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鸿羽赶忙自罚一杯,“柳叔叔,您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没事,你随时来,我们随时欢迎。”
柳紫萱还不太适应这种场面上的套路,一看到旁边辛安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王八汤,一气之下把战火燃到了辛安这边,
“那辛安不也是证券公司出来的,你还不是觉得他挺顺手的?”
这话差点让辛安把嘴里的一口热汤喷了出来。
柳英豪的话只能相信三分之一,即便是这三分之一,也要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辛安能够体会到,倪鸿羽不想寄人篱下,柳英豪也暂时还没有把家业交给他的打算。就是柳紫萱这个恨嫁女,估计恨不得立刻就投入到倪鸿羽的怀抱。
柳英豪也好,孙正义也罢,这些第一代民营企业家,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打拼创立的商业帝国。
首先他们的能力就毋庸置疑,其次还要能有上天垂顾的运气,而拥有了这两样东西的男人,一般的路人角色,很难入得了他们的法眼。
但是柳紫萱似乎对辛安受重用有些不满,这让辛安不得不警惕起来。
怎么才能让凤凰把自己当成盟友而不是对手,最有效的手段就是给她找到一个更加强大的对手。
但是现在柳英豪坐镇,那些蠢蠢欲动的暗流都还在积蓄力量,表面上也都是一团和气,看来辛安不得不从表忠心上开始做起。
他对工作更是上了十二分的心思,不仅把鼎鑫上下收拾的服服帖帖,还帮着长公主收拾了一些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刺儿头。
有时连柳紫萱都忍不住夸他两句,
“看来你不光会玩车,玩人也是够阴的。”
这夸奖吓得辛安一头冷汗,想起自己曾经在和凤凰赛车的时候做过手脚,为了杜绝后患,他把那两张不舍得删除的凤凰的果照上传到云盘里,然后又把手机里的照片删掉。
手机里的照片删掉,是为了在长公主面前赌咒发誓自己要改邪归正,让她放心。
传到云盘,是为了能时不时的再下载下来,回味回味,尤其是当与长公主的意见相左,不得不对她点头哈腰装孙子时,回味回味盛装之下的玉体,很解气。
倪鸿羽又来场外求助了。
他说部门里有不少人都在跟庄做市,这明显是严重违背职业道德和法律的事情,问辛安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这印证了葛新财的说法。这么快就有人拉倪鸿羽下水,说明这小子的确有着辛安所没有的资源,被更多的人看好。
辛安是到了公司里一年以后,才看出这些门道。而且还是有了陈露的引荐,他才上的道的。
当然,根基不牢,船小浪大,最终辛安败走他乡,也是因为走了这条道儿的。
不过倪鸿羽一脸虔诚的问上门来,辛安却琢磨了一下,
“说实话,这风险肯定是有的,但是也确实来钱快。你们搞金融的人不都挂在嘴上说,风险越高,收益越大嘛。别搞得和大家格格不入就行。”
“哦。”倪鸿羽若有所思的答应一声。
其实辛安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让倪鸿羽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但是辛安相信,倪鸿羽不是书呆子,而且迟迟不能在柳英豪面前挺起腰杆,就是因为缺钱。现在机会摆在面前,他没有理由拒绝。
总之,辛安提醒他有风险,但是又暗示他这是行业潜规则。只要倪鸿羽也上了道,那辛安自然就多了一个用得着的把柄。
日子就这么按部就班的流淌过去,辛安的计划进展顺利,从鼎鑫的副总,升到了柳萱的副总。当然,他这个副总也是在柳紫萱的管理之下。
辛安明白,柳英豪是想给柳紫萱养一条最好用的猎狗。
这已经是最理想的状态了,就等着长公主有朝一日开始夺权,辛安就是那条最凶狠的狗。当然,以辛安的打算,他是不会混到兔死狗烹的地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没有人不在算计别人。
解除了杨思卿的封印,辛安现在已经基本上放飞自我了。以前他不敢做的,或者做起来还有些于心不忍的,都变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他会带上马猴去迪厅里勾搭那些涉世不深的妹子。
以他现在的功力,能轻松辨别出哪些是真的海王,哪些是假装老成,实则只是想找点生活之外的刺激。
他会专挑这些在生活的角色和内心世界间煎熬的女孩子下手,用身体和技巧去征服她们,然后在她们流露出不舍的时候,抽身离开。
这能让他得到一种病态的快gan。
“美女,这边有人么?”辛安甩下马猴,又盯上了一个猎物。
猎物二十多岁,穿着年轻女孩常见的那种紧身吊带。一条修身牛仔裤把臀线箍得十分圆润,浓烈的口红映着跳跃的光线,亮的刺眼。
辛安毫不客气的直接从女人的领口望进去,目光像两把钩子。
女人左手夹着烟,右手拎起圆桌上的啤酒抿了一口,
“对不起,先生,我在等人。”
辛安恬不知耻的用自己手中的啤酒瓶子碰了碰女人的酒瓶,然后又用那个光滑的瓶口意味深长的去蹭了蹭女人的瓶口,最后把瓶口含入自己口中。
“我打赌他今天不会来了。”
这种无耻的自信,果然让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
辛安总不能实话实说——我都观察你半天了,看得出你其实是一个人。
不经允许,辛安就一把抓起了女人的手掌,在她准备反抗的时候,假装一本正经的盯着她的手掌研究起来,
“我是茅山青衣三十四代传人,最拿手的就是看相。”
女人半信半疑,但不再挣扎,
“真的?你们道长也能来这种地方?”
“红尘练心,大道无形。你知道么,最新的量子纠缠理论实际上就是在用科学证明阴阳无极的道理。你和另一个人的相遇,从宇宙大爆炸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
女人被这一顿神侃砸的有点晕,开始有些上套,“这么神奇么?你还能看出什么?”
辛安又用自己的手掌把女人的掌心碾平,然后盯着女人的眼睛,一板一眼的说道,
“你一个人在金城,男朋友聚少离多,工作压力挺大,还有……”
女人的眼睛悄然放大,辛安知道这一通胡说已经差不多把绳套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关键时刻反而闭口不谈。
果然,女人被吊足了胃口,等了一阵,辛安却一直沉默,
“还有什么?你快说呀!”
辛安假意嫌舞池里的音乐太吵,把嘴巴贴上了女人的耳朵。女人这次没躲,但是脖颈上已经被辛安潮热的呼吸打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亲戚刚走……”
“谁?”
“大姨妈。”
女人一愣,然后身体一抖,挥拳捶向辛安的胸口,
“你这个流氓。”
那对小粉拳头被流氓轻松的化解,攥在自己的手心然后毫不客气的亲了上去,
“他不会来了,对嘛?”
女人下巴一扬,还想伪装最后的傲娇,“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