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该死的女人还偏生不知死活的碾了一下。
身侧传来了宋若词娇娇柔柔的询问,“我、我刚才没看清,我不知道你回房了,要不然我把灯开着吧?”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小手,在墙壁上探来探去。
忽然一股强大的力气擒住了她的双腕,如铐子般禁锢了她,宋若词吃痛往下一仰,身上落了重物。
她迷茫的睁开水眸,眼底像月色湖泊,湖光熠熠,池君寒居然反骑在了她的身上。
”你下去!”宋若词脸烫的厉害,除了反抗,混沌的不知该干些什么。
池君寒牢牢的将她控制在掌中,伸出食指挑起了她玉色下颌,身子一俯,“是你先开始的。”
“我一向是不能吃亏的性子,人犯我一分,我必加倍奉还。”池君寒凑到她耳根下沉吟,“你说,我该要你还几分?”
宋若词委屈的像个要被狼吃掉的小白兔,“可我又不是故意的,不知者无罪!”
她身体不安分的在身下扭动,池君寒脸色骤变,扣住她纤腰往床上一抵,“聒噪!”
池君寒拈着她唇往下吻去,狠的像一场狂野的侵略,所到之处皆是逼出血色的狠戾。
铺天盖地的气息凌厉如刀,却又炽烈似火,宋若词被堵的分不清现实幻觉,只有舌尖传来的痛,一丝丝的唤醒她唯剩不多的清醒。
他像是要把她最后一口气都榨干似的,扼着她的腕拉到头顶肆意横行。
就在宋若词即将昏厥时,他才开恩似的放过她一马,火热的指腹狠狠擦过她柔软的唇,触感叫人留恋。
“勉强还清了。”池君寒淡淡丢下一句话。
他的行为与声音极为不符,一个是燎原大火,一个是寒天冰山。
宋若词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她只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
“我不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蜷缩起身子,退到床角,白皙柔软的身躯上遍布着他作恶的痕迹,眼角、耳尖、唇珠无一不红,像个控诉仇人的原告,“池君寒,你不许再靠近我!”
池君寒冷一笑,徐徐抬手去揩自己唇上她留下的香气,“是不是,结婚证说了算,法律说了算。”
宋若词看着他,像看着一头眼冒绿光的狼,“你欺人太甚!”
“这两句话,似乎对我没有什么攻击性——听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会咬吗,咬我一口,我看看疼不疼?”池君寒指了指自己的肉体,月光与黑暗零界,交织描绘出他身影的轮廓,肌肉分明的纹理线条优越到不像人类。
面对这样一具让人绮念顿生的肉体,宋若词却气鼓鼓的像个不解风情的傻子。
她愤怒的盯着他,紧捏的拳头一松,整个人弹簧似的蹦了出来。
张开小嘴,“嗷呜”一声,咬住了他的肉。
“嘶……”
池君寒倒抽了口凉气。
他捏着她的后颈,提猫崽子一样,寒声道,“你真敢咬我?”
宋若词在他手里挣扎,“咬你算轻的!”
池君寒手上一分分用力,宋若词感觉到了疼痛,挣扎的更厉害了。
他脸色铁青,片刻才沉声冷笑,丢开了柔弱的女人,“你记好你的话,千万别后悔。”
“我不后悔!”宋若词揉着自己被捏疼的后颈。
池君寒一人走进了盥洗室,重重带上门,声音震了宋若词一跳,不出五分钟,他模糊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像是地狱传音。
“宋若词,进来帮我洗!”
这男人怎么贼心不死?
要不是宋若词现在无处可去,她一定连夜逃跑,她从来不知道,池君寒居然是个大色魔!
“我不去!”谁去谁是傻子!
她把自己往被子里一卷,被子带来的安心刚要让她平静,一只大手却把她提进了盥洗室。
宋若词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镜子里自己娇小无力的模样。
而背后的男人像是大山,身体组织的每个部分,都在告诉她,她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居然就打算浴室play,这个禽兽……
可是转念一想,池君寒这个人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如果他不满足,说不定对她的孩子杀心再起。
宋若词打了个哆嗦,嘴唇泛白——
绝不可以让孩子陷入危险!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她命不好,短暂一生遇上两条恶犬。
“你轻点,一会不要伤了孩子,不然我一定和你抗争到底!”
池君寒挑眉,“你想怎么轻?”
“就是……”宋若词这辈子还只经历过那一次,具体怎么轻,她也说不清,“你注意点轻重缓急,你有经验,你还不明白吗,总之我怀孕,你看着办!”
她一脸自暴自弃的模样。
池君寒微微一愣,随即眸中划过了然,“你怎么知道我有经验的,你试过?”
“这还用得着试吗,猜也猜得出……”
话音未落,她就被池君寒捏住了下巴,两片水红唇瓣嘟着,既无辜又可爱。
池君寒漫然轻笑,指尖摩擦着她的唇,“想不到,你看着冰清玉洁,思想竟然这么龌龊,难道你以前都是这么洗澡的吗,谁教你的?”
宋若词小脸煞白,她想错了!
池君寒居然真的只是叫她进来洗澡的,完了完了……
“你少血口喷人,我是怕你太粗暴了,害我撞在墙壁上伤到孩子!”
越描越黑。
“我是对你干了什么,才能粗暴的把你推到墙上?”池君寒似笑非笑。
宋若词选择性的闭上了嘴巴,眼泪汪汪,后悔不已。
一步错,步步错,她真的知道错了,谁知道这个色魔突然思想这么单纯。
“我知道了。”池君寒伸手拨开她身上的单薄睡衣,圆润白嫩的小肩头就露了出来,“你在勾引我。”
宋若词急忙推开他的手,将衣服拉上,“我没有!”
她慌慌张张的掩盖自己的脸红,“你不是要洗吗,快点快点,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池君寒若有所思的盯了她许久,才手一松,将她放开,然后提出一只药箱。
“换吧,换好以后再用清水洗一遍。”
宋若词懵懂的看着这只药箱,“你不是要我帮你洗澡吗,怎么又要换药了?”
池君寒露出讥嘲的表情,“你果然想了不少——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已经洗完了。”
乌龙闹大了,宋若词头都昏昏沉沉的。
今天估计是她此生最丢人一天了。
宋若词突然安静下来,乖巧的换药包扎,池君寒不免多看了她一眼,从露出的粉颈看来,嗯,还是红的。
纱布撤下,露出了里面模糊的血肉,擦伤虽不严重,但伤口看着却骇人,宋若词刚想涂药,却发现伤口的旁边,有一个红红小小的牙印。
她差点魂魄离体,倒地休克。
她刚才居然咬的地方是他的伤口附近,难怪医生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都没痛一下,刚才却痛的嘶一声。
“你到底还打算换多久?”池君寒沉沉问道。
“快了快了。”宋若词手脚麻利的为他清洗换药又包扎,咬着唇,欲言又止。
池君寒垂眸翻看着细致的包扎,头也不抬,“想说什么,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