“诺,车来了。”
前方来了几台商务车,坐在第一辆副驾驶的,正是许威廉。
车没法开进他们酒店附近,因为中间一段路崩坏了,他们步行了几公里,在这处停下等车。人生地不熟,他们说不清楚地址位置,许威廉和天哥杰森的助理先去寻路找车。
童炎骐搂着邬冬雨起身,林木森也拉起欧阳夏晴。自从女汤温泉出来后,林木森的手就和欧阳夏晴粘在一起分不开了。
超模和金丝猫殷勤的扶着男伴起身。天哥摸摸小静的额头,一起起身。
上车前,大家不约而同的看着身后。
终于可以离开了。
大家都没了游玩的性质,买的机票都是直接回国的。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家还让人安心。
灾难已经形成,他们改变不了什么。四百万美金,若受灾的地区太广,也是杯水车薪。他们尽了心意,希望过一段日子,樱花国能够恢复生息。
“走了。”童炎骐在车外听着许威廉报告接下来的安排。
林木森和欧阳夏晴自动的坐了最后一排,金丝猫坐中间那排,上车的第一排自然留给童炎骐和邬冬雨。
许威廉最终也没有上去拿行李,而是交代酒店,等事后过后再把行李寄回去。
“天哥,杰森,明年见。”童炎骐对着他们颔首。
“这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杰森感叹,第一次,他想念家了,还有那些自以为喝腻了的补汤。
“行了,明年轮到你安排球赛。”龙哥敲击了杰森的胳膊,“记得先确定打球的地方没有任何天灾。小生可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惊吓了。”
“得了吧!也没见你多怕。”杰森吐槽他,“毫发无损的,比你平时带着小弟干架安全多了。”
“其实。”天哥示意小静先上车。“我也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天哥拍拍自己的胸口,数十年的涵养,连拍胸的动作都特别尔雅。
大家忍不住笑了。
“赌场的事,继续?”
面对天哥的问题,杰森和龙哥立刻颔首,态度坚决。这是一个机会,谁也不想错过。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童炎骐心情也极好,“三年后,赌场酒店开幕典礼,不醉不归。”
“好!”承诺就这样定下。
童炎骐此刻是欢喜、满足的。
邬冬雨正睡在他身侧,以她的胳膊为枕,虽然面向另一侧,小手下意识的攥着自己的手掌。
这是依赖的表现。
童炎骐轻轻覆盖在她额头,微烫,眉头轻皱。
还是让她受冷生病了。
童炎骐将被子盖过她的颈脖,唯恐她再受风。眼底心疼,手里轻柔,即便心里知道她吃药睡下不会轻易被惊醒,还是不舍得惊动她分毫。
一个累极睡着,一个双面炯炯,一瞬不移,仿佛怎么看都不累。
童炎骐像一个偷腥的孩子,轻轻的吻在她唇上,一碰即退。
她不来就他,他是男人,便再主动些。
童炎骐侧躺,环抱着她,手掌覆盖在她紧紧攥住的小掌上,轻轻的、有节奏的拍着,像哄着世间最珍贵的瑰宝。
也不知是童炎骐心里作用,还是邬冬雨的眉头真的松开了。
童炎骐的视角,转而落在两人的手掌上,她攥住他的,他握着她的,多好。
望着望着,童炎骐的视线模糊了,思绪飞回十多年前。
年少的童炎骐,绝对没有经历过快乐的童年,他的童年只有苦,没有甜。
他有不负责任的父母,离异后,他就是视为累赘,被父母嫌弃抛弃。
被父母嫌弃,童炎骐想,这时间该没有多少的父母,会嫌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偏叫他遇上了。
母亲离异后,便离开了m国,飞去国外。不久,就听亲戚说她再嫁了。
就这样,童炎骐自然而然就由父亲抚养。
家本就不富裕,偏父亲爱花天酒地,出门一副公子哥儿做派。父亲不乐意照料他,更不掩饰他的这个意图,童炎骐只好装聋作哑,装作懵懂无知。
平时上课的日子还好,童炎骐白天上课,晚上躲在房间,相安无事。最多夜夜被痴缠的浪叫声所打扰,一再打扰他专注于课业。
可到了周末假期,童炎骐就如一颗皮球,被踢来踢去。这一周末,他被父亲塞着几块钱,让他搭公交,去找三叔。下一个学校假期,又搭着公交车,去找小姑。父亲从不担心他年少迷路,更不关心他在亲戚家寄养过得如何。父亲只管在意自己的逍遥,女人没几个月就更换。他就不明白了,那些男人为何会愿意喜欢上这样的男人,即便是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