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走过去用头将门顶上,坐在沙发上,看着夜南深和夜小宝撕调料包。
处理好之后,夜南深才往里面加水。
八爷九爷的调料包全部被拿了出来,只是白水过面,煮好后,就端到它们面前,让它们自己吃。
这边,给容七泡的也泡好了。
晚上十点,别人都睡美容觉了,他们一家三口,外加两狗躲在卧室里吃泡面,也是绝了。
夜小宝是馋,夜南深是陪容七吃,容七是真想吃。
泡面的味道在房间升起,很香。
夜小宝难得没被赶出去,虽然害怕狗,但是夹在夜大和七大中间,他胆子大了不少,吃完后主动爬上床,睡在两人中间。
别问,问就是怕狗。
七煞盟出面,再加医坛网作保,这个单子容七接得很顺利,跟总统府预约好了时间后,容七收拾好之后就去了。
只不过,这次容七不是一个人,宋安知和南宫月都跟着。
南宫月只是纯粹觉得好玩,但有她在夜南深也能放心。
至少南宫月是一心护着容七,不会让她受伤。
总统府他不方便行事,只能以七煞盟的身份掌控。
去总统府那天,宋安知和南宫月都跟容七一样,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除非特别熟悉她们的人,否则也很难联想到他们身上。
南宫月在自己脸上点了许多麻子,还画了一张大嘴巴,戴着眼镜和帽子,拎着跟容七一模一样的空药箱跟在她们身边。
毫无疑问,南宫月会被认出来,但没事,因为大家都知道她行事乖张,只会认为是她觉得好玩才会故意跟神无扮得一样。
有她在一旁搅和,有时候做事更方便。
七煞盟的林堂主一早就等在与神无约好的地方,这次送她们去总统府,是由阎王亲自敲定的,他不敢怠慢。
七煞盟的重视也让总统府出来迎接的人忐忑。
外面只传神无神秘,接单随缘,从来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就算以前接单,有人见过她,那被封住的嘴也是死死的,没有任何一丝风声透露出来。
现在,七煞盟亲自将人护送过来,反而让他们好奇这位神秘的神无小姐到底是何方人物,连七煞盟都对她毕恭毕敬?
总统府外,七煞盟的人与总统府的人交接之后,由总统府的车带头往里面走。
车子一路驶进总统府,那些出来迎接的人连神无的面都没有见着。
一直到内院,闲杂人等人少了很多,但警卫却森严无比。
容七和宋安知以下车,就感觉到了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除了眼睛外,还有黑乎乎的枪口,似乎只要她们以做出对总统府不利的事,下一秒就脑袋开花。
“神无小姐,我就送到这儿了,有事您给我发消息,七煞盟过单,没人敢动您。”林堂主道。
容七点头。
林堂主这才驱车离开,只是在离开之际多看了她们几人一眼。
他怎么觉得这三人有些眼熟?
宋安知走在容七身旁,轻声道:“七七,七煞盟的林堂主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没事,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缘,他对我印象不深。”容七道。
她跟林堂主唯一的一次见面就是夜南深的麒麟被栽赃那次。
那时候她怀着夜小宝,身材与现在不一样。
更何况,他也没有看见神无的面容,是联想不到夜家的二少夫人身上的。
容七和宋安知在秘书的带领下往里面走。
秘书本来已经升职,但是新任秘书还没有选拔出来,也没有带出师,所以他还要留在原职位等新秘书过来交接清楚后才能离开上任。
“神无小姐,里面请。总统和夫人在里面等您了。”
走上楼梯,爬了三层楼,又走了很长一条走廊才走到目的地。
秘书站在门外,敲了两下:“总统,神无小姐和她的朋友来了。”
“请ta们进来。”里面传来总统深沉的声音。
容七顿了一下,在秘书推门之后,跟着进去。
房间是普通卧室的三个大。
里面有医疗设备,还有站了一排排医生。
听见脚步声,众人纷纷转头过来,忍不住震惊。
神无小姐竟然这么年轻?
几乎一眼,她们就能锁定谁是神无。
但无论是神无,还是神无的朋友,未免都太过年轻了,年轻到让人没法相信。
总统抬头看着容七,“你就是神无小姐?”
“是我。”容七道。
声音有一丝熟悉,总统蹙眉。
就在总统凝神细思的时候,有人突然出声:“医坛网十二级账号持有者,是接过无数大单积累而成。可眼下的神无小姐未免太过年轻了吧?”
“这么年轻是怎么解决那些疑难杂症的?”
“怎么解决的你一会儿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南宫月冷讽一声。
听见声音,总统这才看见一旁戴着帽子口罩、拎着医药箱的南宫月。
听见她分不清轻重地给两个陌生人说话,总统冷硬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光。
彼时,也有人反驳南宫月:“南宫小姐,不问清楚,难道就这样让来历不明的人给二夫人就诊吗?虽然大家都知道神无是个女人,但毕竟我们这里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神无小姐,万一有人冒充怎么办?”
说白了,就是不相信她们两人。
宋安知冷眼看着他们,开口:“有什么疑问,去找七煞盟。我们只负责治病,不负责回答你们的问题。”
宋安知提到七煞盟,他们才想起来这两人是七煞盟推荐来的,这个单子,七煞盟是中间人。
七煞盟的信誉基础摆在那儿,他们可以怀疑眼前的容七和宋安知,但不会怀疑七煞盟。
总统夫人微微笑了一声,道:“抱歉,神无小姐,现在就开始治病吗?”
容七点头。
为了避免露出破绽,容七和宋安知是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虽然总统府里的人对她们两人不熟悉,但是万一呢?
容七提着药箱过去,宋安知跟在她身旁。
病床上躺着的是总统的弟妹,总统府二夫人。
接单时,容七和宋安知就已经看过她的病历了,是胃的问题。
容七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病房里顿时就响起了一丝不屑的嘲讽声,“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中医这套老掉牙的方法?把脉能把出什么来吗?我看,还是仪器更为精进,检查更为透彻。”
南宫月蹙眉,“你懂个屁。”
“月月,不得无礼。”总统夫人瞪着她。
总统坐在一旁,手放在膝盖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容七。
一个口罩就遮去了她的大半张连,帽子压得极地,无人能看出她的所想。
别人挑衅的话在旁,她也恍若没有听见。
仅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是有一点本事在身上的。
但他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