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深微微蹙眉,指着茶几上摆放着的桶,“你的鱼缸拿走。”
容七摸着鼻子:“阿深,那是我的奶茶。”
盛俭:“……”
夜南深也顿了一下:“……”他还以为是养鱼的。
末了,夜南深眯着眼看着盛俭,“小七吃坏了肚子我跟你没完。”
“你什么时候跟我有完过?”盛俭感觉着身后的那道快要灭人的视线,加快脚步,赶紧遁了。
再惹下去,他怕自己走不了了。
盛俭走了,夜南深和容七站在门口。
容七上去拉他的手,“我们进去。”
夜南深看着她:“今天出去好玩么?”
容七:“还是跟大大一起出去更有意思。”
还好这题她会。
夜南深低着头,“没关系,七哥高兴就行。”
嘶,这厮是上头了?
容七转头,倚在门框上,看着夜南深,挑唇,“姓夜的,能好好说话么?不能去打一架。”
夜南深幽深的瞳孔闪着一抹异样,“你扔下我跑出去还又凶又拽?清溪苑你的?”
“对啊,不是我的吗?”容七理直气壮。
“是你的。”夜南深勾唇,“我也是你的。我们上楼。”
夜南深牵着容七往楼上走。
“我的奶茶。”容七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奶茶。
夜南深顿了一下,转身过去拎着那缸奶茶上楼。
只不过,拎是拎上去了,但夜南深却没给容七喝。
卧室里有泡好的红枣枸杞,还是热的。
容七捧着夜南深递给她的保温杯,而她的奶茶吸管已经在夜南深嘴里了。
这缸奶茶她只喝了一半,还剩一半。
容七眼馋地看着夜南深自己一个人喝,然后闷闷地喝着枸杞茶。
“今天几号了?”容七问。
“九号。”夜南深皱眉看着喝不完的奶茶,道。
“噢。”容七笑了一下,没说话。
与此同时,刚坐着自己加长版林肯回到自己的盛宅。
司机按了几声喇叭都没人出来开门。
助理给管家打电话,也没人接。
盛俭皱眉,“从后门进去。”
于是,一行人又绕了一大圈。
蓦地,司机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原地,声音带着一丝慌乱:“盛……盛爷,我们遇见鬼打墙了。”
盛俭和助理同时抬头,看着以前的后门,现在的一堵墙。
后门已经被拆了砌成了墙,上面的水泥都干了!
盛俭握拳,“这个死绿茶!我就知道他反常必作妖!走,正门进去,把门拆了!”
“是。”司机咽了咽口水,又开车带着他们绕回了正门。
司机和跟随的两个保镖下车把门拆了。
‘哐当’一声,大门落地,几人傻眼。
院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全被人拔了出来,地上倒了一片保镖和佣人,还有绳子和捕鱼用的网。
他大致能猜出这是他的人想捉住夜南深,却反被揍的情形。
“盛爷,您…您终于回来了。”管家趴在地上,神色痛苦,“下午隔壁的深爷带了两条大狼狗过来,我们实在招架不住……”
“带了两条大狼狗过来?”盛俭睁大眼睛。
“是。您快进去看看吧,我们拦不住。”管家无奈地苦笑着。
两位爷斗法,他们遭殃。
唉!
盛俭浑身冒着冷气,抬脚往里面走。
然而,别墅里的破坏力度堪称拆迁大队过境,比院子里更惨!
不管是花瓶,还是床单,或是玻璃镜子,无一幸免!
他的床上还有狗毛!
盛俭顿时觉得自己大脑充血,头晕得厉害。
冲下楼,看见大门口的门框上还用飞镖栽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夜南深龙飞凤舞的字迹:“院子里的是被狗咬了要打狂犬的,客厅里的只是单纯被揍了。不用谢”
盛俭气得磨牙,看着客厅里倒着的一片,以及外面倒着的一片,‘呲啦’一声扯下纸条:
“死绿茶,不拆自己的家,跑来把我家拆成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下次我非把他迷晕死过去不可,然后带着他老婆去环游世界!”
“盛爷您冷静,冷静。”管家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爷,您饶了我们吧。别再去把大小姐拐走了,再来一倍的保镖都不是深爷的对手啊!深爷今天带狗,明天可能就带狼了。”
管家苦口婆心地劝着。
盛俭气得浑身发抖,暴怒着:“我不就带我女儿出去了一趟么?我带我女儿出去怎么了?怎么就他一个人事多?我看这小子就是欠教训,三番五次地翻墙过来拆自己岳父的家。真是……真是气死了,夜家怎么教自己的子孙的?对岳父尊重会不会?会不会?”
盛俭叉着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管家担心地看着他,“爷,您小心地上的碎瓷片。您稍安勿躁,我已经让受伤轻的去夜家的老宅报信了,让御珩小少爷帮忙恢复一下盛宅的信号。”
“谁去报信了?让他滚回来!老子亲自去,我倒要去问问夜老爷子他是怎么管他自己的亲孙子的!”
说着,盛俭就要往外走。
管家赶紧拉住他,“盛爷,是咱先没理的啊。您给深爷下药了,夜老爷子知道的话,指不定还会再派人过来拆一次……而且,万一御珩小少爷知道了也跟您生气怎么办?”
盛俭想到自己的小心肝可能会跟自己生气,更是头疼不已。
“那我就这么算了?”
管家沉默:不然呢?
第一次见识到深爷,就是他们的宅子被轰,后来每次见到深爷,除非大小姐在一起,否则不是找他们的保镖打架,就是拆家。
哪一次赢过?
管家安抚道:“爷,您先休息一会儿,等宅子里的信号恢复了,我就立马联系人过来修复,顺便把院子里受伤的人送去医院,该治得治,该打狂犬疫苗的打狂犬疫苗。”
盛俭叉腰站在原地没动。
管家:“爷,您先坐一会儿吧。”
盛俭刚消下去的气又‘腾’地冒上来,嗓门大得离谱,“坐?我倒是想坐,但我他妈坐哪?坐地上休息吗?”
“……”管家看了一眼被拆得只剩下骨架的沙发汗颜。
那还是站着吧。
于是,就这样,盛宅里的人站到了后半夜,才陆陆续续地开出了好几辆车。
容七站在窗户边,皱眉,“都快十二点了,怎么盛宅里的人还要出门?”
刚从浴室出来,穿着一身宽松睡衣的夜南深走过来把容七抱到床上:“不知道。不用管他们。”
本来以为夜南深要对她做什么,却没想到夜南深仅仅是抱着她单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