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跑去吃美食去了。
“莫莫。”苏琪琪深吸一口气,坦白道:“我被靳烈风的人发现了,他们抓走了我,让我不能对你泄露一丝一毫的事,就在我被人撞掉手机的那天。”
重莫惊诧地震住。
靳烈风……已经知道她让苏琪琪替自己去s市的事了吗?!
可他为什么只字不提?
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一样?
而且……那天?
那天不就是靳烈风忽然回来,打断了她和苏琪琪视频的那一天吗?
那天苏琪琪就被靳烈风的人发现了,可他那天的表现,却一点没有让她怀疑。
那天靳烈风看着那么坦然淡定,如果不是苏琪琪自己说了出来,她根本就不可能怀疑靳烈风竟然已经知道了,她让苏琪琪替自己去s市的事了!
这个男人……
重莫感觉自己的身上都在发凉。
这次,靳烈风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她不听话的行为勃然大怒,也没有找到她大吵一架。
这一次。他是直接默不作声地,就找到了苏琪琪,并威胁她保密!
“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重莫无法从那种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连拿着那张纸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对了,这张纸!
重莫低头,手上慌乱地展开着那张薄薄的纸页。
可是人越慌,就会越乱,越乱,就越容易出岔子。
她手指发僵。一个不注意,那页纸刚展开,她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飘落到了地上。
重莫连忙蹲下去捡,可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靠近的脚步声。
重莫反应过来,这里的门并没有关!
“重小姐,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等您休息好了。我们就可以直接过去了。”
造型师又朝苏琪琪笑了笑:“对了,您的伴娘还没有化妆呢,那你们两先聊会儿,伴娘路上也可以画,不耽误的。”
他们车队有那种适合车上换衣服化妆的车型,这种事。一点也不耽误。
“知道了,谢谢!”重莫僵硬地站在原地,朝着造型师道谢。
造型师这才离去。
重莫按着胸口,感觉自己一颗心这才重新落回了胸腔里。
刚才造型师要进来的一瞬间,她急坏了。
蹲下去捡东西肯定在自己手上,就算瞬间藏到背后,也是来不及的。
但凡她露出一点不自然,肯定都会引起造型师的怀疑,更会把这事告诉靳烈风。
所以她在紧要关头。直接站了起来,然后悄悄往前跨出一步。
婚纱的裙摆是特意用裙撑撑起来的那种大裙摆,她往前跨一步。就刚好足够遮住掉在地上的纸张了。
也幸亏她急中生智,没有捡起来。
旁边的苏琪琪的脸色也不太好,刚才面对造型师的时候。也是强颜欢笑。
现在见造型师走了,她还是不能放心,蹬蹬蹬地亲自跑到门口看了一眼之后,才跟重莫点了点头。
“走了,这里就剩我们了!”
重莫这才赶紧蹲下身去,把那张纸从自己的裙摆下捡了起来。
房间里因为要化妆的缘故,灯光很亮,充足的照明,足够她看清楚纸张上的东西。
重莫在看清上面的东西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如同石化了一样,僵滞在那里。
她手里的,是一张略显得稚嫩的男装礼服设计稿。
无论是设计者的笔法、小习惯、小细节上。她都非常的熟悉。
包括那行小字,她更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她什么时候画过的男士礼服?!
重莫盯着画,神色呆滞。
她不是一直都没有设计过男装,更没有设计过男士礼服吗?
还有!
还有这幅画上的字:“送给未来的我和你,希望能在白色教堂里看到你穿上这件礼服走向我。”
送给……谁?
什么叫,送给未来的我和你?
我……是她自己。是重莫。
那“你”,又指的是谁?!
重莫盯着那幅设计稿上的模特,高挑的身材,虽然看不出具体是谁的模样,但她却似乎能从这幅设计稿中,感受到这个模特的样子。
阳光的,温润的,是人群中引人注目的存在。
燕尾服的袖口处,有着一处似乎和这个款式格格不入的麦穗的滚边绣花。
女生裙摆上的常见装饰,怎么会出现在男士礼服的袖口上。
重莫死死盯着那里,视线几乎要把这张薄薄的纸张戳穿了!
燕尾服。
女生裙摆上的滚边装饰。
破掉的袖口。
即将开始的表演。
小提琴。
这些词突然凭空从脑子里冒出来,就像是打开了上游的水闸,滔滔的水流失去控制地往下游奔腾而出,一泻千里。
“疼……”重莫的脑袋忽然钻心地疼了起来,疼到几乎让她拿不住这张设计稿的地步,“头好疼!”
为什么头会这么疼?
还有袖口、小提琴、表演……这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这些词会突然在她脑海里出现?
为什么她会不记得自己原来早就画过这样的设计稿,甚至还写过这样的话?!
通往山顶教堂的道路,都已经全部封禁了。
只有此次受到了婚礼邀请的宾客,才能凭婚礼的邀请函,放车通行上来。
蜿蜒的山道上,一列列豪华的车队,宛如世界名车站一般气派。
白色的教堂不似那天晚上看起来模样,白天阳光充足,从彩色玻璃投入的阳光,将纯白的教堂内部。映照出一片浪漫的斑斓色彩。
“这边的山上,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宏大的一个教堂?”
“不知道,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呀!”
“这你们就不晓得了吧。我亲戚啊,是做建筑材料生意的,听说啊,这座教堂是靳少特意为了自己和妻子的婚礼,从欧洲那边运的材料过来修建的!”
“新修建的?就为了婚礼?!”
“靳少可真是对这位咱们都没有见过的靳少夫人上心啊,怎么之前我们都没听说过?”
“之前没听说过不要紧啊。待会儿我们不就都能见到了吗?”
“能让靳少这样死心塌地为她准备这场婚礼的,一定有着非同常人的魅力吧?毕竟之前听说过罗莎琳德夫人那边——”
“嘘!你想死啊!没见今天现场都没有见到这边的人吗!”
议论纷纷的人小心打量四周,发现还真没见到靳少的母亲——罗莎琳德夫人这边的人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