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阮如云忍受了一次又一次,最近已经快要完全忍受下去了。
尤其是在刚才看到了阮小沫。那么一副生活舒畅,被人宠爱的模样,她更是恨得不行!
凭什么?!
当初靳家晚宴跑去厚颜无耻爬上靳家少爷的床的,是阮小沫,差点丢了阮家脸的,也是阮小沫!
就算她从上学时期,就有不少男朋友,但起码她藏得好好的,没有闹到阮小沫那种地步过。
可凭什么。靳少似乎是真的对阮小沫很好,却不肯对她多看一眼?!
她到底是哪里比不上阮小沫了?!
阮如云没有吭声,心头妒忌的情绪风涌云动着,不平衡到了极点。
柳萋萋说了她一顿,见她一直不吭声,终于叹了口气。
“云儿。不是妈妈拿你当攀龙附凤的工具,也不是妈妈要逼着你去讨好那些男人,但妈妈总要替你考虑的,你想过没有,现在你还年轻,你还能选,等你年纪大点了怎么办?”
柳萋萋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自责和伤心。
“妈妈一直以来都只会打理家事,从来不会经营公司,我们平时的开销又不可能少。就算你爸分给我们不少资产,又能怎样?难道要等到钱花光的一天才打算吗?”
“云儿,不是妈妈不为你考虑。恰恰是妈妈担心你,才会希望你能在这个年纪,能够嫁给一个家底殷实的男人。好不用过穷日子苦日子,不要像妈妈年轻时那样,为了所谓的模特梦想,吃了那么多苦头,却一无所获。”
阮如云知道她妈妈说的没错,她年轻,漂亮,如果不趁着现在捞到一个金龟婿的话,今后,说不定就难了。
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不肯接受现实。
为什么她比阮小沫更吸引男人的视线,更有魅力。
阮小沫都能吸引到靳少那样的男人。对阮小沫那么好,可她为什么,就必须每天应付比起靳少,简直是天差地别的男人?
如果当初阮小沫失踪之后,没有回来就好了!
如果阮小沫不在靳少身边就好了!
那股妒忌的恨意,渐渐换做迷惑人心的毒蛇。盘绕在阮如云的心中。
“我知道了妈妈。”阮如云望着不远处的电梯口,咬牙切齿地道:“我会好好‘表现’的!”
阮小沫现在能得宠,能仗着什么?
说到底,不过,就是仗着阮小沫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靳烈风的孩子!
阮如云挂了电话,瞪着自己面前的一杯水,充满着恨意地思索着。
她过得这么不好,也一定要让阮小沫尝尝过得不好的滋味!
阮小沫上了楼,发现项德美居然还没到。
她提前在预定好餐桌旁坐下,那是一个屏风后的位置,有一定的封闭性,也不会像有些包厢一样密闭滞闷。
阮小沫坐下后,拿出手机给项德美打电话。
“小美!你人呢?!”她不客气地催促道:“你不是在楼上的房间里吗?我都到了好吗!”
“哎呀,我刚洗了澡,正在换衣服呢!”项德美理亏地哄着她:“好嘛好嘛,我马上下来,你就坐一会儿等等我,好吧?”
说话间,服务生走过来,递上一杯柠檬水,“小姐,您的水。”
“谢谢。”阮小沫跟服务生点点头,不疑有他地就着柠檬水的吸管,喝了一口,最后催了项德美一句,“再给你五分钟!”
挂了电话,阮小沫把手机浏览器打开,搜索着项德美说的那个服装品牌。
是一个国外新兴品牌,在国际上非常火,虽然成立的时间不长,可是成绩非常亮眼。
就在项德美告诉她要出国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项德美竟然会成为这个服装品牌的御用模特。
服装官网上挂满了项德美的广告照片,举手投足,竟然真有了超级模特的风范。
阮小沫一张张翻看着,心底替项德美高兴起来。
项德美从小就想当模特的梦想,竟然真的实现了。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会儿这些广告照片,阮小沫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犯困起来。
她撑着额头,整个人靠在餐桌上,感觉到脑袋越发地发晕。
甚至,连她眼前看到的东西,都开始有些恍恍惚惚起来。
她……她这是怎么了?
是困了吗?
肯定不可能?
她怀孕后,从靳烈风,到帝宫的上上下下,都严格地按照产科医生的要求,按时叮嘱她休息。
而她平时运动量足够,吃得也营养健康,是不存在身体太过虚弱的情况的。
渴睡自然也不可能。
她从接到项德美的电话之后,每天都睡得饱饱的,等着以饱满的精神来见自己的好朋友。
而且。一个正常人,怎么会突然地渴睡了?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阮小沫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试图用痛觉让自己清醒一点,想要起身去找服务生寻求帮助。
可她刚才站起来一点点,就又摔回了椅子上。
不行……
她脑袋太晕了,太困了,以至于她根本就站不起来。
好困……
真的好困……
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阮小沫一头栽倒在餐桌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仿佛是睡着了。
这时,有个女人才从餐厅门口闪身出来,看着瘫倒在那里的阮小沫,女人勾起一个狠毒的笑容。
阮小沫,你也有今天!
你以为你现在是赢了,成为了靳少夫人,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是吗?
女人艳丽的面孔,扭曲起来。
哼!
她今天就要阮小沫从天堂,坠落到地狱里去!
阮小沫不能比她过得好,绝对不能!
女人扭着腰走了过去,先是装作认识的样子喊了阮小沫几声,见周围的人没有反应,以为他们是关系好的朋友的时候,她才抬手扛起了阮小沫。
“唉!”在刚才那个给阮小沫端水的服务生路过她身旁的时候,她连忙叫住那个服务生,“麻烦你,帮我搬一下。她好像喝多了!”
服务生对上她的视线,眼神闪了闪,悄悄朝她张开手。
阮如云冷了脸,从小包里又抽出几张钞票,塞到了服务生手里,不高兴地小声道:“刚才给你的还不够你帮我搬一下吗?”
服务生收了钱,立刻帮忙做事,也小声道:“一码事是一码事,找我做事。我当然要收钱。”
这种时候,阮如云也不可能声张。
她指挥着服务生帮着她,把阮小沫抬上一边的电梯,为了怕遇上其他人注意到他们两,两人走了楼梯。
楼上,她已经早就开好了一间房间了。
这倒不是为了阮小沫准备的,而是为了那个她即将见面的男人准备的。
本来她是打算,如果相亲过程还不错,就可以直接带上来。
等发生了关系。那个男人也不能抵赖了。
可现在看来,这个房间……和那个男人……
一抹阴冷恶毒的笑意,爬上阮如云的眼底。
她要把这个男人,和这个房间,都交给阮小沫!
阮小沫现在过得这么好,不就是因为肚子里有靳少的孩子吗?
那如果……
阮如云指挥着服务生帮她把昏迷中的阮小沫放到床上。在心底算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