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人:楚誩、苏璇、严秋黎、张宏潍……
第一任第九区名单守护者:楚誩】
后面是当年第一批第九区代表人的亲笔签字,有的人名字后面用红笔画了一朵小红花,包括楚誩的名字后面。
不难猜,名字后面被画上小红花的人都是已经去世不在的人。
隔开两行,后面是更新的一行字迹:【第二任第九区名单守护者:宋执】
自此以后,第九区的盒子遗失,再也没人更新,连宋执的名字后面都没有被下一任守护者画上小红花。
宋安知摸着后面那行熟悉的字迹,心中的沸腾难以压下。
她仿佛体会到了哥哥宋执的使命感。
这不是一份名单,而是一份沉重的责任。
宋安知垂眸,“七七,我想把名单上交。”
这是一份责任和使命的延续,她不能这么自私。
把名单上交,让第一批的前辈和实验成果继续被人保护,
是否重启第九区看上面的计划,不管是否重启,她都会把名单和黑匣子一起交上去。
如若重启,她必将投身进去;如果不再重启,那她就把这份属于前辈和哥哥的荣誉交上去封存。
总有一天,他们的名字也会被众人所知。
容七点头:“好。”
夜绍弦被她们两人之间浓重的氛围感和使命感感染,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小。
上官泽把玉镯拿在手上,“那什么,名单你们上交,这玉镯可以给我吗?这玉镯应该也没什么用吧?”
“……”其他三人无语。
“拿去,滚。”容七道。
“就知道s对我最好了!”上官泽嘿嘿笑着,拿着玉镯爱不释手。
成色这么好,不知道能值多少钱。
至于什么名不名单的,不是他该关心的。
容七从医院出来,就给盛俭发消息,约他见面。
容七很少主动约人,盛俭还以为她又有什么阴谋,带了两倍的人手跟在自己后面,防止容七把他敲晕塞衣柜。
容七在看见那浩浩荡荡朝她走过来的人时,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这是要去炸街还是要去寻仇?
盛俭坐在容七对面,先看了一眼四周,以防有人偷袭,确认周围没人后,才翘着二郎腿看着容七,“找我什么事?有什么要针对绿茶的坏主意告诉爸爸,爸帮你做。”
容七弯唇,“不是他。是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就只有一样啊?”盛俭不满,“你昨天送绿茶可是送了好几车,还摆了心形,磕碜谁呢?我稀罕你那一样礼物?我自己不会买吗?”
盛俭酸溜溜地道。
容七从兜里把项链摸出来,伸手放在他面前,“要不要?”
盛俭身体一僵,“这是……”
“楚誩的。”
“什么楚誩的?这是你妈妈的!”盛俭瞪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把项链拿走。
他看着项链,脸色复杂,“是容天时给你的?”
“嗯。”容七应道。
“真是晦气!阿誩的东西被他捏了这么久,他配吗?”盛俭一边嫌弃一边宝贝地把项链揣进自己怀里,眼眶还湿润了。
容七附和他,“对,他不配,所以我把它拿来给你了。”
盛俭盯了她一眼,“就你机灵!走,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盛俭扬头,容七笑了一声,跟着他一起离开。
为了亲自上交第九区名单,宋安知变得更加积极,每天吃药吃饭比以往都要高兴。
夜绍弦心道:在宋女侠的小本本上,自己排在最后一个不是没有道理的。
为了一个盒子,争取早日病愈,都不是为了他。
夜绍弦叹气。
而另一边的上官泽也要出院了。
上官泽心情好到可以起飞,走路都在吹口哨。
上官泽背着手,在病房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之前别人来看他送的营养品都让他以原价卖了,只留了两样自己爱吃的,开心地收着自己的行李,虽然除了两件外套,啥也没有。
陆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上官泽在里面做健身操。
她额头滑下三根黑线。
真是够有闲心的。
上官泽余光看着她站在门口,把她拉进来,让她跟自己一起做。
“过来过来,跟我一起活动活动手脚,等以后空了哥哥教你几招,对付陆丞洲保证不成问题。”
陆琪被迫跟着他张手踢腿,一边嘴里还道:“就学几招能打得过他?我才不信。”
上官泽最讨厌自己被人质疑,皱眉,脸色认真,“陆丞洲身手那么烂,为什么打不过?只要你听哥哥话,打败陆丞洲不是问题,来,跟哥动起来。”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病房里,陆琪被迫跟着他高抬腿,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但她舍不得打扰上官泽。
再高兴一会儿吧,一会儿看见账单之后就该嚎了,可怜这栋楼的病人了。
上官泽直到累得直喘气,陆琪连站都站不稳才肯停下。
整个人仿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动作停了,嘴上还在不断输出。
陆琪摆手,回头将一个苹果塞进他嘴里,总算堵住了他的嘴,只听得他大口大口咬苹果的咔嚓声。
陆琪同情地看着他,一时间开不了口。
上官泽啃苹果的动作逐渐停滞,缓缓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沙琪玛,你老实说,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
这样看儿子的眼神他只在看夜绍弦的时候用过。
陆琪连忙摇头,“不是,不是绝症,你身体很好。”
“那不就行了,你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干什么?”上官泽不理解道。
刚刚在自己停下啃苹果看她的那瞬间,连自己要立的遗嘱都想好了。
大头给s,二头给小宝,三头还得给夜绍弦那个可怜虫留着。
还好是自己想多了。
陆琪陪他坐在病床上,看他把苹果吃得差不多了,从兜里摸出账单,递到他面前。
上官泽一顿,瞳孔地震,“四十万!你们抢啊!”
上官泽朝陆琪咆哮着。
陆琪堵着耳朵,“上面每一笔费用都很清晰,绝对没有乱收你的钱。”
上官泽一把夺过费用单,一笔一笔地看,“这是什么?”
他指着其中的一笔费用。
陆琪凑过去看了一眼,摸着鼻子,“这是你吃错药那次。”
“吃错药怎么也该我付钱?这不是你的错?让你的陆公子自己支付去!”
“……那好吧,我把这笔费用单方面帮你划了。”陆琪从兜里抽出一支笔,划掉这笔账单。
上官泽心里好受些了。
然而往后看,又忍不住肝火旺了,“什么孔明灯要500块一个?这几百个孔明灯又是什么鬼?”
陆琪解释:“这是上次你跟夜三少在医院放孔明灯那次。陆公子说捡到一个孔明灯奖励500块,算在你头上。”
“凭什么?!”上官泽跳到床上,朝陆琪狮子吼。
陆琪缩着手,“陆公子说的,跟我没关系。”
上官泽气得胃疼,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陆琪,“你但凡有点s的气魄,也不至于被陆丞洲拿捏得死死的。等着,老子要去找他算账!”
上官泽捏着账单找陆丞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