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表子,给脸不要脸是不?”
啪啪,两个耳光随即杀到,打的徐蕊眼冒金星,身子一栽,差点摔倒。
孙正义身体里的魔鬼苏醒了,这个一向笑脸迎人的成功人士,打起女人来丝毫没有手软,耳光一下一下的挥动,他忽然觉得,这甚至比打扑克更让他感到痛快。
徐蕊用手死死的抓着这个野兽一样的男人的衣领,可是她的力气在狂怒的男人面前显得太过渺小,很快,她的鼻孔里开始淌出血来。
抽完香烟的辛安突然听到包厢里的动静不对,冲进去看到了孙正义正在殴打徐蕊的一幕。
狂怒的冲向了这个猥琐的男人,可是等他伸出手来,却变成了一个讨好的手势,
“孙董,孙董?徐蕊小姐是不是说错话惹您生气了?我让她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碍于人高马大的辛安,孙正义才终于收手。但他依旧不依不饶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把这烂货带到咱们的vip包房里,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又冲上去猛踢一脚。
辛安想要阻止,继续劝阻到,
“孙董,为了咱们公司的事情,这段时间您太辛苦了。要不,我先把徐蕊小姐送回去,等您休息休息再请她吃饭?”
声音压低,又提醒一句,“这里有监控,孙董要小心些。”
孙正义怒气难消,像个长辈似的教导辛安,
“小子,我告诉你啊。每个人都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要是把表子当成菩萨供起来,那她就能让你给她磕头磕到死。”
孙正义没打算放过徐蕊,扔过一张房卡,
“你去把这娘们儿给我送到楼上,今晚我请客,咱俩一起把这娘们儿给办了!”
看孙正义起身上厕所,辛安才敢去搀扶地上的徐蕊,想要把她送回家去。
看着辛安想要发动车子,徐蕊冷笑一声,
“你不是要和姓孙的畜牲一起办我吗?”
辛安没接话,准备起步。
哪知徐蕊推门下车,
“求你,你想怎么玩我我都可以答应你,但别和他一起,那样我就死给你看!”
女人摔门执拗的走向电梯,身上的伤痛让她走的一瘸一拐。辛安不敢看那个背影,拳头狠狠的砸到了方向盘上。
嫉恶如仇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听从命运摆布的社畜。
不仅自己要当好社畜,还要配合徐蕊当好社畜。
他在脑海里设想了很多次冲下车去,然后霸道的拦住那个刚刚被殴打过的女人,很爷们的大声说,
“你不用去伺候那个畜生,若是他敢欺负你,看洒家不去废了他。”
可惜,这么霸气的英雄,除了藏在辛安的脑子里,还有就是躲在那本早就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里的《水浒传》了。
——如果我走了,你会像马达一样去找我吗?
——会。
——会一直找吗?
——会。
——会一直找到死吗?
——会。
——你撒谎。
——电影《苏州河》
曾经信誓旦旦的要娶这个女人,曾经以为做出了爱情,曾经以为自己会像保护自己的眼睛一样保护这个女人。
可辛安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孙正义的豪车里,用拳头砸几下方向盘来泄愤。而且要砸的小心些,不能碰到喇叭,这个地方是禁鸣路段,要是被罚了款,扣了分,没法和孙正义交代。
反正徐蕊也一直说,要想活的不那么狗,就要有做狗的自觉。辛安用徐蕊的名言来安抚自己的良心,似乎就不那么难过了。
徐蕊的手机关机了,一直没开,这对于业务繁忙的公关一姐来说不是个正常的现象,隔了一天,辛安径直找到了徐蕊上次养伤的那处民宅。
“蕊姐,蕊姐?”辛安敲了敲门,立刻引来楼梯下面头发花白的老街坊们侧目。
等了一阵,辛安鼓起勇气又敲了几下,
“徐蕊,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给你带了最喜欢吃的蛋挞。还有盐煎五花肉,对了,还有你喜欢的德国黑啤……”
哐,门猛地被拉开,一只小手伸出来拉住辛安的脖领,一把把他揪了进去,房间里没有开灯,老房子天生有一种遮蔽光线的能力,辛安只觉得眼前一黑。等缓过一阵,又眨了半天眼睛,这才看清楚洁白如玉的徐蕊,正光溜溜的站在自己面前。
不对,不是洁白如玉,而是像鸡血石,就像是红色的墨水泼洒在洁白的雪地上。透露着一种凄美的狰狞。
“你想让邻居把我的底全都摸清啊?在大门口抖了我的隐私。”大概是看辛安杵在屋里像截木头,徐蕊找话想要打破两人之间沉默的尴尬。
辛安依旧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抄起了徐蕊的身子,这样霸道的公主抱让徐蕊下意识的舒展双臂,勾住了辛安的脖子。
“又犯什么浑?”徐蕊的声音淡了下去,把脸贴上了这个青年的健硕胸膛,却不料被辛安平摊在了床上,眼睛一点一点的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徐蕊的身子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被辛安那种深邃的目光盯得心中发毛,她一边摊开手掌护住前胸,一边蜷起大腿缩做一团。
“别?”辛安终于开口,然后用手轻轻按住徐蕊的腿脚,从身后掏出一瓶红花油来,小心翼翼的给面前的身子涂抹起来。
徐蕊这才明白辛安的心思。平日里和这个大小伙子开多荤的缎子,玩多浪的姿势都是徐蕊在引导,在操纵,可是今天她的身子,在辛安温柔的抚摸中,开始变得越来越软,像是发好的面团。
“你能不能别这样的看我,我现在的身子不好看。过段时间我好了,再让你看个够。”徐蕊还想故作轻松,可是眼睛里却涌动出汩汩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辛安假装没有看到,只是专注手上的动作,有倒了些红花油在掌心,化开了,一点一点的揉进那些浸透了淤血的肌肤里。
药油灼热的感觉,渐渐压制住了身上的伤痛,徐蕊的身子越展越开,享受着彻底放松的舒适。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男人和女人的呼吸,而这两种呼吸的节奏慢慢变得一致起来,沉重,压抑又或者等待着爆发。
徐蕊胸口起伏的厉害,她闭上眼睛暗自琢磨,为啥自己这久经沙场的老江湖总是会被辛安这个毛头小子给搞得乱了分寸。
可他接下来一个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让徐蕊的神经更加紧绷起来,
“蕊姐,上次你身上的伤,也是孙正义搞的吧。”
徐蕊身子抖了一下,然后被身上牵扯出撕心裂肺的疼痛搞得龇牙咧嘴,
“你说什么,我不懂?”
“钱守法不是那种变态的人,上次你身上受的伤,也是孙正义给留的吧?”
“你胡说些什么?我不记得上次什么时候受的伤了。”徐蕊想要装糊涂,辛安却执拗的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