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深脸色冷得更加厉害了,“如果不想你这栋宅子也被毁的话,尽管这么做。”
说完,夜南深上楼换衣服,换了一件黑色衬衣下楼。
容七拿着锅铲从门外走进来,看见夜南深,唇角顿时上扬,“回来了?还有两个菜就好了,再等一会儿。晚上我做鱼,给宝贝儿打视频,让他看,望梅止渴。”
盛俭抓住重点:“晚上小七还进厨房?那手不得糙成老爷们了?放下放下,让绿茶做。绿茶做的鱼也好吃。”
夜南深脸色暗了暗:“跟你有关系吗?晚上清溪苑不待客。小七晚上别动,我来做。”
盛俭:“我又不是客,我是你爸。”
“小七你看他是不是准备赖在这不走了?”夜南深伸手揽着衣服上还带着油烟味的容七,声音又低了几分,表情黯然。
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大狗……大狼。
容七拿着锅铲,看了一眼瞪着眼睛的盛俭,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大狗,哭笑不得。
轻咳一声,看向盛俭,“八爷,你就不要欺负阿深了,你每次来都会欺负阿深。”
完事后又看着夜南深,“阿深,你也别太在意了,盛老八一个人在盛宅挺孤单的,来家里吃顿饭也没事什么。”
“那我们把夜小宝送给他。有了夜小宝,他就不孤单了。我们重新生妹妹。”
“……”容七嘴角抽了抽,推开他,“我还是去做饭吧,做饭好,我最喜欢做饭了,做饭是我最爱的一项活动。”
容七握着带油的锅铲,赶紧遁了。
容七一走,夜南深脸上就恢复了以往的傲娇和冷凌,单手插兜,走到沙发上去坐着,还不忘呛一句盛俭:“我们晚上要生妹妹,你留在这是嫌小七做的酸菜鱼不够酸么?”
盛俭马着脸,“姓夜的,你少欺负我闺女!我闺女可在避孕,你不能强迫她,也不能在小心肝不知情不情愿的情况下让他当哥哥!”
夜南深轻哼一声,“我们不会避孕了,夜小宝自己开口说的要妹妹。”
盛俭脸色更加难看了,心里酸得不行,语气逞强,“又不一定是妹妹,你别得意得太早了。”
夜南深不说话,反正在单身老鳖面前,小七永远都是他的,他只能酸酸地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来刺激他。
不跟酸鸡计较,这是他一贯的原则。
片刻后,盛俭坐起来,认真看着他,“如果还是个儿子,以后让小心肝多来盛宅走走,你不稀罕我稀罕。”
“住你家都行。”夜南深道。
盛俭白了他一眼,轻嗤:“不切实际!”
容七在以前无聊的时候就喜欢钻研菜谱,现在厨艺好多了。
很快就把最后两道菜做好端到餐桌上去。
盛俭吃得舒心,心情愉悦极了。
夜南深只要在视线扫着容七的时候才心情好点。
炖的鸡汤,容七扯了两只鸡腿下来,给他们两人一人一只,尽量一碗水端平,就怕其中一个不满意,吃顿饭也能吃出枪药来。
吃完了饭,盛俭下去有个拍卖会要去看看,让容七换套衣服跟他一起出去。
容七看着躺在床上睡过去的夜南深,头疼不已。
看着盛俭,“你什么时候给他下的药?”
连她都没有察觉。
直到夜南深说自己困了,她才看出异样。
盛俭双手叉在腰上,十分得意,“他今天跟周笑出去的时候。只要你不在,我给他下药多容易?”
“……”容七似乎已经能想象到等夜南深醒过来,暴躁地找他算账的模样了。
容七道:“你把药给周笑的?”
“哪能?我只是给了周笑两颗限量版的糖。估计这会儿周笑也在床上躺着呢!”
如他所料。
周笑吃完午饭,边走边打瞌睡,一下子栽倒在营地周围的沟里,被人从沟里捞出来抬去了床上。
关键是还被上司夸奖了,说他勤劳敬业,肯定好久没有睡个好觉了。
容七看着幼稚的盛俭,胃疼得厉害。
盛俭抬着下巴,催促道:“赶紧去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阿深醒来没看见我,你就不怕房子再被轰了?”
盛俭:“轰了正好住你家,绿茶没这么傻。放心,我都算计好了,他顶多跑去盛宅,把我的保镖打一顿。”
容七无话可说,正想拒绝,就听盛俭道:“小七,你应该不忍心拒绝一个孤寡老人吧?”
“???”容七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就知道你不忍心,快去换衣服,就穿绿茶给你买的新裙子,等回来的时候他看见了,肯定气消一半。”
盛俭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往衣柜旁拖去,“你已经很久没有跟我去过拍卖会了,快点,别磨蹭,外界的人都快忘了我盛俭还有一个闺女了。”
容七抬眸,把视线放在床上静静睡着的夜南深脸上,应了一声,“嗯。就这一次,以后不许给阿深下药了,阿深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盛俭摆手,敷衍地回答着,转身离开关门。
心里却嗤之以鼻,死绿茶讲理就不叫死绿茶了!
他只对你讲理!
药还是要下的,就是辛苦他的保镖了,刚好趁机让绿茶练练他们的身手。
其实,他也是良苦用心,为了他们好。
容七换了一条白色带着波纹的裙子后,就跟盛俭一起出门了。
包包和高跟鞋都是夜南深替她配好的。
不得不说夜南深的眼光是真的好。
每一件衣服,每一条裙子,她都很喜欢。
盛俭也眼前一亮,说了声‘不愧是我闺女’后,两人上车,径直往南城开去。
等他们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围满了记者。
记者们在看见盛俭的车后,都诧异了一下,随即争先恐后地朝他的车涌过去。
盛爷居然来了!
他居然会来这样的拍卖场!
这都快让他们怀疑是不是今天的场子里多了一件神秘拍卖物才会惊动这位赌石之王!
后面一辆车里的保镖下车,将记者拦住,开辟出一条道路,然后保镖才去开车门,让盛俭和容七下车。
不止记者诧异,就连容七也都奇怪。
她看了一眼今天的拍卖场次,道:“以前这种小拍卖你都不会来,怎么这次改主意了?”
“没有绿茶,哪都可以。”盛俭眉头微挑,开门率先下车。
周围的记者在看见他的时候,疯狂按下快门。
这一周的业绩今天就能完成了!
真好!
盛俭下了车之后,才将手放在车门边接容七下车。
容七将手搭在他手上,顺着他的力道下来。
“盛爷的女儿也来了?盛爷的女儿好久都没有出现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周围的记者也疯狂拍着他俩的同框。
盛俭道:“听见了吧?我没说谎。他们都知道你很久没有跟着我出席拍卖会了。”
容七偏头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闲?”
“我不闲我也没事情做。上官泽忙着追回被骗的钱,简云砚话少且没空,你跟绿茶早出晚归,就连我的小心肝也都被你们送去老宅了。那我能怎么办?”
两人往里面走去,记者抢着上前,把话筒怼到容七面前。
容七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