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录像上面的画面就开始缓缓移动了,应该是不同的录像拼接而成。
池家庄园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着监控,可以监视整个庄园里面的一举一动,所以画面切换,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些保镖将遇难者的尸体移到了庄园里面以后,居然进行了妥善的处理,除此之外,没有看到他们对那具尸体做了什么额外的举动。
半个小时后,带着池家医院标志的救护车就开了进来。
很快,那辆车就将遇难者的遗体给接走了,整个过程花费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更没有存在记者刚才所说的,池君寒将遗体留在庄园里面这种事情。
根据录像上面的画面显示,应该是池家立刻就叫来救护车,将人送去医院了,之后就一直存放在医院的冷库里,然后报案。
男记者的脸上原本还有无所谓的笑意,可是随着录像慢慢的播放,他整个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歇斯底里地冲到了幕布前,大声说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我一直在旁边监视,你们根本就没有把人送到医院里去,怎么可能像你拍的这样!”
池君寒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他疯狂的举止,却没有让人拦住,任由他撕扯着幕布。
他淡淡的说道,“为什么不可能?既然你的照片都能为你作证,那么我的录像为什么不可以为我作证,在座的记者们应该都看见了,我不介意大家将这段录像公布出去,池家的人问心无愧,光明磊落,就怕有些人故意栽赃,不过幸好我提前留了证据,不然今天池家就要栽在这种人的手里了。”
男记者疯狂的揉着自己的头发,那些幕布根本就撕不掉,所有人都在用嘲讽的目光看着他,好像在看着一出闹剧。
不可能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那天一直在池家的外面监视着,男仆死了以后,他也在旁边盯了好几天,根本就没有什么救护车出现的画面。
唯一的可能,就是画面里面的这些救护车根本就不是事发当天的。
很有可能是后来池君寒故意拍摄出来的一段画面。
说不定他等的就是今天,然后可以给出有力的反击。
男记者突然就反应了过来,他终于意识到他有多么傻,怎么能轻易的用几张照片就能确定池君寒的罪行。
“你真是太毒了,这些画面,明明是你后期拍摄的,你又怎么能伪装成是当天发生的事情。你早就已经留了一手了,是吗?”男记者红着眼睛问道。
池君寒挑起眉头,嗤之以鼻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会有这个动机,我又怎么可能提前做出这些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录像中的就是事实。”
“不可能,你在撒谎,你在骗人,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会有错吗?肯定是你们做了什么手脚,池君寒,你以为你能瞒住一辈子吗?”
男记者猖狂的说着,眼珠子几乎都快要爆出来。
那些事情都是他亲眼所见,等了这么多天,才等到这个机会爆出。
好好的机会,就这么错失了,换作是谁都会心中难以接受。
池君寒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他的目光深远的像是一片无法看到头的黑夜,像能将人给吸进去。
男记者听见身后那些记者们的窃窃私语,他彻底崩溃了,转过头发疯一般冲着他们说道,“我没有骗你们,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能相信这个黑心的奸商,池君寒他就是一个奸商,他在骗你们,他真的和那个事故有关!”
无论男记者怎么说,都再也没有人相信他了,录像里面的事情已经明确记录了所有,而那些照片也已经不再具有证据性。
记者们一个个的皱着眉头站起身来,避开了那个男记者,不愿意和他同行。
上面的贺进招呼着他们去后面进行晚餐宴会。
男记者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已经走空了人的会场里面,对着空气疯狂的大吼大叫,可是也再也没有人听见了。
几个保镖迅速的出现,在确定这里没有任何隐藏的摄像头后,毫不犹豫的按倒了那名男记者,捂住了他的嘴巴,直接拖进了后台里面。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
宴会上,唐千染仍旧戴着面纱,她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是端着一杯香槟,跟着池君寒不断地朝着几位有名的媒体新闻人举杯庆祝。
今天虽然出了一点小插曲,可是整体进行的还是很顺利的,也勉强能称得上是庆功宴。
走了一圈,终于唐千染能坐下来好好的喝一口水了,她放下了香槟。
香槟实在是太刺激她的嗓子,阮芷仪已经把她手中的酒水换成了苹果汁,从外表上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差别。
她和池君寒坐在一起,看着那些吃吃喝喝正高兴地记者,两个人脸上除了淡淡的笑意,就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唐千染还回想着刚才会场里面发生的事情,那个男记者所说的话,她很清楚,他说的是真的。
因为池家当天的确没有叫救护车过来。
所以即便是唐千染,也对画面中的那辆救护车很是存疑。
她侧头看了池君寒眼,池君寒抬头迎上了她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眼睫,他淡淡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唐千染犹豫了一会儿,才浅声说道,“刚才那个记者所说的话,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害怕吗?池家的人都知道你当天并没有让人叫救护车过来,所以那段录像也是假的,对不对?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就不怕被他们有些人察觉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