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思索了一下,“我一直在查中丹的事,但他在暗,我在明,几次交手都无功而返,我把资料发给你,你闲着的时候就去找,不强求,也不着急。”
“找人我最擅长了,发给我,保证帮你把人揪出来。”南宫月道。
容七笑了笑,“你昨晚来清溪苑,找我是有事吗?”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你,谁知道夜南深那个讨厌鬼一直黏着我,你可以把他赶走吗?我打不过他。”
“巧了,我也打不过他。”容七声音缓缓的,带着一丝软绵和懒意。
又到了要冬眠的日子了。
“那我们联手吧,我把他出行图画出来了。”南宫月将面前的白纸举起来给她看,“他每天都会在下午来京大,我们就埋伏在这个角落阴他,多试几次,总能偷袭成功。”
“……”容七顿了顿,看着她把夜南深的路线画得精确无比,道:“月月,你有没有想过,他来京大是为了接我?”
男神特意绕了一个圈过来接她,她还反过去和别人阴他,能想象到被他知道后得有多委屈,怕是又得拉着箱子离家出走。
“为什么要他接你?你又不是没腿。”南宫月将纸放下,撑着头,“我来接你不是一样的吗?我每天都很无聊,我今天去找了我的新未婚夫,想去吓他,结果被埋伏了。”
南宫月叹气,“现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机灵,我很难占到便宜。”
她一脸遗憾的样子。
容七抬眼,带着几分八卦,“他长得怎么样?”
“还行吧,比前任未婚夫差点,没有前任未婚夫身手好,但是是个老阴逼,比我还阴。我还是喜欢前面那个可以跟我吵架打架的弟弟。”
前任未婚夫,指的是顾子烨。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无聊。
“那你喜欢他吗?”容七问她。
南宫月回头,朝她笑了笑,“长得帅的男人死一个少一个,我当然来者不拒。”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异样,但很快消失不见,再见依旧是之前温柔的模样。
容七只当不知道,跟她说了一会儿话,南宫月忽然想到了夜小宝,将脸猛地凑近镜头。
“七七,小团子是你的吗?”
“嗯,他叫夜御珩。”
“哈哈,瞎扯,讨厌鬼明明叫他夜小宝。可以把他送给我吗?我把他的路线也画出来了,他今天没去上学,我可以去夜家把他偷过来。”
“别偷了,他会哭。”
“那好吧,等我无聊我再找他一起种花。”
两人说了几句之后,容七就挂断了视频,转身下楼回实验室。
被她扔掉的冬枣还在垃圾桶里,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脚将垃圾桶勾过来,拿着钳子把礼盒捡起来。
拿去给南宫月,或许会给她线索和灵感。
容七目光放在礼盒上,眼睛眯了眯。
“妈妈!”夜小宝睡醒了,被保镖送过来。
“怎么过来了?不是去爸爸那边吗?”一般容七在实验室的时候,夜小宝幼儿园放假都会被送去夜南深那边,跟着夜南深。
夜小宝脱下自己的书包,打开拉链,“奉命过来给您送保温杯和零食的,夜大说您走的时候忘了拿。”
“谢谢宝贝儿。”她刚好有些渴了。
容七接过保温杯,拧开倒了一小杯凉着,将零食放在桌上。
“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巧克力噢,给安知姨姨的,妈妈不能偷吃。”夜小宝从书包里又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容七笑,“知道了。”
夜小宝嘻嘻地笑着,拉上自己的书包,爬上凳子,骤然看见桌子上还摆着一个礼盒。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它:“这是啥?”
“别人送的。”
“是巧克力吗?”盒子跟他装巧克力的差不多。
夜小宝眸光闪了闪,大眼里装满了好奇和坏笑。
把这个拍照发给夜大,可以气死他。
夜小宝的眼睛骨碌碌地在四周寻找,看见容七脚边的垃圾桶,里面还有撕碎的纸。
肯定是情书!
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妈妈,您不是要忙吗?快进去忙,我在外面等您和安知姨姨,我会乖乖的。”夜小宝催促着。
容七伸手掐他的脸,应了一声,进了实验中心。
见她一进去,夜小宝‘唰’地一下滑下凳子,戴上一次性手套将垃圾桶里的碎纸捡起来,一点一点耐心地拼凑在一起,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几声响起,麻溜地发给了夜南深。
如他所料,夜大秒回。
夜小宝得意地看着夜大发过来的消息:-【我要吃冰棒。】
一个红包。
-【我还有点想买双鞋。】
一个红包。
-【我……】
字还没打完,又是接连好几个红包。
夜小宝一一打开,好家伙,每一个红包都比他以前任何时候领的红包大。
夜南深一口气发了十个红包,最后,附上一条消息:
-【看好妈妈,周末带你去开赛车。】
夜小宝眼睛一亮:-【遵命!我一定好好保护妈妈,不让任何可疑人物靠近!】
夜南深没有再回复,夜小宝笑眯眯地将纸条扔进垃圾桶,晃着两条小腿,趴在桌上打游戏。
南宫月挂完视频,手机的界面就一直保持在跟容七聊天的对话框里。
屏幕熄了她又点亮,熄了又点,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
卧室的门被敲响,响起姜雅的声音:
“南宫小姐,您在吗?”
南宫月皱眉,将手机息屏放在抽屉里,起身开门,开门的瞬间脸上已经扬起了一丝笑:
“是不是饿了?我现在就去做饭。”
说着,南宫月就往楼下走,进厨房去做饭。
姜雅咬着唇,回到自己房间。
“妈,你跟南宫月说了没?我们本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谁知道她什么事也不管,你不是说可以通过她尽快见到南宫家里的人吗?”
郭乐清脸上的伤已经好了,正对着镜子照。
涂了南宫月给的膏药,伤不仅好得快,还比以前更润滑了,郭乐清想找个机会,再去南宫月那里带走几瓶。
镜子里,她比以前有漂亮了几分,算是因祸得福了。
郭乐清冷笑一声。
姜雅道:“一会儿吃完饭我再跟南宫小姐提。这些天她不是在院子里种花,就是跑出去,也没见和南宫家有什么往来。
南宫家这么急着让她订婚,不会就是想快点摆脱她吧?”
姜雅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不然,好好的总统府千金不当,偏偏来这个乡下摘花种草,不觉得可疑吗?
郭乐清皱眉,“不管怎么样,先走再说,待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