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醒这么早?”
傅染抖着手喝粥,“当然醒得早,手酸得难受。”
闻言,余鲲嘴角不自控的扬起,笑得意味深长。
“嗯?”他明知故问,“手怎么了?”
傅染咀嚼的动作变慢,斜眼桌上的手机屏幕,真恨不得穿过手机跟他拼了。
“你不知道?”
余鲲微妙的笑更浓了,“不知道,你说。”
傅染骂了句,“滚!”
“啧,”余鲲轻啧一声,“脾气这么大,对身体不好,别忘你还怀着孕呢。”
“别老跟我说怀孕怀孕的,现在是个人就在我耳边叨叨我怀孕,听多了头疼。”
傅染说的是事实,她真心烦了。好像怀孕后,她就变成一个弱不禁风的人了,这不是她的性格,也不是她的处事方式。
“手疼了,我给你揉揉?”
余鲲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听得宋泽成嘴角一抽,每次秀恩爱都这么肉麻,能不能收敛点。
傅染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很忙,就不打搅他了。
“没事,你去忙吧。”
“好吧。”
“今晚还要加班吗?”傅染问。
余鲲说:“现在还不好说,下午有个会,不知道要开到几点,再联系吧。”
“嗯,拜拜。”
“你是不是该亲我一下。”
傅染白了眼手机,“你想的太多了。”
她先收了线,另一端的余鲲笑吟吟的对宋泽成说:“在门口停下。”
果然。
宋泽成将车停稳,余鲲下车时看下手表说:“两点来接我。”
“好的,余先生。”
当傅染听到电子门解锁的声音时,有些惊讶的看向玄关的方向。
“你怎么回来了?”
余鲲将手中的文件袋放进卧室,再出来时西装脱了,穿着黑色的衬衫,解开领口两粒扣子,露出里面刚劲的锁骨条线,来到傅染身边顺着她的头发说:“回来给你揉手。”
傅染咬唇在他手上拍下,余鲲故作深沉的反问,“这是手不酸了?我整个上午都在想你,”他突然贴近她耳边,呼着灼热的气息,说:“想你昨晚,”
粉润的指腹压着他的唇,傅染眼神警告,你敢再说一个字试试!
余鲲拿下唇上的手亲了亲,“好了,不惹你了。”
林阿姨正在厨房忙,听到客厅的说话声出来瞧瞧,见到余鲲回来,说:“余先生,今天回来没提前说一声,我这午饭只准备了傅染的份儿。”
余鲲撑着椅背站直,“不用,我中午吃过回来的。”
林阿姨说:“早上我买的脐橙挺新鲜的,我去端给你们吃。”
等林阿姨回厨房,余鲲又靠近傅染在她唇上亲了亲。
“周五,我们去民政局。”余鲲说,“你提前把证件都准备下。”
傅染:“你想好了?”
余鲲握住她的肩膀,把人往卧室里带,傅染警觉地瞪他,小声揶揄,“大白天的,阿姨还在家,你想干嘛。”
余鲲玩味的笑,“别紧张,去卧室又不是非做点什么。”
“……”傅染脸一热。
可下句话,傅染又想抽他了。
“在哪不能做呢。”
余鲲刚关上房门,就听到门外阿姨说:“脐橙我切好了,你们一会儿出来吃。”
傅染又羞又臊,去推余鲲,“我出去吃橙子。”
“别急,把正事办完的再吃。”
傅染真急了,昨晚就一个小时,手现在还抖。
“你还说你的蛋白质安分,现在就,”她声音戛然,看着余鲲递来的笔,还有化妆台上醒目的婚前协议文件。
余鲲让傅染坐下,“你先看下,如果没其他问题,就在这签你的名字。”
傅染一行行看,这份文件可以说将余鲲的半数财产都分到她的名下,而在其中一条写着如果余鲲发生意外或死亡,他名下全部财产都将由她继承。
这不是一份保障余鲲利益的婚前财产协议,而是给她一份保障的协议。
傅染抬头,余鲲环抱着手臂看她。
“有问题吗?有问题的话,我让律师再修改下。”
傅染说:“有问题。”
“哪里?”余鲲眉间神色认真。
傅染说:“要是我们离婚了,你会损失很多。”
余鲲突然压低肩膀靠近她,直视傅染的眼睛病娇的笑,道:“你可能看得不够详细。”
傅染疑惑。
余鲲说:“我的协议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傅染说:“要是有一天我爱上别人了,非要跟你离婚呢?”
余鲲依然笑着,手缓缓覆上傅染的脖颈,轻握住,“那就在冷库里再添置一个冰柜。一个给你,另一个剁碎了喂狗。”
其实,只是玩笑,但傅染在他眼睛里真真看到了杀意。
而这辈子,她也别想背叛余鲲,下场比死还惨。
傅染又问:“要是你爱上别人了,要跟我离婚呢?”
余鲲也回得傥荡,“……我不是已经教过你了吗?”
傅染:……
在冷库里给他准备一个冰柜,另一个剁碎了喂狗。
所以,他们的婚姻一份双向约束的死亡契约,除了丧偶,没有离异。
虽然他的爱让人不寒而栗,但也是独家宠爱,致死唯一。
傅染在协议上写下名字,余鲲的也早已签署好了。
阖上文件,余鲲扣住她后脑深吻,,体内的细胞也在迅速燃烧,傅染只觉得身体内的空气要被耗尽了,而这游走在绝境边缘的感觉令人上瘾又着迷。
在他手探入……傅染一把握住他腕子阻止。
“不行,”傅染眼睫湿润,大口喘着气。
余鲲额头抵着她额头,平复好情绪后,脸色恢复如常。
他把人从床上拉起来,帮她整理好衣服,两人走出卧室。
下午两点,余鲲准时走出蔚景华轩。上车后,将文件袋放在后座上。宋泽成察言观色,协议应该是顺利的签了,当时他也在场,内容自然也清楚。律师不建议按照现在这份协议执行,万一日后有变故,对他权益将有很大的损害,而另一方将成为这场婚姻中的赢家。
余鲲处理着手机上的消息,问:“上古的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
宋泽成说:“原来的地暖管线老化,正在换全屋的地暖,工期又要延后半个月。”
余鲲心下有数了,“不急,慢慢来吧。”
——
像余鲲这类身份的人,出去的都是高级会所,见的也都是上流社会的达官显贵、商界大佬。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德配其位的。
他在希悦商务会所见了一个重要的客户后准备离开,刚经过大厅的卡座,就听到几声聒噪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