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认为我和你在玩419?”
明子没回话,等他继续讲,难道这不是419?
“你说话啊!”夏珏声变大,明子囧,被骑的人是他吧,怎么夏珏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刚才谁也没强奸谁,真的。
“恩。”承认,不承认难道说这是恋爱,扯淡。
“我们交往。”夏珏还是抓着他手。
“我得回去了。”明子甩手,他惜命,得在夏珏发飙之前走人,这年头小孩太彪悍,啥事做不出来,快速出门,没见到夏珏在后面跟着,废话,人啥都没穿,怎么跟,啊?
他出夏珏的门就立马打的,手机铃声和振动没停。回到家,连钥匙摆桌上的声都能大到吓人,明子抱住头,他妈的,今天中哪门子邪,到现在饭都还没吃,胃抽起来一阵一阵的折腾他。
明子拿钥匙钱包打算下楼找饭馆随便吃一顿,手机又响,还是夏珏的,他不知道要不要接,还是别接了,没管手机,丢沙发。下楼,觅食。
吃饭时想自己怎么不敢和一个人开始,又没什么损失,或许应该结婚,女人肯定比男人好很多,明子没和姑娘恋爱过,他不晓得为何会得出这个结论,或许因为认识的一些圈子里的人,最终还是找个女人结婚,生活还是不错。男人喜欢男人真是件杯具的事,会下地狱吧。
想招手叫酒,作罢,这样喝下去真成酗酒的。
第二天上班ing,张厮来电话,明子准备好魔音穿耳,按下接听键。
“小明~~~~~~~~~~~”浪里格浪,浪里格浪
“荡漾好了?”
“我来通知你。”张厮的声拔高三度——中国版vitas
“什么?”
“我要订婚了,我要订婚了,要订婚了,订婚了,订婚了,我终于订婚了……”很明显,张厮疯了。
“几号?”明子最大的特点就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四个月之后,你得来参加订婚宴啊!”
“什么?”他妈的,四个月之后的事,谁知道,竟然现在就乐呵成这样。
“四个月之后我订婚。”
“四个月之后的事,现在就到处嚷嚷!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呢?”明子愤怒,他感脚被耍了。
“婷婷和我说的,我第一个就来通知你,小明,你太伤我的心了!”张厮那头捂心状。
“等你真订婚前一礼拜再来郑重和我宣布,成不?我不介意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
“哦,那……有件事……”
“什么?”
“没,你忙吧,到时候我通知你!”张厮说了再见,挂电话。
“莫名其妙。”明子想,张厮今天电话挂的还真他娘滴快,以前不话痨一阵肯定不罢休,他也结婚了,哎!
还在冥想阶段,手机又响,明子接起电话:“喂!”
“你终于接我电话了!”夏珏的。
“什么事?”明子以为张厮的电话,扶额。
“没事,你又怎么了,那天不是还好好的?”
“没怎么,没事我挂了。”他现在觉得自己的性格真他妈越来越别扭。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短信也不回?”这小孩杂凡事都理直气壮的?
“我和你不适合,你懂吗?我过阵子就结婚了,知道?”明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想做一个正常的人,就好好的,爱一个女人,结婚生孩子,有事吵吵架,没事逗小孩,老了还能儿孙满堂,享受天伦。
“啊?”夏珏懵了。
“我过阵子要结婚,那天晚上和你就是一夜qing,我已经和你说的够明白,别再来烦我。”明子挂电话,如果这礼拜他还打过来,准备通知所有亲朋好友,他换手机号,娘的。
瘫坐在椅子上,年纪越大,烦恼越多,他只是庸人自扰。
还是那家他唱《明年今日》的小酒馆,坐在吧台前,向老板讨酒。
“我说明子,你有段时间没来了。”老板寒暄。
“恩,最近比较忙。”其实他闲的蛋疼。
坐在最低调的角落,台上有个小孩在唱歌,灯光老朦胧老朦胧,没看清脸,只觉得妖娆却清澈,唱的台下的人一愣一愣,王菲的《开到荼靡》,这歌是人唱的吗,唱的真好听。
“喂,你什么时候请来一个这么牛b的歌手!真ladagaga。”明子有点激动的和那老板讲。
“别挤兑我,他哪是我请的动的。”老板朝他摇头摆手。
“啊?”
“人家里钱多的人民币当纸飞机玩,我请的动那公子吗?”
“难道来你酒吧免费演出?”这人情操真高尚。
“小俩口一起来的,不是给我酒吧献身,给台下那人唱的。”老板手指了指酒吧中间。
“哪呢?”明子其实也是相当三八的人类,“看不清,你这儿灯太暗。”
“这里是酒吧,明子,难道你让我酒吧走人民大会堂风格的?”
“你整啊,我肯定来捧场。”俩人相互调侃,不亦乐乎。
一首唱罢,台下掌声挺多,明子有点嫉妒,他当年也在台上死去活来的唱过,压根没人搭理,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啊,喝酒喝酒。
明子抓着酒杯猛灌酒,看到台下一男的站起来,去牵那小孩的手,明子囧了下,哇靠,现在的gay太光明正大了吧,明子兜自己的下巴:“喂,你说的小两口是那,啊那??”
“恩,是的。”
明子回头问酒吧老板:“你怎么知道的?”
“经常来的人都知道,那男的为了那公子老婆孩子都不要,和家里出柜来着,这事这边传的沸沸扬扬的,俩男人,都能折腾。”
“啊?这么牛b!”明子俩眼放光,他的人生果然是太无聊,太无鸟。
“听说啊,这男的孩子一岁多,和老婆离婚,和家里人出柜,什么轰轰烈烈的事都干了。”酒吧阴暗的灯光无私的贡献在老板四分之一侧脸上,把他说话的猥琐表情存托的更加猥琐。
“我有点佩服那男的。”他当年出柜计划就流产了。
回头去酒吧中间寻让明子敬佩的那对,看到那稍高一点的男人的侧脸,眼熟,眼熟。明子往前走了几步,虽然没全看清,可他看明白了那人是谁,手里抓着的杯子落地,摔的粉碎,这样看过去还真是一对壁人。
明子看地上的杯子,看老板,想对他报以抱歉的微笑,可嘴角就是牵不动,拿出一百大洋问:“够了吗?杯子和酒。”
“您也就喝啤酒,多了,我找钱给……啊,人呢,明子?”老板张望,没人,估计出门了,今天这人怎么神经兮兮的。
明子走在马路边,不知道要去哪,转身回头回头转身,两三次后,直接一屁股瘫在那,起不来,头埋在膝盖上,他可不可以说有点不甘心,能不能说?
他不信,摸出手机,现在张厮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喂,小明,你怎么想起我来了啊?”
“我,我问你。”怎么哽咽了,明子在发抖。
“怎么了?”这声音不对劲,张厮站起来。
“段正鑫是不是离婚了?”问完,明子捂住自己嘴,他知道他在哭,他到底他妈的在哭什么,都两年了,他自己还没完没了,他以为忘了。不能让张厮听到他在哭,谁都不能。
“你……你怎么知道的?”张厮抽,这事他怎么知道了?谁他妈告诉明子的!
“喂,喂……明子,明子!!!!明子,人呢????”张厮在这边对着手机吼,早没了动静。
“明子,你在哪,你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张厮撩起椅背的外套,他听见手机那边有汽车声,明子在路上,他真他妈的担心。
“明子,你能不能说话,你有没有在听?明子,你在哪?我操!!”张厮气的踹墙,现在怎么办,挂了电话,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