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怕过南宫曦,表面看是南宫曦赢了,实际上呢,她只敢在她自己的底盘嚣张,吃了亏也只能忍着,敢闹大吗?
南宫曦不敢。
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南宫月一拳锤在周昱瑾胸前,周昱瑾闷哼一声,深吸了一口气。
南宫月道:“小样,今晚来得挺及时,对你的厌恶少了那么一点点。”
南宫月朝他比了一个手势。
真的只有一点点。
周昱瑾没说话,将她身上因为她的动作快要掉下来的衣服往上拢了拢。
忽然,他的手被南宫月抓住。
“?”周昱瑾看着她。
一个过肩摔,‘咚’地一声闷响,周昱瑾瞬间在地上躺平。
“这是在外面!”周昱瑾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冷硬的脸有些抽搐。
这么多人不能给他留一点面子?
南宫月却不再管他,摸着自己的双马尾,转身走了。
周昱瑾被人扶起来,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分得清轻重?
然而,这不是周昱瑾现在要想的,他现在需要想的是:带南宫月回去,一会儿又是一场‘战乱’。
果然,不出所料。
周阮和南宫月阴阳怪气地互怼,吵不了几句就要开始打架,周阮吃了亏连晚饭也没吃,拿起沙发上的包就跑了。
南宫月乐得轻松地占据了周昱瑾的屋子。
折腾了大半夜,她也快饿死了。
但尽管很饿,南宫月的吃相依旧优雅。
周昱瑾已经记不得以前正常的南宫月是什么样了,印象最深的就是现在四处招惹是非的她。
南宫月哪有空管他想什么?兀自吃好之后,条件反射把碗收去洗。
周昱瑾还没吃两口,碗里的饭全被她倒了。
周昱瑾:“……”
南宫月道:“八爷九爷还没吃,留着明天给八爷九爷加餐。”
南宫月从怀里掏出一个口袋,把剩余的饭菜全部倒进去,一把扔在周昱瑾面前,“拿去用开水洗干净,八爷九爷不能吃重盐的东西。”
说完,两只手盘着盘子进了厨房。
周昱瑾看着面前原本属于他的‘一坨’饭菜,一阵无语。
他就不该鬼使神差地去插手南宫月的事!
南宫曦吃了那些药,不敢声张,一连两天都只能半夜偷偷把白鸽找来。
白鸽给她扎了几针,开了一些药。
“一次性服用过多药物,我只能暂时给你压住,你尽量克制自己不吃。”
“你解不了?”南宫曦抬头看着她。
这两天,她已经犯过药瘾了,再加上自己脾气不好,根本控制不住发脾气砸东西。
白鸽眼里蓦然闪过一抹沉色,“是,我解不了。这药的药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那南宫月的药瘾是怎么去除的?”南宫曦沉声道。
白鸽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先去给二夫人治病了。”
被南宫曦叫过来耽误到现在,已经快八点了。
她还想趁那些医生没来的时候再看看二夫人的病。
这两天,她发现看似好转的二夫人实则病情更加严重了,她有些措手不及,根本无法应对。
她知道这是神无没有继续接手的原因,而她不是神无,猜不到神无用的方法。
白鸽眼里的光晦暗不明。
如果二夫人再次病发,她要怎么跟总统府解释?
白鸽心中着急,脚步也不由得加快。
二夫人房里
白鸽坐在二夫人床前,从药箱里拿出一个仪器,回头看了一眼门口,起身把门关上。
仪器上,一直显示着醒目的红色,这是代表病人危险的信号。
白鸽眉头紧皱,天使盟的东西绝对不会出错,二夫人就是快要病危了。
可偏偏她找不出缘由!
这才是最让她纠结的。
无论是她,还是总统府那些原有的医生,不管用什么样的仪器监测,二夫人胃上的疾病都在慢慢好转,身体其他各地方的功能也都看似在逐渐恢复。
然而,一把脉,她才惊觉二夫人的脉象居然越来越虚弱了。
白鸽吸了一口气,沉眸坐在床边给二夫人诊脉。
神无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给她和总统府的人造成了一种病人快要被治好的错觉?
把她和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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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就响起一阵脚步声,白鸽将眼底的情绪全部隐藏,收回自己诊脉的手,将桌上天使盟的仪器关掉放进药箱里。
“白鸽小姐,今天二夫人怎么还没醒?”医生走进来,虚心求问。
白鸽站在仪器前,声音尽量让人听起来平静,道:“二夫人的治疗方案需要有几个过程,我一会儿会给二夫人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医生闻言,了然地点头,仿佛对救醒了二夫人的白鸽十分信任。
没一会儿,总统和总统夫人也一起过来了,看着躺在床上,脸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水肿的二夫人,总统夫人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但没有开口。
托阿誩的福,她以前给阿誩做过一段时间的助理,阿誩教过她一些中医学望闻问切的要点。
一眼看上去,她只觉得二夫人的情况似乎比之前还要糟糕。
总统夫人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脸上是不争不抢的从容。
总统问了一会儿情况,也跟着坐在沙发上。
因为有总统夫人在,所以几乎没人说闲话,就算有人察觉出来总统似乎格外关心这个二夫人,也会在总统夫人一起跟过来时打消这点疑虑。
一个女人最高明的地方大概就是让一个要强的男人离不开你,尤其是当这个男人还不爱你的时候。
白鸽深知,神无的治疗是用银针,所以,她接下来也准备尝试用银针给二夫人针灸一下。
她看过部分神无的医学手札,对她的手法大致有一些了解,但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治病不是做法,少一步或是走错一步都是要人命的。
白鸽将总统和总统夫人请出去,其他医生也全都请出去后,才紧皱着眉,从药箱里拿出一卷银针消毒。
二夫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转醒的。
白鸽察觉到了她的动静,侧头看她。
二夫人表情挣扎了好几下,似是在忍着极大的痛苦,缓缓开口:“我的病是不是更加严重了?”
她说一句话,似乎都很费力。
白鸽闪眸,“二夫人放宽心,白鸽会尽力的。”
二夫人不屑地笑了一声,“这里没人,你不用装了,我不会拆穿你的。我知道之前治好我的不是你,是神无,你自己也清楚。”
白鸽回头,放下手中的银针,“二夫人,您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