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成俊发现地上一人在动,他走过去,一把拎着男人的领口:“人呢?你们把白飞飞弄哪里去了?”
男人正是刚才被白飞飞打晕的小志。
小志脑袋晕乎乎的,他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看着白飞飞不见了,也很纳闷,下意识说了句:“我不知道。”
车成俊急得一拳打在小志脸上,看着满地的血,还有白飞飞的衣服碎布,他急得爆粗口:“我他妈问你,人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刚清醒一点的小志,被打得更懵了。
他的脚背被刀刺穿,就连站起来都困难,面对熟知人体每一个穴位的车成俊,只有被虐的份。
小志委屈极了:“那娘们简直就不是人,太暴力,太能打了,下手是真狠。”
白飞飞完全不要命的打法,是真把小志打服了。
他还是第一次敬佩一个女人。
车成俊揪着小志:“人呢?她是不是受伤了?”
小志阴冷狂笑:“她伤得非常严重,看样子,应该是被我们的人带走了,白飞飞,她不会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幸存的同伴一起不见了,那么白飞飞一定是被带走了。
车成俊狭长的眸子深深一眯,寒光乍现:“你也不会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车成俊清楚,他不可能撬开这人的嘴。
十分钟后。
车成俊满手是血的从祖屋里出来,这时,楼萦与万扬也赶来了。
楼萦看到这一幕,急问:“飞飞呢?”
车成俊没回答楼萦,上车走了。
“车成俊,你说句话啊,怎么回事啊。”楼萦急性子。
而现在的车成俊,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万扬拉住楼萦:“媳妇儿,别说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车成俊这般模样。
车成俊开车离开,楼萦与万扬进祖屋看了看,神情凝重的走出来。
这里发生了命案,他们必须马上离开,否则会被卷进麻烦之中。
白飞飞出事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两人先回去找陆容渊商量。
卿渊集团。
陆容渊刚跟车成俊通完电话,楼萦与万扬就到了。
“老大,这次你得亲自出马了,白飞飞被抓了。”
楼萦心急如焚:“姐夫,你能不能查到飞飞被带去哪里了。”
对方权力太大,楼萦估计连门都进不了,更别说救白飞飞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莽撞。
陆容渊说:“你们先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老大。”
“姐夫。”
楼萦与万扬二人都很傻眼。
“飞飞出事了,我怎么坐得住。”楼萦急道:“确定是吴鹰雄了是不是,我现在就上门要人,他要不给,我就用舆论炮轰他。”
暗的不行,就来明的,明的不行,那就耍无赖。
陆容渊说:“这件事,就交给车成俊,我刚跟他通了电话,他会把白飞飞带回来。”
万扬说:“老车又不能打,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去要人?别到时候又搭进去一个。”
“他心里应该有自己的计划了,你们俩,按兵不动。”陆容渊强调道:“他们俩能不能平安回来,就取决你们是否安分。”
楼萦问:“姐夫,那个庸医有什么办法,他连人都看不住,我信不过他,我得自己去救飞飞。”
“楼萦。”陆容渊剑眉冷蹙:“别小瞧了车成俊。”
陆容渊信誓旦旦,一点也不担心车成俊。
而另一边。
陈家祖屋发生命案的事,冷锋也很快接到消息。
现场还停着白飞飞的车子,冷锋一下子就急了。
他去看了现场,那些人手上都有纹身,而且都是生面孔,就连身份都查不到。
冷锋立马想到之前查到的资料。
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一群人闯进了陈家,看来,这个组织并没有消失。
无论是樱花谷白飞飞遇袭,还是今日,都说明这群人一直都在。
冷锋之前以为这些是董长年的人,现在,这些人背后,另有其人。
撬开冷父的嘴巴很难,那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冷建邦安慰他:“放心,白飞飞不会有事,说不定哪天又突然回来了。”
冷建邦很自信,那人答应不要白飞飞的命。
冷建邦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瞬间点燃了冷锋的怒火。
冷锋回头,一个冷冽的眼神掠过去:“那人到底是谁?爸,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小锋,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你爸,我难道还能害你,做对冷家不利的事?”冷建邦非常固执,坚决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其实,他也是没有办法,身在棋局,他又深知这个儿子的脾气,他只能瞒着,替那人做事,把嘴巴封严实了。
“我现在被放假了,手上无半点实力,不过我告诉你,若谁敢对白飞飞不利,不管他是谁,我绝对将他拉下马。”
冷锋撂下这话,烦躁的出去。
他坐在自己的车里,烦躁无奈的砸了一下方向盘,他被停职,被限制了很多自由,想要找到白飞飞,不容易。
冷锋想到陆容渊,他给陆容渊打电话:“白飞飞出事了,你这边有没有线索。”
电话那头的陆容渊还是有些意外这个时候冷锋打来电话。
“这次,对方手脚干净,不留半点痕迹。”陆容渊也是藏了一些实话:“难,我这边暂时也没有任何消息。”
毕竟身份对立,陆容渊不可能完全信任冷锋。
“好,有消息,希望能通知我一声。”冷锋是真的着急。
陆容渊也听出来了,冷锋要真是动情了,还真不好办。
“好。”
陆容渊没有多说,挂了电话。
冷锋盯着手机发呆,旋即双手抹了一把脸,将车子开在离冷家不远的地方停着,点燃了一支烟。
冷锋准备监视冷建邦,与其出去找人,盯着冷建邦是最快的办法。
受伤的白飞飞被带到了软禁吴佩蓉的地方。
母女俩相见那一瞬间,白飞飞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吴佩蓉则哭了。
看着满身是血的白飞飞,吴佩蓉心如刀绞。
“飞飞。”
吴佩蓉上前扶住白飞飞,看着白飞飞背上的伤口,手臂上的淤青,腿上的血迹,眼泪不控制地流:“你这傻孩子,你来干什么啊。”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白飞飞被摘开眼睛上的布条,从窗户外的景色才知道这里是哪里。
任谁都想不到,吴佩蓉会被软禁在帝京最繁华地段。
吴佩蓉扶着白飞飞坐下,这里也没有止血的东西,她只能先拿毛巾烫了热水,替白飞飞擦拭身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