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约会她都不积极,见别人就这么开心积极的,他还不能不高兴了么?!
阮小沫真是服了这个男人了,自己都要当爸爸的人了,这种时候,偏偏幼稚狭隘得很,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她得想个办法让靳烈风停下来,不然她真的得挂着满脖子的牙印去见项德美了。
“啊,我肚子有点疼。”阮小沫装作肚子疼的样子道,“好像孩子在踢我了,你是不是压到孩子了,快点起来了靳烈风!”
这话的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压着她的男人立刻就撑着身体,整个人的重量,都悬在了她身体上方。
阮小沫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连忙想要趁热打铁,好脱离眼下的困境。
“阮小沫。你是不是当我傻的?孕期知识补课的时候我就在你旁边的,你以为这个时候的胎儿,就能踢得动你了?”
男人有理有据的声音传来,就是语气冷飕飕的。
阮小沫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的月份,距离肚子里宝宝能动能踢的月份,是还早了些。
“呃……你记得这么清楚啊?”她笑得有些尴尬。
毕竟身为孩子妈妈,她记这些东西,竟然都没有靳烈风记得清楚。
“废话!我的女人怀孕了。我怎么可能不记清楚?!”
靳烈风深紫色的眸子瞥她一眼,居高临下的位置,无形中增加了他身上的压迫感。
他不但在怀孕月份上记得清楚,产科医生给他们上的孕期知识的课,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他必须做到完全的周到,才能保证阮小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都不能有事。
阮小沫滞了滞,心口涌动着一阵暖意。
她以前见过其他同事怀孕时,那些丈夫是什么样的态度。
好些都觉得女人嘛。谁不怀孕,怀孕多正常的一件事,有什么好需要特意在乎的。
可在靳烈风身上,她却完全看不到这样的态度。
从一开始,他知道她肚子里有了小宝宝的时候,就差点将她所有的事一手包揽。快把她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种人了。
而后来找了产科医生之后,他陪着她一起上课,记下所有女人孕期的知识,还让整个帝宫上上下下,都跟着一起考核。
阮小沫伸手抚上面前男人这张宛如名家雕刻英俊面庞,“靳烈风,谢谢你。”
谢谢他肯这样把她放在心上。
也谢谢他那么照顾她,那么爱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她之前以为进错房间、遇到靳烈风。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可现在她才知道,这也许,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男人不满地盯着她。“阮小沫,还要我跟你说多少次,我不需要你谢——”
阮小沫忽然环住他的脖子。抬起身体凑了上去,在他的薄唇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要说。”她盯着那双因为她刚才的行为,有着一抹意外划过的紫色眸子,再次说道:“靳烈风,谢谢你。”
也谢谢上天,让我遇到你。
靳烈风停滞了片刻,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过了会儿,才冷哼道,“这就算谢了?”
在阮小沫还没来得及回话之前,他又重新俯下了身子。将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变得绵长而缱绻……
阮小沫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最后还是选了一根长长的纱巾,将脖子包裹了起来。
没办法,谁让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小心眼的男人。已经把她整个脖子都“标记”上了。
总不能光着脖子去见项德美吧?
阮小沫坐在车里,不自在地隔着纱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个男人是属狗的吗?
把她脖子当成骨头一样,给磨了那么多牙印!
她真是服了!
后来要不是齐助理打电话来催了好几次,她都要怀疑靳烈风今天大概是不打算离开帝宫,去kw了。
他要是不去kw,那就意味着,不见得会放她……或者说是放她一个人去见项德美。
如果他也跟去,那可想而知,她是不用指望能和项德美在外面待多久了。
这男人绝对会用他身上能冻到零度以下的视线,逼得项德美主动结束今天的见面,好让他继续今天的二人世界。
“少夫人,酒店到了。”前面的保镖下车,打开车门,恭敬地问道:“需要我们跟上去吗?”
“不用了。”阮小沫起身下车,拢了拢自己脖子上的纱巾,“我上去见朋友,你们不用跟着。”
“是,少夫人!”保镖朝着她低头答应着,又重新上了车等着。
阮小沫走进酒店,这里是项德美回国之后,暂时落脚的地方。
毕竟之前举家搬走出国的时候,项德美家的房子已经变卖掉了,所以这次回来,只能现住在酒店里。
酒店楼下几层是用作餐厅经营,楼上高层则是用作住房,所以约在这里,是最方便的了。
阮小沫匆匆走进电梯的时候,却没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看着她。
那双眼睛里有着怨毒和恨意,似乎恨不得阮小沫就此发生什么意外,好让她以消心头之恨。
阮小沫走进电梯里,按了楼上的楼层,电梯门缓缓关上,阻隔了那双眼睛看着她的视线。
直到一声电话铃声,终于让一直盯着她的那个人回过神,接起了电话。
“喂?云儿呐,这次我给你物色的冯先生。虽然年纪不算很年轻,但家底很不错的,你别又像之前那样。跟人家闹得不愉快了,知道吗?!”
阮如云听着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愤恨地攥紧了手里的手包。
上次那个男人,又胖又矮不说,还一上来就对她动手动脚!
她以前一直是交际圈的宠儿,男人对她就算有意思。也不敢直接上来就动手动脚,总要讲点绅士风度的。
可那个男人就是想占她便宜,她受不了把那个男人骂了有什么不对吗?!
“妈……我不想这样下去了……”阮如云憋屈地小声道:“我不想相亲了,妈,我年纪又不大,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
“什么叫年纪不大?”柳萋萋有些生气,“难道你要妈妈等到你年纪真的大了,不好嫁人了,才替你物色对象相亲吗?!”
阮如云不说话了,只用力地捏紧了手里的手机。
自从爸和母亲离婚后,虽然分了很大一笔钱,可是总不能坐吃山空。
没了阮太太这个身份,她们在各种宴会上,也越来越边缘化,越来越混不下去。
毕竟谁不知道,她爸已经抛售了公司,和原来的妻子出国去了。
柳萋萋自己又不事生产,交际起来。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从那以后,她妈妈给她物色了许多的男人,让她一个一个去相亲,都是身份家产比较丰厚的人,至于外貌,就完全不在她妈妈的考虑范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