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负责人也一样着急,这门怎么会突然打不开呢,要是有人冻死这里,医院肯定也会担责任,以至于遭受一些社会舆论。
就在这时,一道深沉的声音在几个人身后响起,“门被堵了,这样是开不开的。”
陆十一转过身,一个老头向自己走来,那个老头很瘦,又黑,一脸的褶子活脱脱的像个老猴子。
老头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他拧开瓶盖,一点点的倒在门缝中,奇怪的是,原本紧闭,怎么也打不开的门,竟然开了!
陆十一自然没空去研究怎么开的,他赶紧冲进去,看到孟多像个虾米似的蹲在门后,头发上还挂着冰霜,心,忍不住疼了一下。
弯下腰,把孟多抱了出去,而医院的那个负责人还在他身后逼逼叨叨的说:“韩先生,这件事情咱们私下解决,你别……”
“滚!”陆十一大吼一声,快速的抱着孟多进了电梯。
“我没事……”
一进电梯里,孟多便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笑容,“我是装的。”
“你说什么?”陆十一皱着眉,脸上都是汗水,刚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孟多却拍拍他的肩膀,“你先把我放下来呗?”
“你真的没事?”陆十一有点意外,看着她头发上的冰霜,伸出手擦了擦。
孟多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太平间里有个鬼,脸上都是刀疤,还说什么傅恒害她变成这样的,总之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我听不懂。但我也不敢刺激她,我想着,你发现我没有出来,肯定会来救我的,于是,我就装昏迷,好在是把你等来了。”
看着她这幅傻样,陆十一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叹了口气,“你也不是人,完全不用怕那个什么刀疤鬼的。”
听了这话,孟多也恍然大悟,“对偶,黑白僵尸我都搞得定,我怕她干嘛!”
陆十一没有说话,拉起她的冰凉的手哈了几口气。
面对他这样的动作,孟多的脸刷的就红了,想要抽回手,陆十一却冷冷的说:“别动。”
这个丫头,真是把他当成傻子了是不是,还装的,都快冻成冰棍了,身上都冻僵了。
见他不说话,孟多也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开口说:“对了,你见到傅恒了吗?”
“他现在好着呢,不用管他。”
“你这话说的,咱们俩是干嘛来的,怎么可能不管他呢。”
说完,孟多拉着他,“走,我们去找傅恒。”
“我都说了,这件事情不用你插手,怎么不听话呢。”
“你先别管我了,赶紧去见傅恒,别把正事儿忘了。”孟多也觉得奇了怪的,这都几次了,这陆十一每次和傅恒明明都约定好了,可最终,都能错过去,难道他们俩相克吗?
“你就是陆十一?”
当傅恒醒来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惊讶,下一秒,他的视线又落在孟多的身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你还认识我?”
“当然了,对于美女,我一直都是过目不忘。”
听了这话,孟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却一点都不谦虚的说了这么一句:“从小到大,别人都说我长得好看。”
“人家只是跟你客气一下。”陆十一将她推到一边,然后对着傅恒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傅恒也礼貌性的伸出手握了一下,“对于我们这次见面的方式我有点尴尬,之前就听过金老板说过你,你倒也是很年轻的嘛。”
“哈哈,咱们俩就不要这么谦虚了。”傅恒笑了,虽然现在躺在病床上,却不难掩盖他身上自带的一种优越感。
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然后继续说:“陆道长是起了站票吗,有一子,快坐下来。”
陆十一也客气,直接坐在他的病床上,“傅先生,看你也这么爽朗,我也不会拐弯抹角,所以我就直接说了。”
“曼丽把你介绍给我,具体的事情也和我说了,你有个哥哥,去世三年,可是你最近觉得他好像缠上你了对吧?”
傅恒点点头,不置可否,“他是我爸爸在外面的孩子,我们两个同父异母,可是三年前他却意外的去世了。而我爸爸因为也受不了打击,他去世没多久后,我爸爸也撒手人寰了。本以为这只是正常的生死离别而已,可是,时隔三年,我总能梦见他要回来索命。”
说到这,傅恒仍然心有余悸,下一秒,他抬起头看着陆十一然后继续说:“对于这件事,陆道长觉得我该做些什么呢?他是不是在那边生活的不好啊?所以才回来闹腾。”
“这不好说……”陆十一皱了皱眉,故作有些难办,下一秒,他一本正经的开口问:“傅先生,你方便把你的生辰八字写在这张纸上吗?”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还有笔,放在傅恒的手里。
“为什么要写在上面?我说不可以吗?”傅恒觉得有一些奇怪,他也是一个有什么就问的直肠子:“我以前有个风水师,他说生辰八字只要我跟对方说就可以了,写在纸上的话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你想多了,我这只是习惯而已,因为写在纸上是为了避免隔墙有耳。”
“真的是这样吗??”傅则似乎有一些怀疑手上拿着笔和纸迟迟未动。
而陆十一又开口说:“如果你有顾虑的话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给你算一下,看下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和金老板虽然谈不上很熟,但是她人品也算是可圈可点,所以正常来讲,他介绍的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我生性多疑,陆道长,你真的是茅山后人吗?”
“你要是对我有所怀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而且你刚刚也说了你自己有个大师,那你也可以找大师看,犯不着找我。”
见他也来了脾气,傅恒立马说:“你先别生气,我也就只是问一问。”
话刚落孟多却突然指着他说:“你被鬼缠了!”
傅恒心咯噔一下,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自己被鬼缠?
而孟多似乎猜到他想什么,于是说:“忘了告诉你,我天生鬼眼,什么都看得到,至于你今天为什么会来医院,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你不说的话,恐怕你离死真的不远了。”
对于这番话,一旁的陆十一着实惊讶,心想,这丫头怎么了,被啥附身了吗?
听了他的话,傅恒羞愧的低下头,在这两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有些惭愧:“确实,我被缠上了……”
“她,说要带我走,要我偿命,可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无关的啊,我只是做了正常人该做的事。”傅恒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在床头。
“你做了什么事?”陆十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