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吃惊的回过头,果不其然看见了池君白的脸。
怕什么来什么,她真是倒霉透顶。
宋若词像鹌鹑一样把头埋了下来,保温杯也不要了,小声叮嘱唐千爱,“你把汤喝了,保温杯我下次来拿,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风一样的往门外窜,可惜门口的池君白身子一转,挡住了她。
“大嫂,是不是我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冒犯到你,才让你对我这么躲避?”
宋若词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看见池君白那受伤的面庞会心软,只是不停挥舞着小手,让他赶紧让开。
池君白寸步不让,无奈的放低了声音,“是不是这儿不方便说话?你跟我过来。”
宋若词本不想去,可想起这儿是医院,池君寒又外出了,应该监视不到这儿来,犹豫着跟着去了。
他们站在安全通道的楼层门后面,隐蔽的连门外行走的人都看不见。
池君白观察了一下四周,温和的问道,“这下可以了吗,你是在忌惮什么吗,可以都告诉我了吧?”
他目光灼灼,逼的宋若词不忍心再闭口不言。
池君白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任何女人只要一被他没有底线的温柔腐蚀,就像掉进大海里。
“不是我对你有什么意见,是你大哥他……”
池君白敏锐的问道,“是大哥,他不让你和我说话?”
宋若词正要继续说下去,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下来电显示人,差点魂飞魄散。
池君寒——
宋若词不敢拒接,小心翼翼的点开接听键,“喂?”
“你已经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第一个惩罚,要来临了,准备好了吗?”池君寒磁沉的声线性感而醇厚,这会听来,却像催命一样。
宋若词快哭了,“你的规则本来定制的就很不人性化,我要抗议!”
“抗议驳回,你没有资格抗议,明白吗?”
电话被挂断,宋若词认命的捏紧手机,调出一个相当复杂而无奈的眼神,看了池君白一眼后,决绝的离开。
池君寒这个疯子所说的话,她必须要听。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疯子到底能做出多么没有下限的事情。
下午那一通电话,让宋若词一天都心不在焉的。
她熬到了十一点,眼看着零点的钟声就要敲响,她虚脱的倒在床上,以为今天池君寒不回来,自己快熬过去的时候。
男人沉稳矫健的步伐,极有规律的从楼梯上传来声音。
几分钟后,池君寒扯了扯自己束的一丝不苟的领带丢在床头,一寸寸逼近了脸色苍白的宋若词。
“我是不是很明确的告诉过你,不许和池君白说话,嗯?”
恶魔回来了——
宋若词脚一软,跌在了床上,“说句话而已,人之常情吧?”
“人之常情——你对池君白有情?”池君寒单膝抵在床沿,修长的影子笼罩了女人的全身,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散漫,却极有威慑力,“没有情的话,怎么会情不自禁呢?”
宋若词呼吸紧了紧,鼻尖溢出委屈的轻哼,“就算有情,也是……亲情,没有其他的。”
“亲情……”
池君寒好似听见了笑话,夸张的哼笑道,“那你对我呢,你对我是什么情?”
这个问题问住了宋若词。
她和池君寒的感情很复杂,绝不是亲情,离爱情还差的远,难道是……
宋若词结结巴巴道,“友情?”
池君寒沉下了脸,一把将她压在了床上,“你在故意激怒我,是吗,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宋若词吓的连忙改口,双手举过头顶求饶,“仰慕之情,是仰慕之情!”
池君寒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松开了手,“这还差不多。”
“你今天犯了错,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必须受罚,不如就罚你……”
池君寒沉吟,被朦胧灯光所笼罩的面庞上,浮现出玩味的笑,“亲我一口?”
宋若词瞪大了眼睛,羞愤道,“流氓!”
他怎么天天都在打她的主意!
池君寒脸色忽然凝肃起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要么你自己履行这个惩罚,要么,就等我来帮你完成,宋若词,激怒我,就要有承受代价的觉悟,我可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心软,包括你,知道吗?”
气氛一瞬间紧张到令人窒息的地步,池君寒每一个咬字都让宋若词觉得危机四伏。
她甚至不敢看他的双眼。
那双眼睛似虎似狼,有着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凶猛。
宋若词轻轻抬起白皙的颈,闭上眼睛,抱着赴死的决心吻上了他微凉的唇。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上战场了。
池君寒的唇很薄,但并不让人觉得寡淡,每一个线条都像量裁过的画,挑不出一丝缺点。
宋若词对接吻一窍不通,吻的很痛苦,秀气的眉轻皱着,笨拙青涩的取悦着池君寒。
她想过自己会与未来的丈夫甜蜜拥吻,但从未把这个人代入过池君寒。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交差。
宋若词小动物一样嗅着舔着,池君寒神色冷漠,无动于衷,任由她百般讨好。
“你就打算这样完成任务?”池君寒嘴角轻勾,讽刺道。
他甫一启唇,宋若词的丁香小舌便无知觉的落了进去,像被陷阱网住的小鹿,想抽回,却来不及了。
池君寒快而准的捕捉了她的舌尖,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用力亲吻下去,宋若词呜咽一声,剩下的话,都被堵在了口中。
潮浪一样的吻席卷着她沉进了无尽的大海中,明明只有嘴唇被吻住,可为什么浑身都很热。
这女人的身体似有魔力,池君寒狠狠攥住她的肩膀,吻到深处,小腹的火却越来越灼热。
好像有一个恶魔操控着大脑,叫嚣着——
得到她,占有她,让她再也不敢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永远成为他的藏品。
池君寒就在大脑中的弦紧绷到快要断裂的一刻时,及时抽身,松开了女人。
宋若词差点被吻的休克。
大量的新鲜空气涌肺中,呛到她猛的咳嗽了好几下,她蜷缩起身体,鼻尖却还是萦绕着池君寒的气息。
好像已经被他做上了标记一样。
看见池君寒又凑了过来,她吓得用被子卷住自己,惶恐的看着他。
她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池君寒看见她的躲闪,眸子一沉,燎着火的腹下已经快要按捺不住濒临崩溃。
如果他再该死的没有人性一点,压根不用受这份罪,但受苦的,必然是宋若词。
“你放心,我暂时对你还没有兴趣。”
池君寒冷冷从牙缝中挤出几字,沉郁的盯了她一眼,拾起衣服走进了盥洗室。
不出半分钟,哗啦啦的水声便响了起来,持续了很久很久,水声大作,淹没了那低沉的抽气声。
宋若词的脸热的厉害,人还是懵的,像被亲傻了。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半夜总觉得背后热热的,像有什么东西杵着。
宋若词半梦半醒的挣扎了好几次都未果,只能被囚禁在那个炙热的怀抱里。
丨警丨察局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徐婧苒罪名成立,要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