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楼上巫贞怡的房间门。也随后打开了。
柳萋萋庆幸自己没有停在门外傻等,否则现在不就被巫贞怡抓到了?
不过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巫贞怡……绝对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们所有人!
阮小沫上了几天课,真是感觉每天都充实地堪比上学时期了。
关于怀孕的知识,靳烈风请的医生贴身教导,是要比安医生给她的那本手册来得详细得多。
不过,一般孕妇,也没必要把世界顶级的产科医生请到自己家里来,贴身二十四小时教导吧?
这个孕真是怀得不容易。
白心宛这些天也依然在往帝宫跑,不过因为靳烈风严格要求白心宛不能过于打扰她的休息,所以白心宛每天都如同探监一样,只有固定的见面时间。
时间一过,白心宛就只能自己在帝宫里找个地方。消磨时间到罗莎琳德夫人那边满意了,再离开。
现在,探视时间一过,阮小沫坐在书房里,盯着自己手头的一本冷笑话大全。
自从医生强调了父母的情绪,对孩子很重要之后。靳烈风就安排了她每天必须进行娱乐活动,好保持一个快乐的心情。
所以,这间书房的冷笑话书籍,顿时又增量了好几倍了。
阮小沫看着满满当当几书柜的冷笑话,感觉自己要是能看完这些书,肚子里的宝宝只怕都生出来了!
算了,随便抽本先看着吧。
她从一堆书里,闭眼挑了一本,做到书房落地窗旁的小摇椅上。
这是靳烈风专门联系知名的工匠给她手工制作的,从材质、到摇椅的弧度、摇动的幅度,都是经过产科医生的每一个建议,精准制作的!
摇椅的旁边,还摆着一些酸酸甜甜的小零食,很多都是厨房每天凌晨开始,由大厨亲手烹饪的。
靳烈风本来就反对她吃那些说是加了防腐剂添加剂的零食,现在更有理由直接给她把外面能买的零食来源给切断了。
每天摆在这里的零食,都是大厨新鲜出炉,纯天然,绝不含任何非人工添加物、防腐剂。
阮小沫捻起一小块软糖送进嘴里,酸甜滋味一下就弥漫在了嘴里。
也就还好帝宫的厨师不愧是世界一流的,否则靳烈风这么要求高,她还没有酸甜的零食吃,要是又反胃恶心的话想,该难受了。
一页一页地看着冷笑话,忽然她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阮小沫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手机上的号码,是母亲的手机号码打来的。
她想到之前母亲逼着她打掉孩子的事,心头情绪复杂,也不知道自己该现在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
就算母亲要分开她和靳烈风,但也不该拿她肚子里那条无辜的小生命下手啊。
那时,要不是靳烈风赶来得及时,她肚子的孩子恐怕就……
阮小沫皱起眉头,纠结地咬着嘴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这通电话。
接,万一又是母亲骗她去医院的电话呢?
不接。如果真的是母亲有什么事找她呢?
心头交战再三,阮小沫终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接就接吧,只是这次。不管母亲要说什么,她都不会傻愣愣到自己一个人过去了!
“喂?妈妈?”
阮小沫刚出声,就听到对面是佣人的声音紧张地传来:“大小姐,您快回来看看吧!您母亲割腕了!!!”
她母亲……割腕了?
阮小沫怔住,感觉一瞬间自己心跳的快要停止了似的。
可是上一次,母亲那边也是说。旧疾复发,在医院抢救……
她抿了抿唇,“割腕了?没有送去医院吗?”
佣人的声音听上去不像作假,着急得不得了,“没有,先生发现得早,连忙叫医生来包扎止血住了!”
阮小沫这才松了口气,没有再犹豫地道:“好,我回来看看。”
佣人既然敢提到她父亲,那就说明她父亲应该是在家的。
按现在父母的情况来说,如果母亲真有什么事,父亲不可能再抛下她去公司的。
阮小沫喊来佣人,吩咐备车,并且在佣人问道是否允许产科医生随行和保镖随行的时候,没有再拒绝。
这次去,人多点也好。
像上次那样,被一群人按住,差点被拿掉肚子里孩子的经历。她不想再来一次。
那种感觉太可怕太绝望了。
如果孩子真的因为她上次被骗,在医院里被拿掉了,那她可能到现在都会为这件事痛苦不已。
她的车,在阮家的门外停了下来,保镖车队,也跟着陆陆续续停了下来。
阮小沫下了车,连忙朝着阮宅里奔去。
一楼的大厅里,阮鸿风一脸沉郁,不说话地坐在那里。
看上去。她爸爸因为割腕的事情,打击得不轻。
阮小沫走上去,小声地叫了一声:“爸爸。”
阮鸿风这才注意到她回来了似的,摆了摆手,道:“你妈妈在楼上的,去看看她吧,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父亲哽咽了下,才道:“你妈不肯告诉我原因,小沫。你去问问,你妈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小沫的心情也被父亲感染,之前得知母亲没事的放松感,也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突然割腕自杀?
现在母亲好不容易搬回了阮家,父亲也承诺她和柳萋萋离婚,和母亲复婚。
还能有什么事情。能逼得母亲做出割腕这么过激的事情?
阮小沫一步步踏上楼梯的台阶,心头隐隐明白,这是为什么。
距离上次在医院,母亲强行要让医生拿掉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才过去不到几天。
可是为什么?
只是为了让她和靳烈风分手,母亲就一定要用这样激烈的手段吗?
她肚子里孩子的命也好,她母亲自己的命也好,都只是为了逼她和靳烈风分手吗?
阮小沫走到母亲的房门前,抬起手。却迟迟敲不下去。
她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但她知道,那些疑问。都只有一个,就是要她和靳烈风分手。
只要分手了,所有的疑问。都会烟消云散,所有的事情,也都会变得容易起来。
“咚咚咚!”她终于还是敲了下去。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阮家的一个佣人,是母亲回来之后,专门伺候母亲的。
“大小姐回来了。”佣人看见是她,连忙跟里面躺在床上的母亲报告着。
母亲一语不发,头发散乱地披着,脸朝着墙壁,没有看向她。
没有得到回应,佣人脸色微微尴尬。
“没事,我单独和她聊聊吧。你先去忙。”阮小沫朝里面看了眼,对佣人道。
佣人点点头,回头跟阮小沫的母亲报备了一声,就离开了。
阮小沫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走到母亲的床前坐下。
阮小沫叹息一声:“妈……您这又是何必呢?”
她的视线落在母亲的手腕上。纤细的手腕被绷带紧紧地包裹着,但依旧还有一点血丝渗出来,足以见得,割腕的时候,伤口有多深,血流得,该有多汹涌。
她心口一滞,难受的情绪涌了上来。
巫贞怡脸色苍白,是失血过多后的模样。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巫贞怡才缓缓开口,“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不听妈妈的话吗?还在乎妈妈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