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策心里不爽,也只能听着。
这事,佣人来报:“上官先生,朱小姐来了。”
一听到朱琳琳来了,上官苍心生一计:“让人去书房等我。”
接下来的日子,朱琳琳欢心的准备着婚礼,上官羽是整天都见不到人影。
月九天天都在分部睡觉,睡醒了就陪小月牙玩一会儿,让小月牙扎马步,锻炼身体。
释迦每天忙着事务,看着月九这么清闲,实在没忍住,说:“月九,你好歹,搭把手,我也想放个假。”
月九语气淡淡:“小事不用来烦我。”
释迦:“……”
现在暗夜也没有什么大事,上官一族与暗夜井水不犯河水了,其它小门小派,压根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东部的人,都在盼着一件事,那就是上官羽与朱琳琳的婚礼。
释迦问:“月九,道上不少人都给上官一族送去了贺礼,我们要不要也准备一份?”
“不用。”月九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陆景宝之前送去了这么多东西,就别再浪费了。”
释迦挠挠头,他真看不懂月九了。
暗夜如今与上官一族的局势,陆容渊这边自然必须知道。
陆景天身为现在的暗夜之首,这么大的事,肯定也会收到消息。
疗养院。
陆景天放下手里的医书,斜睨了一眼愁眉不展的陆景宝。
陆景宝是真犯愁,他刚跟释迦通了电话,上官羽下月初八就要结婚了,月九天天在家里睡觉。
这要怎么把上官羽拐来做上门女婿?
上官羽不上门,那他岂不是要穿女仆装?
陆景宝决定要亲自出马,否则,这赌局就输了。
“哥,跟屁虫下次手术,是不是得要半个月后?”
陆景宝想趁这个时间,去一趟东部。
陆景天看出他的心思,说:“愿赌服输,不能使诈,感情的事,是需要两个人情投意合,水到渠成。”
陆景宝笑眯眯道:“哥,我能使什么诈,大不了输了穿女仆装,又不是没穿过。”
陆景天合上医书说:“有志气。”
说着,陆景天起身去给霍一诺换药。
陆景宝见陆景天走了,他给上官羽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对着上官羽就是数落:“上官羽,你薄情寡义,收了暗夜的聘礼,转身去娶朱琳琳怎么回事?是不是欺负我暗夜没人……”
接到电话的上官羽也是一阵意外。
他看到是陌生号码,没想到会是陆景宝。
房间里。
陆景天温柔地为霍一诺换药。
经过两次手术,霍一诺也慢慢地不排斥陆景天,心里那份芥蒂,已经放下了。
她接受了手术,也自然要接受陆景天在她身边。
她看着眼前俊朗的陆景天,心里难免会生出一丝自卑。
可她又想到陆颜说过的话,心里又释然许多。
霍一诺如今的状态就是在反复的自卑,自我怀疑,自我治愈。
陆景天的手法很轻,生怕让她疼了。
“一诺,如果我手重了,你觉得疼了就说。”
霍一诺摇头:“不疼。”
这点疼跟手术时的疼比起来,不值一提。
“天哥哥,若是时间长了,你遇到更好的人,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陆景天小心翼翼的缠上纱布,说:“有更好的女孩,自然有更好的人去配,与我何干?”
言下之意,他要的只是一个霍一诺。
霍一诺眼眶发热,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又看着自己的断腿。
陆景天注意到她的小举动,手抚着她的断腿,说:“一切都会好的,我研制了一款仿真的假肢,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
霍一诺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能直面死亡,又为何不能直面自己的缺陷。
陆景天将她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待会我妈要来,我们的婚礼,她想问问你的意见,你想要什么样的,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霍一诺觉得这一切十分玄幻,她还能嫁给陆景天,这是老天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天哥哥,我不想要婚礼。”霍一诺心里始终还是自卑的,她不想一个残缺的自己站在他的身边。
陆景天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
“没关系,等你想好了,也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办。”陆景天说:“你不想要这样的形式,结婚证是必须领的,等你好了,我们去y国领证。”
国内是二十岁才能领证,他不想等那么久。
霍一诺心头一惊,y国是一个不准许离婚的国家。
一旦领证,那就是永远的夫妻。
陆景天这是在向她承诺,一辈子的承诺。
霍一诺心中感动,陆景天变着花样给予她安全感。
霍一诺的脸被纱布包裹着,就剩下鼻子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
聊天时,苏卿提着亲自炖的花胶汤来了。
“一诺。”
苏卿敲了敲门,笑着走进来。
“苏姨。”霍一诺在苏卿这群人眼里并没有看到半点歧视,她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她,这让霍一诺获得很强的安全感与自信。
苏卿放下手里的保温桶,问陆景天:“一诺恢复得怎么样?”
“不错。”陆景天说:“绿皇后对肌肤再生能力非常强,只是在肌肤生长过程中,会引起一些不适。”
皮肤再长,奇痒难忍,陆景天时刻看着霍一诺,在用量上,也十分严谨,止痒药一旦使用过量,就会造成不可逆的后遗症。
苏卿见霍一诺状态不错,也很高兴。
陆景天识趣的出去,给两个女人腾空间。
他这些日子以来,都在照顾霍一诺,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十分疲惫。
车成俊过来找他,见他神态疲惫,让他去休息一会儿。
陆景天捏捏眉骨,说:“师父,我没事。”
他睡不着,也不敢睡,霍一诺术后的不良反应太多了,发烧是常有的事。
“别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车成俊拍拍陆景天的肩膀,说:“夏天,你是个责任感非常强的人,责任禁锢着你,我都很久没有见你舒心的笑过了。”
陆景天看了眼车成俊,说:“以前和弟弟在孤儿院里,我们个子小,经常被欺负,弟弟又是个调皮捣蛋的,谁惹了他,他必定以牙还牙,没有父母在身边,我们想要生存,只能靠自己,我身为哥哥,就必须保护弟弟。”
从小,陆景天就有非常强的责任感。
他要保护弟弟,回到陆容渊与苏卿身边后,他更明白实力有多么重要。
再后来,他身为大哥,要护着弟弟妹妹,要树立榜样,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
霍一诺是陆景天唯一的快乐,可那份保护霍一诺的责任感,却更加强烈。
他习惯性的给予身边人强大的安全感。
他是陆家长子,是弟弟妹妹们的榜样,也是霍一诺可以依赖的天哥哥。
陆景天这话,令车成俊感同身受。
他也是孤儿,以前也是跟着师父学医,他在认识陆容渊之前,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