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气地哼哼,这人,看我气色稍微好一点,他就蹬鼻子上脸地说我。
“结婚也能被你看成生意,真是职业病。”
霍炎叹息,苦笑着摇摇头:“是啊,你是我做过的最难的生意,明明已经签约了,但是我还是不停地亏本,而且是心甘情愿地亏本,现在已经把全部身家赔进去了,包括我的人。”
看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差点没有憋出内伤,偏头,我不服气地看他:“怎么?现在后悔了?后悔我们可以解约,你就又回本了。”
霍炎手欠地来捏我的鼻子,力道不是很大,不过还是有些疼:“我脑子进水了?现在解约我才吃亏,我是去一个千金不说,还要被拐跑另外一个,不解约,这辈子我就亏一次,只亏本给你。”
不得不说,女人都是爱听甜言蜜语的,霍炎虽然比不上龙铮那样满嘴的花哨话,不过偶尔听他说,心里还是甜滋滋暖洋洋的。
心情更好了,这时,前面的路正好经过锦城最大的十字路口,路口的左边是最大的超市。
“在那里停车吧,我们去逛超市,回去做饭给你吃。”
霍炎愣愣地看了我一下,眼中全是复杂,没过一会儿,他的眼里都是笑意,握着我的手,他笑得像个孩子:“不用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不希望你累,已经订好了位置,回头我们去吃就行了。”
我故意黑着脸:“不用想你也是订的那些死贵的地方,不去,一边吃我还得一边心疼钱。”
霍炎紧紧地抿着嘴,眉角都是隐忍的笑意,我气鼓鼓地瞪着他:“你那样看我做什么?你现在是身无分文的人,家里吃饭的事情听我的,我说了算。”
看他还是不表态,我气鼓鼓地昂首挺胸,故意坐得比他高一些,气势汹汹地瞪他:“不服气?你不是说所有的钱都充公,你现在是无产阶级,你就必须听我的,不然你就饿肚子。”
“好!以后都听你的!”
看得出来,霍炎的心情也变得更好,他脸上的笑容扩散得更明显了。
我不明白了,明明我是故意霸道野蛮,他不生气,反而挺开心。
难道……男人都有受虐的倾向?
我还没想明白,我们已经在超市的入口。
霍炎走过去,推了一辆推车过来,因为他的出现,周围路过的女孩都投过来惊艳的目光,甚至那些大妈头顶都冒着粉红色的心泡泡,这下换我不开心了,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似的。
我故意挽着他朝里面走,时不时地怒怼那些贪婪的目光,霍炎见我小孩子般的动作,更是无奈地笑着摇头。
超市里的货物很多,品种也很齐全,真正要买东西了,我又开始犯难,好像家什么都不缺。
每天家里都有钟点工按时上门打扫,家里要用的物品也都是一一齐全,就连冰箱里的蔬菜水果,也都是每天更换,品种也是五花八门。
我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感觉什么都被霍炎安排好了,生活就变得没有那么多情趣了。
“以后家里的东西,都由我做主来买,你看你安排的,多浪费,像蔬菜水果,明明我们都没吃,最后都便宜别人了,每天浪费不觉得有什么,长期下去,这可是很大一笔开销。”
霍炎听着我喋喋不休的唠叨,他一点都不耐烦,反而很赞同地点点头:“好!都听你的,要不要我的零用钱也归你管?”
我暗自戳了一下他的腰:“你什么意思?讽刺我刻薄你吗?”
霍炎陡然停下来,我也跟着他停下来,他侧着身子,低头看着我,漆黑如墨的眸子像是有化不开的情愫,盯着我的头皮都发麻了。
周围投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那些人不是刻意站下来看,不过也是频频朝这边张望。
霍炎抬起修长漂亮的手,轻轻地触碰着我的耳垂,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又像是带着电,让我的耳根也跟着发热起来。
我不好意思地要别开头,霍炎却一脸严肃地说我:“别动!”
我被他突然来的严肃吓来一跳,心里有些发虚,难道我开玩笑过头了,他不开心了?
惴惴不安中,霍炎略着我头发的手按到了我的脑后,巨大的力量推着我面向他,我的心咚咚地乱跳着,感觉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终于,我的笔尖在距离他胸前的一厘米处停下,男人身上温热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我,我想我快要被煮熟了,脸和脖子都是滚热滚热的。
忽然头顶一暗,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额头,我浑身一震,他在做什么啊啊啊……
这里可是大庭广众!
霍炎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就松开了我,他面色如常,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吧。”
走?
我像是傻子一样石化在原地,就见我身边空空如也,霍炎已经长身玉立地离开了。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充满了五彩的棉花糖,让我整个人都腻死在里面的,转头,再看那个始作俑者的男人,他真的好想什么都没有做过,动作优雅,面色如常,除了耳根有些微微的粉红。
我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小吻吗?我为什么就像是刚谈恋爱的小女孩一样,心不争气地跳过不停?
快步地跟上去,霍炎已经朝蔬果区走了。
虽然家里有很多吃的用的,我还是很任性地买了很多,想到他为我捐献了那么多的血,最近又那么操劳,我特意买了很多补血的食材。
红枣,莲子,龙眼肉,核桃,山楂,猪肝,猪血,黄鳝,海参,乌鸡,鸡蛋,菠菜,胡萝卜,黑木耳,黑芝麻,虾仁,红糖……
霍炎站在我身边,每看我拿一样,他的脸就黑一次,因为我拿的这些食材,没有一样是他喜欢吃的。
不过就算不乐意,他还是没有阻止我。
我忽然想到了他的胃病,记得龙管家给我说过,霍炎做过胃部切除手术,他现在算是只有半个胃,以前我就奇怪过,他到底怎么得的病,只是没有问而已。
好像阎佩雅走后,他才把身体弄坏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不舒服了,有些酸酸的。
我压下那些复杂的情绪,貌似不在意:“老公啊……”
我明显感到拉着霍炎的手臂抖了抖,因为我几乎不会这么亲密地叫他,再看他的脸,简直有种惊骇过度的样子。
我被他的反应又逗乐了,这才是最正常的情绪啊,以前他都绷着个脸,也不知道累不累。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你的胃……是为了谁搞坏的?听说,你当时很伤心,全身心都扑到工作上,吃饭也不规律,最后把胃给搞坏了?”
霍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蹙了蹙眉:“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