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吗?”容七坐在夜南深身旁。
“走了,有没有打扰你?”夜南深怕南宫月惊扰到容七。
容七摇头,接过红姨递过来的粥,吹了吹,慢慢吃着。
夜南深沉吟了一下,还是解释了一句:“南宫月疯是疯了点,但是脑子没有任何问题,她太随性了,如果跟她对上,不用顾忌什么,别让自己吃亏。”
夜南深知道姜雅母女去找了南宫月,他担心南宫月是刻意过来找容七麻烦的。
容七点头,眸子微动,没有说话。
吃完饭,夜南深就抱着睡得昏天黑地的夜小宝一起去老宅。
夜小宝这副模样,把老爷子心疼坏了,让他赶紧把夜小宝抱回东院好好休息。
老爷子道:“顾子烨跑了,我听说总统府找凌莫大师另外算了一个人,订婚日期没变,你还是要准备一下带着小七去参加。”
“嗯。”夜南深应着。
容七坐在一旁听着,这是她听过最草率的决定,婚期不变,未婚夫一变再变。
老爷子和夜南深说着,“等过年,把御珩和世恩都送去学校上学吧,说好的九月份上学,因为这因为那的耽误了。”
“可以。”夜南深没有反对。
容七也没有反对。
反正现在夜小宝整天在幼儿园里混日子,可以去上学换个地方继续混了。
学习不好,另说;至少这个交际达人可以另外交到新伙伴了。
容七乐观地想着。
容七和夜南深在老宅里陪着老爷子,而盛俭的计划终于要实施了。
上官泽抱着酒瓶睡在盛俭的衣柜里,盛俭让人把他泼醒。
上官泽皱眉,看着外面刺眼的光线,“干什么……”
声音嘶哑,浑身湿透,冷得打了一个颤。
“答应老子的事呢?今天不许喝酒,去办事,不然滚。”盛俭没好气地道。
上官泽从衣柜里下来,里面被他糟蹋得像狗窝。
盛俭强迫症都要犯了,忍住不适将视线移开。
上官泽伸手。
“?”盛俭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钱。”上官泽这个时候还没忘记要钱,“帮你办事的酬劳。”
盛俭从怀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了一沓现金,“拿去。”
上官泽数了一下,这才满意地揣进兜里,离开酒店。
这几天,容天时每天都会按时去给容七送东西。
现在时间还早,上官泽找了一家附近的酒吧,在里面喝酒。
一边喝一边等容天时出现。
怕自己喝醉,他还特意调了一个闹钟。
手机响起震动,上官泽一刻不等地拿起手机划开来看。
不是顾雨鄢发的。
是简云砚:-【今天雨鄢出国,不来送么?】
出国……
真的要走了?
上官泽抓着头发:-【不了,帮我祝平安吧。】
发完消息,他将手机关机,一瓶一瓶的酒往自己嘴里灌。
喝完手上的一瓶,他脸色驼红地趴在窗户口,刚好看见容天时出现。
他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脑袋,下楼找人。
容天时把手里的东西交到保安室。
保安已经认识他了,“容先生,今天七大没有来学校。”
“没有来吗?”容天时脸上有些失落,“那你知道她今天做什么去了吗?”
保安摇头。
七大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容天时迟缓地点头:“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东西能放,等她来了麻烦你再帮我转交给她。”
保安应了一声。
容天时这才高兴地转身往回走。
他没有打车,每天都是从御景华庭走过来的。
要走回御景华庭最近的一条路就要穿过一条没什么人气的巷子。
然而,当容天时刚走进去的时候,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拐角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反手一个麻袋从上套下,将他拖走。
“救命……救命……”容天时蜷缩在一起,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上官泽喝了酒不能开车,将容天时拖到小巷子外面的口上,打电话叫自己的人过来接。
反正这里也没人。
他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休息着。
容天时感觉麻袋一松,他试探性地伸手从麻袋里面探出来。
还是没有动静。
容天时忽然从麻袋里钻出来,往路边跑。
上官泽睁开眼睛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去马路中央的。
恰好有一辆警车路过,容天时拦下,说有人绑架他。
丨警丨察不由分说地上前将喝得醉醺醺的上官泽铐起来带走。
丨警丨察局里
容天时做完笔录已经走了,上官泽还被拷在桌上呼呼大睡。
“喂,醒醒,有话问你。”
上官泽立起来,手脚都不能动。
“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泽。”他老实回答。
“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为什么绑架容先生?”
一连串的几个问题问得上官泽脑袋晕乎乎的。
前面的问题他都老实回答了,除了为什么绑架容天时。
审问他的警官是一个年轻警官,见他不配合,心里有些火气,走上前,双手撑在桌子上,正想给上官泽一点压迫的时候。
上官泽忽然抬头,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像是要哭了一样,“丨警丨察叔叔,我喜欢的人今天要走了,我好难过。”
“……”丨警丨察一下子被他整不会了。
怎么看起来这么可怜?
看起来穿得也好,长得也不错,语气这么弱小,怎么会是坏人?
这件事八成是有误会。
他张了张嘴,安慰的话没说出口,就听上官泽望着他,道:“丨警丨察叔叔刚刚不会是想打我吧。”
嘴巴一瘪,更加可怜。
“怎么会?我们不暴力执法。”丨警丨察道,重新走回自己的原位。
“你没有家人,那有没有其他朋友?给你朋友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解释。”
上官泽摇头。
唉,真可怜。
丨警丨察动了恻隐之心,见什么也问不出来,先将他暂时关在外面的房间。
房间里刚好有一堆今天抓进来的打架的社会青年,原本就不是很大的房间,现在挤满了。
上官泽把自己缩在床上,浑身低压。
简云砚和顾雨鄢在机场里站着。
简云砚低头,看着自己手机上安静的对话框,眉头微皱。
还没来?
他出门习惯性地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框,蹙着的眉头和冷漠的脸让他气质冷然。
广播里传来登机的消息,简云砚眉头蹙得更紧。
“我走了,谢谢你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