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耍无赖,靳烈风居然有耐心应付她,他的脾气那么烂,照理来说,不把她当之前想占她便宜的那个客户一样揍一顿。怎么可能呢?
重莫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
对,应该是做梦,除了做梦,昨晚的靳烈风的举动,完全就是无解嘛!
重莫那颗因为梦里自己撅起嘴巴扑向靳烈风画面,而跳得快蹦出胸口的心脏。才终于稍稍缓和了一点。
洗漱完毕,重莫来到客厅,装作不经意地样子问道:“妈,我昨晚跟同事吃饭吃得有点晚,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吵到你跟老爸呀?”
虽然她也在自己认为是做梦,不然梦中的靳烈风的行为完全无法解释,但她还是需要父母的证词。
如果她回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的话,那肯定就是自己喝多了爬回来的。
钥匙她是贴身放着的,靳烈风不可能知道她把自家钥匙放在哪儿的。所以送她回来的话,肯定得敲门吧?
那一敲门,爸妈肯定都会被吵醒吧?
所以如果父母都被吵醒的话。才能说明——
“昨晚?”正在给她倒牛奶的妈妈抬起头,回忆般地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没有。我跟你爸昨晚睡得很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不知道。”
爸妈连她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重莫听到这个回答,终于彻底地放下了一颗心。
还好还好,看来真的如她推测的一样,昨晚她记得的那些东西,其实真的只是她在做梦而已。
她没有在路上遇到靳烈风,也没有非要他带自己回公司,更没有强吻他!
重莫拍拍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老爸在一旁放下报纸,语重心长地道:“莫莫啊,上了班,同事聚餐应酬确实不能少。但你也要注意休息时间啊,不要总是很晚才回家,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而且你第二天还要上班的嘛!”
心头压着的大石头翻开,重莫也喜笑颜开地安抚着:“是是是!老爸说得对,今后我肯定会注意时间。早早回家!”
老爸点点头,看她认错态度不错,也没再念叨。
重莫三下五除二把早餐解决了,拎着包就匆匆奔向公司。
昨晚梦里梦到自己去公司拿文件,她也确实有不少工作要做,自从她像是被天降馅饼一样砸到头,每一天都是排得满满当当的。
不赶着做,确实不行。
一到公司,重莫就开始专注在工作上,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伸了个懒腰,暂时休息下。
“莫莫,中午你点外卖还是下楼吃呀?”苏琪琪坐在自己位置上扬声问她道。
重莫把自己告一阶段的工作进度整理下,想了想,道:“我还是叫外卖吧,好歹等外卖不耽误工作时间,还能再做会儿事。”
下楼的话,一去一回,中间还要等餐,又浪费时间了。
苏琪琪叹了口气,看着她:“你啊,真是一下子就变成工作狂了,反正经理那边也不是不知道你这么忙,你就算下楼吃个饭又能怎样嘛!”
重莫不在乎地笑笑:“没事,这对我来说,也是个挑战嘛,我是个新人,多努力是应该的!”
苏琪琪觉得她爱岗敬业真是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便和其他同事一起下楼吃饭去了。
重莫打了电话叫了外卖,刚回到自己位置上时,伸到办公桌下的脚底,却感觉自己踩到一个什么硬硬的东西。
她弯腰,俯身捡起那个东西一看,却愣住了。
这是一枚精致的尾戒。
银色的戒身,很简洁的款式,没有点缀什么多余的宝石,只雕琢着古朴的花纹。
从款式来看,这显然是一枚男士的尾戒。
女士的话,戒指的宽度不会这么宽,戒指的设计也显然不够女性化。
男人的尾戒,怎么会在她的桌子下面?
重莫盯着这枚戒指,有些茫然。
这戒指……是谁的?
算了。现在办公室里就剩她自己一个人,就算她满肚子疑惑,也找不到人问的。不如先不想了。
这枚戒指,说不定是办公室里谁男朋友的,可能是来看女朋友什么的,不小心就掉办公室里面了。
重莫没多想,把戒指放在一边,又继续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等午饭时间差不多结束。办公室里的同事也都前前后后地回来了,重莫从工作中抬起头,看到这枚静静躺在她桌上的尾戒,才终于又想起这枚戒指的事。
既然是别人的戒指,她总还是要把戒指还给戒指主人的。
“你们最近谁带‘亲属’来公司了?”重莫拿起那枚戒指举高高,大声问道:“是不是他的戒指掉公司里了?”
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但很快,大家就都否认了这枚戒指是自己家的。
“我家那位不爱戴首饰,手胖,戴上去就难取,不取他又不舒服,所以都是光着手的,肯定不是我家的!”
“我家那位也不带,但他是工作上不方便带,这是尾戒吧?他更不会带这种没有实用性的戒指的。”
“哟,这戒指不便宜吧?反正我家那谁平时都是商场里随便买买便宜的戴着玩,就是个装饰,没有这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