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抱紧双臂,“说的什么,我得经常亲你,以后习惯就好了。”
说完,在她的脖畔流连,最后寻着芳香又附上去,很轻柔,带着爱意和安抚。
“姐,我爱你……”
耳边有风声,风吹水浪,风吹树叶响……
渐渐地,这些声音都飘向远方,只感觉到勾着软滑的舌吮缠,呼吸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很热。
曦露动弹不得,两只小手握成拳头抵在他的胸膛上。被他吮得发麻,脸颊红透,眼角也泛着红,氤氲出水光。
良久,终于放开了她。
似乎不舍得,离开时含住她下嘴唇吮了一下,才缓缓退开。
曦露低下头,害羞还有些愧疚,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她不会亲吻,还很僵硬一直在颤抖。
天赐俯身去看她的脸,看见曦露原本就涂了粉色系眼影的眼尾此时更红,晶莹泪珠挂在眼梢,欲落未落。
“姐,你在想什么?……不想让我亲你?”
曦露摇摇头。
“可是,姐,我好喜欢你,我爱你!爱你的一切,亲吻只是我们的一种交流,没有关系的,慢慢来。你做的好,因为你纯洁,我最爱你……”
她终于肯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天赐呼吸一滞,偏着头又凑过去亲上她嘴唇。
“唔”
曦露没防备,惊呼一声,人往后退了小半步。
拦在腰间的手稳稳地扣住,她没能退开,被他稍微一个用力拉回来,重新按进怀里。
唇舌再次被天赐攫取,长击直入,攻城掠池。
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
曦露从羞最后变成恼了,捂着自己的嘴,“你怎么……怎么?”
“我怎么了?我亲我女朋友不行吗?”
“那你,你像接吻狂魔!”
“哎呀!这个名好啊!姐你跟谁学的?还是你自己发明的?我喜欢这个名字,你就这么叫我!姐,快把我手机和微信全都改成这个昵称。”
曦露要被他气死了,头一次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人。
曦露瞪他一眼,有点凶:“我才不改,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不怕,老公亲你,你还嫌丢人呢?”
“什么老公,一边去!”
曦露不理他,天赐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督促:“等回家咱就都拿户口本啊!我们去领证!”
晚上住酒店,一大套房,两个房间。
天赐东一头西一头的转了好几圈,说这说那,最后还是乖乖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曦露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裹成一个胖胖的蚕宝宝,回想起某些画面……
她羞的把头蒙在被,又在床上翻来翻去,从床头滚到床尾,再从床尾滚到床头。
其实就是太幸福了,幸福的羞羞~
脸颊的热度一直下不去,快要把她蒸熟了。
关了灯,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一次又一次想起接吻的画面。
他的耐心,他的温柔,以及耳畔传来的独属于男人的低低喘息声,撩过耳廓的炽热感都是那样的清晰……
床边的手机震动一下。
曦露转头看看,这么晚了,谁呀?
她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拿到眼前一看,一条微信:“姐,你睡了吗?”
曦露回复:“怎么了?”
“姐,领了结婚证,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睡到一个床上了?”
“……”
“姐,我不懂,我才问你啊!领了结婚证我们是不是就属于合法夫妻了?是不是就可以睡在一个床上了。”
“……”
得不到曦露的回答,天赐从那屋过来了,在门外低唤两声,试探着把门推开个小缝。
曦露依旧不搭理他,天赐乖乖的没敢进来,就在门口说话。
“姐,回答我呀,咱这不是闲聊天嘛~我真的不太懂,所以想听听你的想法,你是姐姐,你肯定懂的比我多。”
无语了,曦露狂翻n个白眼,就属你最鬼机灵,你的心眼比别人多十倍,还在这装傻充愣。人前是一本正经的总裁,人后怎么这么没皮没脸?
曦露坐起来,对着门口的人说:“我不知道!”
天赐:“哦,行,你不知道我就去问问有经验的人。我问问婉婷姨,是不是领了结婚证就可以睡在一个床上了?”
曦露还是不回答,干脆不吃这一套,有种去问啊,快去吧,去吧!
天赐半天听不到动静,想了想又说:“对了,也不用问婉婷姨,就问问冉冉姐吧!她和林恕哥是不是领证……哎,不对吧,他俩应该是没领结婚证就睡到一个床上了……”
“滚!”
“哎呀,姐,你这怎么话说的,我滚什么呀?咱俩聊天聊的好好的,我不懂就问,正在向你请教,探索对与错的方向,你怎么突然就对我出言不逊?”
天赐一副受害者的据理力争,不达目的不罢休,“姐,冉冉姐和林恕哥感情挺好哈?你说他们怎么就……怎么就?哎!但是我肯定不会啊!姐,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姐,就算你想那啥我也不同意啊!咱俩必须要等到领证的当天晚上,才能合法同房,你说是不是?姐,你别着急啊,咱俩回去就领证,然后就合法了,是不是?”
“……”
“说话呀,姐?”
真是被磨叽的受不了,曦露回答:“是”
“姐,一言为定,回去就领证啊!”
“……”
“姐?”
“行!”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反正是追老婆,要脸干什么?
第2日,原计划是去玛旁雍错湖以北的雪灵山,海拔6600多米,四季冰雪覆盖,峰顶仙云缭绕。
但第2日早起外面天气恶劣,下起了疾风骤雨。
两人就没有出去,在酒店里,找点事做。
天赐出去了一趟,去点餐,在楼下转了一圈回来,曦露洗漱的比较慢,就在房间里等着,她没出去。
这间高级套房很大,厨房客厅都是开放式的。
天赐回来就看见厨台前的高脚凳上,坐着一个纤细的人影,脚尖勾着拖鞋,将落未落。一头乌发被她松松挽成一个发髻,正低着头翻看旅游路线海报。
听见动静,曦露抬起脸,朝他一笑。
天赐问:“饿了吧,一会儿送上来。”
“嗯”
窗外雨雾漫漫,雨水落在玻璃上淅淅沥沥的声音,还隐约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曦露看到他肩膀上有几滴水渍,“你出去了,被雨浇的?”
“就到酒店门外站着看看,溅上的雨水。”
曦露从身旁拽出纸抽,在他肩膀上擦拭一下。
轻微的动作,她翘了翘脚尖,浅浅勾着的拖鞋就滑落下去。
二人同时低头,天赐抢先一步,蹲下身,捡起那只拖鞋,又握住了她的脚。脚面雪白,趾甲很小,像粉色的花瓣。
被他握着脚,这么盯着看。曦露想收回,他却攥紧不给。
“你,你干吗?”
曦露恼了想踹他,无奈脚被他紧紧握着,使不上劲。
“你的脚趾好像咱们小时候吃的奶枣。”
天赐一面说,一面捧起她的脚,作势要咬。
“变态!”
曦露急羞急恼,踢掉另外一只脚上的拖鞋,蹬他,不想也被一把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