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陆景宝抬手,纠正:“我这是感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啊,等一一长大,哥,你说她要是看不上我这大叔型的怎么办?”
“有可能。”陆景天直接扎心的说:“我听颜颜说,一一喜欢干干净净,阳光帅气,比自己小的男生。”
陆景宝跳了起来:“卧槽,她还想吃嫩草。”
陆景天淡淡地睨他一眼:“这不正好,口味相同。”
陆景宝这也算是吃嫩草。
关键,这草还没长好呢。
“哥。”陆景宝嬉笑着凑近,转移话题:“哥,东部这块区域,你真打算给月九了?我怎么觉得,月九是在为避开某人啊。”
陆景天皱眉:“你想说什么。”
“就是有点心疼月九,她无父无母,在岛上,也就我们两个能说得上话,卧底一做就是五年,现在能回来了,却又主动离开。”陆景宝感慨:“我要不是有一一了,我就把月九给收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谈起月九,陆景天心里也有些怅然。
心细如发,他又何尝不知道月九去东部的原因。
“有些事,有些话,埋在心里就足够了。”陆景天放下茶杯:“你想追月九,她也不一定看得上你。”
陆景宝捂着胸口:“哥,别这么扎心,我这么帅……”
“有些情愫,如果有,早就生根发芽了,若没有,就一直都不会有。”
月九与陆景宝也是相识十来年,早就处成了‘哥们’。
陆景宝摸摸胸口压惊,问:“哥,你当年如果先遇上月九,你会不会……?”
这个问题,陆景天没有回答。
因为,没有如果。
霍氏集团。
霍凡被带走后,一群股东们人心不稳,霍一诺的出现,立马成了主心骨。
经过几个小时的会议,霍一诺已经有些累了。
她回到办公室,习惯性地喊了声:“薇薇姐,帮我把上个季度kt项目的资料找给我。”
“霍总,薇薇姐她还在医院里。”新调来的秘书说:“我去找资料。”
秘书走后,霍一诺站着发呆,她已经习惯了罗薇在身边,如今罗薇躺在了医院里,生死未卜……
“咚咚咚!”
助理敲门进来:“霍总,谷家二少要求见你。”
一听到‘谷’这个字,霍一诺眉头下意识皱紧:“在哪里?”
“在楼下。”助理说:“谷二少说,邀请霍总一起共进晚餐。”
成年礼刚过,谷家二少谷弦就找来了,还真是……迫不及待。
“就说我不在,出去了……”
话音未落,一道男人的声音从办公室外传来:“霍大小姐,对我如此避如蛇蝎?我哪有这么可怕,你我有婚约在身,抽个空培养培养感情,我在半山归墅订了位子,晚上一起?”
霍一诺示意助理先出去。
助理出去后,办公室就剩下两人。
霍一诺看着眼前的男人,长得不如谷家大少出色,一母所出,性子却完全不一样。
“谷二少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擅自闯入我的办公室。”
“这不是见你心切吗。”谷弦句句透着轻浮:“一诺妹妹,你的成年礼,我有事,没来得及参加,真是失礼,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请收下。”
谷弦拿出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
霍一诺无动于衷:“谷二少不仅没来参加,可能连消息也忘记看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你离开。”
“一诺妹妹,逢场作戏,我理解,我们是一个圈子的人,我们的结合,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谷弦笑着说:“下周,我将亲自去霍家找你商定婚期。”
这话,就是明摆着威胁了。
而霍一诺,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霍一诺一只手轻轻抚着桌面,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我霍一诺从八岁就开始管理家族,进入公司学习,这十年来,我还从未惧怕过任何人,也无人能威胁得了我,你觉得,就凭你,能让我妥协?”
“一诺妹妹……”
“请叫我霍大小姐,或者霍总。”
一诺妹妹几个字谷弦嘴里冒出来,令她恶心。
见霍一诺油盐不进,谷弦面上也露出不悦了,他谷弦家世显赫,要什么女人没有?
何曾受过女人的歧视与轻蔑?
霍一诺是第一个敢这么对他说话的。
“霍大小姐,你霍家,可不止你一人,偶尔的小任性,我都可以包容,毕竟,美人嘛,总有自己的个性,可要是太过了,对谁都不好。”
谷弦舔着脸来邀请共进晚餐的,霍一诺是第一个。
若不是家里人拦着,谷弦早就来找霍一诺了,哪还等到成年后。
“也许,谷二少可以试试。”霍一诺也不跟他废话:“艾米,送谷二少离开。”
直接下逐客令了。
艾米进来:“谷二少,请。”
谷弦脸色铁青,手紧紧地捏着首饰盒,眼里透着不甘,最后还是夹着怒火走了。
离开公司,谷弦接到一个电话,是谷歌打来的。
“你是不是去找霍大小姐了?”谷歌在电话里警告道:“你别乱来,那不是你能碰的人。”
“哥,那是我未婚妻,有什么不能碰的。”谷弦不甘心地说:“我心里有数。”
说着,就挂了电话。
谷弦来过的事,霍一诺并没有告诉陆景天,不过陆景天还是很快就得到消息了。
这谷家,还真是不打算放手了。
当天晚上,陆景天找到陆容渊:“爸,有事找你谈谈。”
儿子如此严肃,陆容渊心里也有数。
父子俩出去谈话,苏卿倒是好奇,陆颜问:“妈妈,大哥是不是忧心一诺姐姐的事?”
“可能是吧。”苏卿说:“这杯喜酒,怕是不容易喝啊。”
父子俩在偏厅喝茶,陆景天亲自倒茶,陆容渊说:“我很多年都没有喝到你泡的茶了,真是难得啊。”
“爸,你的茶艺更胜一筹。”
父子俩皆是话里有话。
陆容渊欣慰地说:“在忧心霍一诺与谷家的事?”
“谷家不打算放手。”陆景天说:“f国是进口大国,国内资源匮乏,依赖进口,谷飞雄背景雄厚,试图以权压人,我打算借权打力。”
陆容渊顿时明白了陆景天的打算。
谷家的背景就是谷飞雄最大的资本,却也是,最大的桎梏。
这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一个道理。
“你小子啊。”陆容渊赞道:“未雨绸缪,你从五年前就开始谋划,f国最主要的进口来源,都掌握在你的手里,这场博弈,我们暗夜损失的不过是一些钱,赢面,在你手里,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
“谢谢爸。”
陆景天打算好了怎么做,不过还是知会陆容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