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不应该是在明白了前因后果后,立刻同意和他复婚吗?!
那他们现在立刻就可以改路线去民政局了!
“我、我……”阮小沫挠挠头发,也觉得自己有些说不清楚,“我、就是……啊,对了!”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这么别扭了。
她忘了问靳烈风一个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问题!
“你说你和白心宛没有关系,但为什么今天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你和白心宛在一张床上?!”阮小沫义愤填膺地问道。
甚至白心宛正要吻他!
这下轮到靳烈风滞了滞。
他似乎花了点时间才回想起来之前是什么事,不耐烦地道:“就是开会开累了,我回房间休息,她怎么在我床上我不知道,但我跟她确实没什么!”
这个解释……自然是显得很勉强。
“靳烈风!她都在你床上了,你还能说你不知道?!”阮小沫愤愤不已:“那下次是不是我掀开被子,看见她,你也能说不知道?!”
如果说之前是为了演戏给她看,才会刻意和白心宛假装亲密,那今天那一幕,当然不用再演戏给她看了吧!
她又没瞎,怎么会不知道当初白心宛跟他是什么情况!
“我都说了!我对她没兴趣!阮小沫你要我说多少遍!!!”
靳烈风恶狠狠地道:“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都不感兴趣!白心宛也是,任何女人都是!你以为那些女人在我眼里,除了都是人,和男的有什么区别吗?!”
他在公司里也不会因为性别差别对待任何人,女性下属办事不利,他照样骂得对方狗血喷头。
“阮小沫!因为你!我已经一年多没有碰任何女人了!”
靳烈风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个明明是罪魁祸首,还好不自知的蠢女人。
他猛地起身,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按着她的腰,试图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
“你再怀疑我对别的女人有兴趣试试?!”
阮小沫倏然红了脸。
她连忙想从靳烈风腿上跳下来,可无论她怎么动,腰都被男人大掌按得牢牢实实的。
“别再动了!”男人的声音越发地低哑,“再动下去,你后果自负!”
阮小沫整个人已经从脸红到脖子根,脸色简直就像是大番茄。
她觉得自己脸上一定烫的可以煮鸡蛋了。
可是谁让这男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阮小沫不敢乱动了,她认输地喊道:“我知道你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了,你冷静一点靳烈风!”
靳煦还在一边呢!
“哼!”靳烈风这会儿反倒开始得寸进尺了,“不怀疑了?不认为我对别的女人感兴趣了?”
阮小沫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敢了。”
她还敢啊?
现在靳烈风能放她下去,她已经谢天谢地了。
“蠢女人!”靳大总裁还是很不满意。
“好好好……我蠢我蠢。”阮小沫从善如流地骂自己。
别说靳烈风这么说她了,她现在都想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弄得自己陷入这样不上不下的窘境。
这男人能不能放她从他腿上下去?
靳烈风看了她一会儿。又嫌弃地道:“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样一个蠢女人!”
阮小沫点点头,非常自觉地指责自己:“靳大总裁您聪慧,所以要拯救我的。”
为了能从他腿上下去。多狗腿的话,她都肯说。
以前又不是没说过。
她总不能照实说,也许总裁大人您瞎吧?
“……算你识相。”
她的态度完全让人挑不出刺来,靳大总裁终于蹦出一句像是打算偃旗息鼓的话来了。
就在阮小沫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能够就此过关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
嘴唇被忽地攫住。男人的气息侵袭而至,卷走她所有的氧气和意识。
等靳烈风终于肯松开她的时候,车已经停下来了。
阮小沫顾不上说别的,努力呼吸着,一转眼,就对上了好奇盯着她和靳烈风的小肉团子。
阮小沫动作一滞。
糟了!
她都忘了小靳煦还在旁边的了!
“靳烈风!孩子在旁边的,你烦不烦啊!”
虽然只有接吻,虽然小靳煦才这么小,都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做什么,但阮小沫还是很别扭。
她下意识地连忙想要捂住小靳煦的眼睛,但想一想,已经来不及了。
“烦?”靳烈风冷笑一声,瞟了眼自己的儿子,“让他习惯着,今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
难道父母恩爱不是好事?
不当这儿子面表达感情恩爱,难道要当着儿子的面吵架吗?
阮小沫对于靳烈风的教育观念……真是无语了。
看来今后靳家,只能靠她努力维持小靳煦不要被奶奶、被爸爸带歪三观了。
想起之前他带自己去看过鲨鱼,还让她亲手射杀鲨鱼。阮小沫心头一凛,倏然转过头。
“靳烈风!你不准带宝宝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她警告地道:“什么射杀鲨鱼、什么拷问室、刑房,都不准让孩子看!知道了吗!”
他自己就是被罗莎琳德带歪了,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也变成这样冷酷的性格。
她的孩子,应该人如其名,成长为一个和煦温暖的小太阳!
靳煦,靳煦,才不会冷冰冰!
靳烈风瞥着她。“他总要长大的,这世界上残酷的一面,他也总需要见识的,尤其,他还是个男孩子。”
作为从小备受瞩目的靳家少爷,他虽然任性妄为,但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有什么责任。
他的儿子,更不能当那些养废了的二世祖。成天靠着家里公司的分红过日子。
那不但丢了靳家的脸,更是丢了他的人!
他靳烈风是万万不可能养出来那样一个儿子的!
阮小沫顿了顿,知道靳烈风说的有道理。
这个世界的残酷和黑暗,靳煦总还是需要见识的。
温室的花朵,能成长顺利,却不能经历风吹雨打。
她能陪着靳煦长大。陪着他度过童年、少年、青年,却不能陪着他过一辈子。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再宠爱,再呵护,也要他自己终有一天能长出坚硬的铠甲来保护自己。
“那……反正不是现在!”阮小沫只能强行挽尊地道:“还有你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在普通范围内的什么残酷黑暗限度之内,反正你不能教坏了我儿子!”
靳烈风挑挑眉尾,“你儿子?阮小沫你自己一个人生个儿子我看看?”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孩子他也是有一份的。
又不是她自己凭空就有了一个孩子。
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阮小沫懒得再跟他扯。抱着儿子从保镖打开的车门下去。
刚下车,她就看到了随后到的车里,白心宛也恰好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