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琪琪鄙夷地看着她:“莫莫,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渣女!占完便宜就不认人了!”
重莫面红耳赤:“我没有!”
苏琪琪其实本来也只是逗她玩开她玩笑而已,逗了半晌,才道:“好了好了,其实我觉得吧,昨晚的事。真的就是你自己做梦梦到的吧,至于这个戒指,你确定不是什么同名字的人碰巧丢的吗?”
那位传说中的靳少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莫莫的描述里,性格那么反常又有耐心地容忍莫莫撒酒疯?
肯定不可能是真的的。
重莫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苏琪琪一直那么淡定,一副听八卦的神情听她讲。
她无语了。感情之前她认真求开导求开解根本就是浪费感情了!
“琪琪!那真不是梦!”重莫正正经经地跟她强调道。
其实昨晚的感觉挺真实的,但要不是这枚戒指这么巧合地刚好出现在她的办公桌下,她倒还想不到这大概是昨天闹腾中,弄掉的。
苏琪琪见她脸色严肃起来,也终于有了几分相信了。
“可是莫莫,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不觉得这事才是更难办吗?”苏琪琪认真地分析道:“你昨晚的反应,明摆着就是你喜欢他,是吧?”
重莫一下没了声音。
她喜欢靳烈风?
她没办法辩驳。
没错。按昨天她的行为来说,她显然是喜欢靳烈风的!
可是就是这样才棘手。
因为她和靳烈风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而靳烈风则是高高在上的靳家掌权人、kw的总裁!
用云泥之别来形容。一点也不会夸张。
这种喜欢,不会有结果的。
看出她的沉郁,苏琪琪握住她的手。“莫莫,我之所以说这么清楚,不是为了打击你,但是我想你想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重莫沉默了许久,才安静地点了点头。
她也觉得很莫名其妙。
她不过见过那个男人几面,甚至见面就会吵架,两人跟八字不合似的。
可昨天晚上的心动,也是明明白白的。
虽然她觉得那个男人的性格讨人厌,可她也确实喜欢上了他。
没理由的,她也找不到任何这种感情的来由。
苏琪琪盯了她一会儿,忽然道:“那就去追他吧!”
重莫被她大胆的话吓了一跳。怔愣地重复道:“追、追他?”
苏琪琪点点头:“莫莫,感情的世界里,没有高贵低贱,如果你真的确认了自己喜欢他,那就该努力去争取才对!”
重莫从来也没有这样犹豫不决过:“可是我——”
“你要是不试试,那你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不是吗?”苏琪琪再次鼓励地道:“莫莫,我觉得你真的应该把握住好不容易的心动,努力试试!”
重莫又沉默了。
她不是一个犹豫的胆小鬼,但她也不是一个天真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二十来年没有对任何男生动心过,可现在一动心,居然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人。
苏琪琪把那枚戒指放在她的手心:“戒指拿去,刚好可以联系他再见面,这不是刚好的机会吗?”
重莫没有回答她,只是呆呆地盯着那枚戒指。
拿着这枚戒指,确实是一个再见到他的好借口。
可是她该这么做吗?
重莫心头的感觉极其复杂。
那种仿佛自己走在万丈深渊的边上,如果再往前,就可能会下坠万劫不复的感觉,不断地缠绕着她。
“哟~约完会的某人来啦?!”苏琪琪往餐厅门口一瞟,开玩笑地道。
重莫抬起头,看到王潇潇走了过来。
王潇潇的视线和她对上的一瞬间,似乎有些不自然。
但那些不自然,很快就被她的笑容掩盖过:“约什么会!我和张先生还没有定下来的好吧!”
苏琪琪招呼着服务生帮忙添了一副碗筷,又道:“去去去,你个恋爱脑,定没定有差吗?反正你迟早是要和张先生谈上的。”
重莫听苏琪琪的话,才反应过来原来王潇潇才和上次相亲联谊的张先生见过面过来。
没想到那次鸡飞狗跳的相亲。竟然还真的可能会促成一对。
重莫低着头想了想,拿起了桌上的戒指,对王潇潇道:“潇潇。我想请你帮个忙。”
苏琪琪看到她拿起戒指的行为,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想请你帮我把这个戒指拿去kw的分部,还给靳先生。”
苏琪琪和王潇潇都睁大了眼望向她。
“还给靳先生?”王潇潇一脸茫然地望了望苏琪琪,又看向她:“这、这是怎么回事?”
重莫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下,只是因为下定了决心,所以没有再复述自己对靳烈风做的那些事。只说对方送她去办公室的时候,戒指遗失在她办公室里了。
“这样啊。”王潇潇盯着自己手心的精致尾戒,眼底闪过一抹什么情绪,但很快就收起,抬眼对她笑道:“没问题,我明天就去替你还给他!”
重莫总算是解决了一件烦心事,松了口气地抱住王潇潇:“谢天谢地,你可真是帮大忙了!”
她不想自己去还这枚戒指。
她也不敢再见靳烈风。
前几次的接触,让她感觉,自己似乎是越见他,那种悸动的感觉就越抑制不住。
理智告诉她她不该喜欢靳烈风的,所以不见面,才是最合适的处理方式。
只要戒指换还了,她和靳烈风就再没有瓜葛了。
第二天,王潇潇在家收拾好自己,画上精致的妆容,穿上挑选许久的裙子,打了车直奔kw在这边市内的总部。
“您好。我找你们的总裁靳烈风。”王潇潇微笑着对前台解释道:“他有一枚戒指落在我这里了。”
前台们彼此看了一眼,都觉得总裁来了之后真是绝了。
之前有人来换行李箱,现在又有另一个女人来还戒指。
但面前这个女人看上去比之前那个女人可信多了,身上都是名牌,看起来家世不错的样子。
因为有行李箱的前车之鉴,前台也不敢再直接就让人回去,于是连忙拨打了电话确认。
“少爷,前台说有个女人拿着一枚尾戒来找您,说是要还您的戒指。”
宽敞的办公室内。齐峰接过电话,替前台传达道。
“尾戒?”正在查看部门文件的英俊男人,低头望向自己的手上。
原本应该戴着尾戒的小指处,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那天晚上他心头思绪太多,一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戒指竟然落在那个女人那儿了。
那天晚上,那个女人又闹又吵,还一直发酒疯,弄得他什么时候戒指丢了都没有发现。
靳烈风沉吟了一会儿。又低头继续查看文件,嗓音冷漠地道:“随便派谁去拿回来就是了。”
他不能再见阮小沫了。
现在尚不清楚她那晚反常的行为,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应该冒着风险再见她,何况,经过那天,他几乎已经开始怀疑其自己的制止力。
如果不是及时从那个吻里回过神来。阮小沫可能都不会在清晨出现在她自己家的卧室里。
对于她,他的自制力有多薄弱,他一直都知道。
更不要说在苦苦压抑了一年之后。
不再见她,对他自己来说,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