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深站在门外默了几秒,出声道:“你没来之前这里也是我的房间。”
容七理直气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不是我来了?”
夜南深刚抬起想要敲门的手,想到开始撕日历的日子,生生地给忍了下去,“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容七:“我没事叫你,你去吧。”
夜南深动作一顿,脸色黑沉,转身去了夜小宝的房间。
夜小宝正在写作业,看见夜南深进来,一双大眼里泛着好奇,“夜大,你怎么来了?”
“你妈说想一个人待会儿,我过来坐坐。”
夜南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从怀里摸出手机,打开了游戏。
正在写作业的夜小宝脑子一激灵,蹿了过来,父子两人窝在沙发上玩着一个手机,略微凄凉。
卧室里,容七从床底扒拉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个高级定制的钱包,容七再打开柜子,拿出了一张提前剪切好的照片放进去。
照片虽然是他们两人的合照,但容七不太满意。
又将照片抽了出来,把钱包放回盒子,拿出旁边的高档钢笔。
她手里捏着一把小纂刀,仔细地在上面刻着字。
半个小时后,上面才出现两列隽永的字体:‘遇见你,是暖阳初春,日起是你,日落还是你’。
将字刻好之后,她才将钢笔上面多余的碎屑吹开,在上面打了一层膜,点缀上银色。
每一个礼物都是容七亲自挑选,贴身的礼物上面都有她的痕迹。
一直到十一点,夜南深准时过来敲门的时候,容七也才完成三件礼物。
她将礼物包好,全部塞进床底,再将自己以前买的榔头那一个大纸箱拖出来放在外面挡着,然后才起身开门。
夜南深看了一眼分开到现在还是这个模样的容七,伸手弹着她的脑门,“哑婆的事我来查,别想多了。走,洗澡睡觉。”
夜南深将手绕过她,圈在她的脖子上,从容地去衣柜拿两人的睡衣,再将她圈进浴室。
容七被他胁迫着走,毫无反抗之力:她刚刚就没记起哑婆这事。
光想着刻字去了!
洗完澡,夜南深随手用帕子把自己的短发擦了擦,没滴水之后就拿着吹风机,给坐在沙发上的容七吹头发。
容七将腿搭在茶几上,怀里抱着果盘吃水果。
夜南深将容七的头发吹好,铺在后面。
“深爷,过来坐。”容七拍着自己身旁的位置。
夜南深本来想去吹头发,听见容七的话,将吹风机放下,绕去容七的身旁坐着。
容七收腿,将果盘放在茶几上,伸手随意地抓了一下夜南深半湿的头发。
忽然站起身,单手抱着夜南深的头,俯身亲了下去。
“咔嚓”一声,将两人的这一刻记录下来。
夜南深耳朵微动,不知道容七在干什么,正想伸手去搂她,容七却爽快地抽身离开了。
撩完就跑,这是容七一贯的作风。
“漂亮!”容七看着自己手机上刚刚拍下来的照片,十分满意,反手发给丁丁,让丁丁打印出来,明天就要。
容七只顾着看手机,根本没在意工具人夜南深。
夜南深无力地笑了一下,“小七。”
容七偏头,坐在他旁边,红唇勾着,巧笑嫣兮。
刚吹干的发丝铺在她身后,灯光映射下的容七总是让人着迷。
夜南深先是手指僵着,然后朝容七压了过去。
强大的压迫让容七顺势往后倚,夜南深手肘撑在沙发上,伸手护着容七的头。
“小心人质。”容七意有所指。
夜南深笑了一声,“撑着呢,不会碰到女儿的。”
容七挑眉。
夜南深目光幽幽,“惹完事就跑,小七这个习惯可不好。”
说完,俯身亲了下去,从额头到细眉到鼻尖,到脸,最后到那抹让人缱绻的红唇。
足够容纳两人躺下的沙发上,传来一阵香蕴的气氛,卧室里暖意十足。
第二天,夜南深请假了。
公司和营地都没去,在家陪容七。
顾子烨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偌大的公司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接到在家里自己眼线的消息,母上大人已经追杀过来了。
顾子烨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吩咐好,留下庄凌一个人看公司,然后飞快地遁去了医院。
医院里,夜绍弦给宋安知喂粥。
宋安知嫌弃地将碗端过来自己几口就喝了,“矫情什么?”
夜绍弦:他就想两人温情一下,结果却被嫌弃了……
他给宋女侠喂粥,宋女侠难道不是应该感动,他再趁机说些情话表白,让两人感情更好吗?
谁知道,自己媳妇是个不懂浪漫的人。
夜绍弦摸了摸自己的裤兜。
裤兜里放着一张纸,是他昨天半夜去上官泽房间里,蹲在板凳上写了两个小时的情话,准备趁今早喂粥,宋女侠感动的时候给她表白的。
夜绍弦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将碗拿过去放好,自己也几口喝了粥,和宋安知一起躺在床上看电视。
夜绍弦将床头升高,特地调了葫芦娃出来,两人一起静静地看着。
夜绍弦看得很有味,怕冷落宋安知,还给她讲解。
宋安知淡淡地说着:“我小时候已经看过了。”
不管葫芦娃还是金刚娃,她都看过。
而且之前夜绍弦也跟她一起去看过。
夜绍弦嘻嘻笑着,“看过重温一遍是不是还是觉得百看不厌?我最喜欢里面的三娃,金刚不坏之身,安知,你喜欢哪个娃?”
宋安知道:“水娃。”
“为什么?”
“会喷水。”
“……”夜绍弦突然侧身,凑上去贴进宋安知的脸,“可以吗?”
宋安知:“嗯。”
夜绍弦脸上的笑容放大,亲上宋安知的脸。
宋安知心跳加快,病态的脸上带着一丝红。
夜绍弦伸手摸着她的脸:
“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接我们的宝宝,女侠,这段时间我们都再忍忍,虽然我也很难受,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我们再去接我们的宝宝回来,我……呃!”
宋安知单手捏着他的手腕,偏头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夜绍弦委屈扁嘴:原来是他的一厢情愿。
“疼。”夜绍弦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想到昨天粗鲁对待他的容七,告状,“安知,容七她欺负我,她拿针扎我,手上、背上,还有大腿都被她扎了。你给我报仇,反正她什么都听你的,你让她给我道歉。”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打我,现在夜小宝五岁了还仗势欺人打我。我又不能还手,还了手回七煞盟的时候不知道要被怎么针对,太可怜了。”
夜绍弦将自己的衬衣袖子挽起,给她看针眼,夸张地说着:“那针有小拇指的四分之一粗,这么粗,把我扎哭了,从车上扎回来,疼得我想切腹自尽。”
宋安知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你惹七七了?”
夜绍弦不自然地摸头发,“没有。”
“没有就是七七看不惯你。你滚吧,七七看不惯,我也看不惯。”宋安知伸腿,用了一个巧劲将夜绍弦一脚踹了下去。
她现在能稍微动了,再加上夜绍弦怕挤着她,就躺在床沿,所以轻轻一踹就将他踹了下去。
夜绍弦欲哭无泪,赶紧道:“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惹七哥了,让我上床吧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