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洛辰、水玲珑、高辰、李四,静坐在房间里,双眸都弥漫上了一层红血丝,整张脸上写着坎坷不安,如此大的一个人竟就这样活生生的从他们手底下消失不见,不知是他们无用,还是这件事有些诡异。
“古菁一定不在龙腾了,她刚做完手术身上又带着病,一旦离开她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还是尽快通知皓白吧。”水玲珑最先开了口。
“她的身体那么虚弱,根本不应该下床,而且门卫也说根本没人才出去,那她能去哪?”欧洛辰整张脸上乌云腾腾,然后挥舞起拳头一拳砸在了墙壁上,顿时染上了艳红色的血液。
“归根结底,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会亲自向爷请罪,也会用尽一切办法把她找回来。”李四说完,抬起脚步然后离开了房间。
很快便听院落里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
“我先派人在龙腾周边去找。”水玲珑说罢也起身离开。
房间里仅剩下了高辰跟欧洛辰。
高辰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只听欧洛辰开了口。
“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就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病,才会如此紧张。”高辰话语间有些无奈。
“不知道?”欧洛辰挑眉反问。
“是,现在所出现的一系列症状中有一个极其致命的症状,那就是脑细胞剧烈死亡,如若不即使制止,恐怕她很快就会死亡。”
高辰语落,未等欧洛辰开口抬起脚步离开了房间。
“脑细胞剧烈死亡?”欧洛辰暗自呢喃问道,然后转头,只见高辰的办公桌前放着一沓子资料。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欧洛辰起身,走上前去拿起。
那正是古菁的病例。
但随着那资料一张张从眼前翻过,欧洛辰明显变了脸色。
到最后依然是一片愕然,扔下病例那是撒腿就冲出了办公室。
转眼,三天一晃即逝。
也就是说古菁整整消失了三天,这三天司徒皓白跟欧洛辰近乎将凌海翻个个,可依旧没有古菁丁点消息,她就好似从人世间蒸发了一般。
本就内忧外患百感焦虑的司徒皓白,此时更是清瘦了一圈,眉宇神情间所散发出的那股气息就仿若变了一个人般。
咚咚咚!
一连串沉闷的敲门声响起后,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那脸色一片阴沉的李四。
李四推门而入然后快步走到司徒皓白的办公桌前,道:“爷,刚刚有人送来了这个。”
李四的话语并未让司徒皓白停下手中那唰唰唰不停写着什么的笔,直到好一会功夫,才见司徒皓白抬头接过问:“雀门那边什么消息?”
李四微顿道:“依旧没有消息。”
听闻李四如此一说,司徒皓白的脸颊颤抖了几下,没再说话,打开这个信封,里面是一张贺卡。
写着:素琴风韵之美,司徒奇君子之风,承风霸气之勇,瞿华痴情之妙哉,匆匆一逝,已五十二年有余!试问当年司徒欧瞿三家称霸凌海,何等威风凌然,而如今大势已去宛若丧家之犬,哀哉快哉,人言,一报还一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请明日下午三点玉华峰一叙,以表想念!
落款:上官老友!
此信书写乃毛笔字,字语间散发着一股苍劲的霸气。
而读完这简短几行字的司徒皓白眉头紧蹙,看来这件事绝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忙问:“送这封信的人呢?”
“我根本不知这封信是谁送来的,我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它就在我办公桌上,写的是您亲启,我就赶忙送来。”李四道。
就连他也感觉自己说这话带着几分传奇,不过他说的是实话。
司徒皓白沉默。
但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后,开口道:“去龙腾。”
语落,迈着箭步便走出了办公室,李四疑惑但并未开口询问,紧跟其后。
“玉华峰?”
读完这简短几行字的司徒老头,明显变了脸色,眼睛珠子瞪得是偌大,仿若轻轻一碰就要掉出来般。
“爷爷,玉华峰怎么了?这个人你认识吗?”司徒皓白见老爷子神情古怪,询问。
“玉华峰,玉华峰……”司徒老头又暗自将这几个字念道了几遍,神情间明显激动。
“爷爷?爷爷?”司徒皓白赶忙呼唤。
只见那回过神来的司徒老头一把紧抓司徒皓白的胳膊道:“皓白,快推我去欧老那。”
司徒皓白为做停顿,推起司徒老头便朝欧承风的病房走去。
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那倚靠在病床上的欧承风,神色间明显一片愕然,就跟司徒老头先前的反应一般。
司徒奇本想开口,但见欧承风面色愕然,手里捏着一张跟他一般的纸,于是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声音问:“你也收到了?”
欧承风未言点头。
司徒老头又问:“是他吗?”
“人言:一报还一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视司徒欧瞿三家为敌的恐怕就是他了,只是未曾想到,他家竟然还有人存活,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在玉华峰?”本就虚弱的欧老,这一番话说出来近乎用了全部的力气,很是吃力。
“不知,但我总觉得这件事跟素琴脱离不了关系。”司徒老头叹息补充道。
“爷爷,究竟怎么一回事,你们嘴里说的那个‘他’究竟是谁?难道说这次司徒欧瞿三家相继陨落是有人从幕后操控?”司徒皓白问。
“还有,玉华峰怎么了?”欧洛辰紧跟着问。
欧承风重重叹息一声道:“已经五十二年了,是该让你们知道了。”欧承风说罢看向司徒奇道:“司徒奇,还是你说吧。”
司徒奇并未立即开口,而是沉默了好一会这才道:“司徒欧瞿,一直以来称霸凌海市,三家平起平坐,但就在五十二年前,发生了一场经济风云,三家都遭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亏损,恰巧这时,上官峰来到了凌海,并打算收购司徒欧瞿三家。”
“为了保住各自的家业,司徒欧瞿三家联合起来设计了一个经济陷阱,最后反吞了上官家,上官峰一时间无法承受住如此打击,他将自己房子周围都浇了汽油,最后自杀了。”
“那场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上官家全家更是葬身火海,虽说是我们三家对不起他们家,但商场如战场,弱者自然是要淘汰,只是未曾想到上官家竟然存活有后裔,但从这封信的讽刺,跟落款来看应该是上官家的人。”
司徒奇说罢看向欧承风,只见欧承风重重点头。
“那照这么说,司徒欧瞿三家目前所遭受到的一切都是上官家所为?”欧洛辰问。
“照目前状况来看,应是如此。”欧承风道。
“爷爷,他为什么约在玉华峰?”司徒皓白问。
司徒老头重叹道:“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