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考虑不周全,才让你误会了。小沫啊,你本来心情就不好,我听说怀着孕的女人好像会有什么产前忧郁症什么的,就是属于一种生理上的情况,本来就该我们多考虑周全的!”
白心宛一点也没有埋怨她错怪自己的意思,反而放下酱油瓶,牵着她的手朝她善意地微笑着。
阮小沫还是觉得很有些对不起白心宛。
本来人家是冲着给她惊喜来了的,接过她还把白心宛想成那样……
白家和靳家关系好,白心宛又是小时候就和靳烈风时常来往的。比起别的女人,肯定是不一样的。
她也不该多想,看吧。现在果然证明了她就是小肚鸡肠的一个女人。
“那……我们来煮饺子吧?”阮小沫尴尬地转移话题,“啊?对了,你说的那个秘方。是蒸着吃,还是煮着吃?”
白心宛笑着看了靳烈风一眼,上前走到流理台前,拿起一个饺子,“都可以呀,这个主要是饺子里的馅料很重要,至于烹饪方法,随意就可以了。”
阮小沫哦了一声,积极地拿过一个锅子,接了水,就要放到火上煮,却被男人的大掌攥住手腕。拖到一边。
“她提议的,她做!”靳烈风低眸瞪她一眼:“下厨的事,需要你来添乱吗?!”
阮小沫委屈,“我就是想帮帮忙嘛!”
她怎么了就添乱了?
饺子不是做给她吃的吗?
她帮忙拿个锅子煮点水,怎么就添乱了?!
这男人就是认定了她是厨房大魔王了,是不是?
“要你帮忙?出去。出去别的地方休息,这里不需要你进来!”靳烈风非常之嫌弃地拉着她往厨房外走。
阮小沫回头看看白心宛,恰好对上白心宛朝他们两看来的视线。
“ok啦!”白心宛朝她悄悄用口型说道。
阮小沫这才放心下来,白心宛看上去,似乎真的是没有生气,也没有介意的样子。
她没再反驳靳烈风,跟着他走出了厨房。
快要走出厨房外面的走廊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靳烈风出声。
“饺子你真的觉得不错?”
阮小沫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刚才不是说了不错的吗?
“不错啊,要不是说了是你们做的,我都会当成是专业的厨师包的。”阮小沫尽量把这话说得很诚恳。
毕竟之前误会了他,现在总要说好听一点的。
靳烈风不吭声了,直到他们两走出走廊,靳烈风才松开她,语气里强调着一个重点。
“阮小沫,那些饺子,不是‘我们’,是我,我一个人包的!”
说什么他们他们的,饺子只有他一个人包的,白心宛只是在一旁指挥而已,算什么出了力?
要夸,阮小沫也只能夸他一个人!
“你一个人包的?”阮小沫有些意外,她以为白心宛多多少少会教靳烈风的,“全都是?”
“废话!”男人傲娇地瞥了她一眼,姿态得意,“看不出来是吧,我就说了,你的厨艺天赋但凡能有我的一半,也不至于制造出生化武器了!”
阮小沫:“……”
安慰你夸你,你还喘上了。
这男人真是……自信心爆棚。
“那刚才我说的那些话……”
阮小沫想起自己之前跟他闹的时候,真担得上“无理取闹”四个字了。
在和靳烈风在一起之前,在意识到自己爱上他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其他女人一样,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让她心神不宁,宛如惊弓之鸟。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别以为解释过了,就能蒙混过去!”靳烈风盯着她,显然是不肯放过的语气。
那还要怎样啊?
阮小沫低头看着自己穿着软底拖鞋的脚尖,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孕之后,她就很容易想东想西的。
也许是关在帝宫太闲了。
也许是像詹妮弗说的,孕期影响激素的一些表现。
可是这样的她,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无理取闹的撒泼的。
“你吃白心宛的醋,我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可是今天的事。我怎么可能高兴。”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显然是要好好责骂她一顿的开场。
阮小沫纠结地捏了捏自己的衣摆,准备出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
今天的事。确实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撒泼吵架,靳烈风要责骂她,也是对的。
下一秒,她却忽然被人搂进怀里。
“你不放心,你担心,你害怕。为什么一点都不告诉我?!”
靳烈风压低了音量的不悦语气,在她脑袋上方响起。
阮小沫被他扣在胸口,耳畔,是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
“蠢女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男人?心理出状况了,你不告诉我,自己半夜起来去找了詹妮弗,今天见到我和白心宛在一起,不直接过来问我,只在脑子里胡思乱想,还又吵又哭的,阮小沫,你是不是傻子?!”
阮小沫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
回过神来,她埋在他胸口,闷闷地道:“可是……我以前听说过很多,那什么妻子怀孕,丈夫出轨——啊!”
耳朵被人咬了一口,不算重。但突如其来的一下,还是让她捂着耳朵低声尖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靳烈风!”
“让你有个印象!”
他凶巴巴地拉开阮小沫的手,咬牙切齿地在她的耳朵上不轻不重得磨了一个牙印出来。
阮小沫被他咬得耳朵通红,又推不开他,只能任他在自己的耳朵上,留下一个货真价实的“印象”。
“在自己妻子孕期出轨的男人,算什么男人?”靳烈风终于肯松开她,自上而下地睥睨着她:“只知道遵循本能享乐的畜生罢了,阮小沫。你觉得你男人是这样的?”
阮小沫对上他的视线,心虚地咽了咽唾沫,把一句以前她真骂过他是种马的话给吞了下去。
她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没有,绝对不是!”
“你的眼神在说是!”
“真不是!”
“你撒谎!”
阮小沫心好累,这男人能不能这么能一眼看穿她心里隐藏的内容。
“谁、谁让你以前总是那么……那么、所以我才会误解的啊!”她小声嘟囔着,郁闷死了。
她怀孕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能消耗完她的每一丝力气。
现在让她觉得他可以克制住,甚至连一点偷腥的念头都没有。这本来就很难啊!
“什么?!”
阮小沫的下巴被人捏住,以不容她拒绝的力道抬了起来。
靳烈风凶悍地瞪着她,仿佛她刚才说了什极度侮辱他的话,他现在就要把她给拆了似的。
“阮小沫!以前是跟你,你以外的女人,你以为我会有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