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来到“老板与我的这些年”里看看朋友们,祝大家2009年心想事成,顺顺利利。
今天,元宵节,我从泰国刚回到深圳,前后一个月,往返深圳泰国两次。
工厂关门大吉了,还是老板出的面,转让他人了,我们以工厂设备为资本,占不到20的股份,法人不当了,什么都不是了,也不想工厂以后赚或赔去操那份心,内心说不清是轻松还是刻意不去理。审视自己真的也老了,偶尔在一处独独地巴望着老板发呆。
“没事了,心情放松,跟我去打牌。”老板在这个时候对我讲的最多的话就是要我出去散散心,我只好听命,……真的好感谢上天给我的好运,感谢老板,后半身总有一个懂我的人一直关怀着我。我一人出街不到十分钟,老板的电话就会跟过来。
看看自己没有爱好,几经确认,决定买双鞋天天跑步,买双网球拍,买付乒乓球拍开始学些业余运动。正正经经地开始人生的后段生活。
我不会做饭,我对做饭没兴趣,学做饭完全是为爱的人而为。老板在家里,我就在他的指导下开始学做。要是老板不回家吃饭,我就每天吃一餐饭了,实在饿了就拿着营养药吃下去,看看书就睡觉。不吃饭的事不会对老板讲,老板知道会生气。
生活无序,本来说好春节去泰国看老板的亲戚,老板决定提前出国。元月初我们就决定去泰国,机票订好正准备出发,老板泰国的长辈却回国探亲,我们只好先回一趟普宁,再同长辈一起飞泰国。
到了泰国,老板普宁的家里又出些事,老板一个人赶回,留我在泰国,老板怕我一个人闷,就叫泰国的小于过来做伴,刚好小于的朋友david过些天从美国飞来泰国过中国年。
那天送老板上飞机,回过头发现是自己一个人,坐在亲戚的汽车里,整个人一点劲儿都没有了,头靠着窗,双目发滞,心里空荡荡的。这还是头一次在国外老板离我而去,很想他,很想老板,看会手表,一会儿将脖子上的双面佛项链拿着看。曼谷塞车还是严重,我们的车还没到家,老板在香港打来电话说直接回深圳就去普宁老家。
接到小于打来的电话,小于说要到下个星期五他的david到泰国了才能来接我去他那里。老板的亲戚讲很少的国语,他们可讲潮汕话,我听明白一点点,老板教过我一点点泰语。这些天就顶着用。我不太讲话,他们也很少与我说话,带我去外面吃饭,开车的时间比吃饭的时间还长。好在还能看到香港和中央第4套电视,日子过的单调也还不算寂寞,老板每天打来电话问我生活,其他人听不懂,我就当着他们的面每次问老板还有多久过到泰国来。
“给你自由,你就自由地玩玩,玩开心就好,你叫小于带你晚上去#—#酒巴玩玩。”
“你都不在,我不想去。……哎,感觉走了好久,挂着你呀。”我对老板讲。
“哎,想有什么用。”老板边说边在电话那头哈哈笑两声。“你自己学会玩呀。”
“玩需要学吗,你说什么话……,人家一个人在这边……”
“好了好了,我办完事就过来,你自己好好注意身体。”老板打断我的话。“记得,见到他们给利是呀。”
小于不来接我去玩,老板的一个堂弟每天带着我去外面吃晚饭,他除了会讲潮汕话,讲一点点英文,我们就靠手势交流了,还算好。他车我去“春吾理”(地名)打靶,去唐人街吃海鲜,吃日本菜,潮州菜,去看他小洋房的装修,堂弟搞房地产,他爱人也是潮汕人的后人在办学校。一个小孩在念大学。三口之家,却有4架车。家里虽比不上我们深圳屋子的装修,殷实之感,住家惬意。周末,他说带我去一个地方玩,他讲半天,我也没听懂,车到后才明白,去看鳄鱼、大象;去水上人家游玩(我因不明地名,我个人认为是最具泰国风味的地方),我一路拍了很多自然风光,用摄像机录了很多像。
我喜欢泰国,心里思忖别的国家去了,怎么老板就一直没叫我来泰国,这儿有那么多老板的亲戚,在泰国没有在国外的感觉。
后来,才知老板没先带我来泰国是有原因的……
老板在电话里讲,一伙人开车进小区,在某栋楼里坐电梯从最上层敲开每户人家,凡事打开房门的都被抢夺了现金、手饰和电话,大家吓坏了,报警时,这伙人如何逃走的,监控录像里没有拍摄到。世道让人唏嘘不已。
我们家还好,抢匪未到。
我在电话里叮嘱老板,千万小心,若遇到这种情况,保护生命为首要,其它就不要也行呀。
“我明白,你跟小于他们也要小心才是。”
小于、david他们松口气,我心里怪怪的难受。
“快过年了,没钱过年就抢,大陆就是这样,乱的狠。”david说。
“哪都有呀,泰国也有抢,杨,你家泰国亲戚开的好车里面,都放着枪,这些事哪个国家都会有的。我的一个朋友去年就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别人假装问路给抢了。”小于说“什么都要小心。”
“可进小区进屋抢,这也太过分了。”我说。
“小区就不能抢,你们有钱就不抢,……”david说“现在人,抢也在动脑子,抢富人也是抢,抢穷人也是抢,被抓结果一样,不如干些大的,现在人聪明的很。”
“你这话说的……”小于指责david,我看着david不出声。david灰灰地不讲话了,又想说。……
我心里假设,万一被抢的可怕后果而心情乱乱的。表面没作声色而深深地想见心中人。手紧紧地抓着电话,另一只手按着胸间挂着的双面佛。
吃过饭,小于带我到离四面佛不算远的一个商贸集散地购物,远处看这栋楼层外表象一个个蜂巢建成的四方大楼有些旧,电线杆上的电线感觉乱接乱拉到各处,见这么多商户,真怕意外。好在泰国虽服务业发达,多处地方是禁烟的,这儿也不例外。小于带我来购物,我却走马观花地看,不知自己想买什么,david到是不停地看看这样,试试那样,英文和简单的泰文与售货员讨价还价。
“杨,怎么不讲话,廖先不在不习惯了是吗?”小于问我。
……我还没有回答。david接过话题,“对我来说,全世界都差不多,想去哪打张飞机票就去了,上飞机还是夏天,下飞机就冬天了,我不管天热天冷,居住的屋子一定要大,房里一定要有冷气有暖气。我在纽约并不感到冷。”
david接着说,“不象香港,大多数人那居住条件,我真的受不了,我一个朋友在中环购了一层楼,花了千万,但里面的空间小小的,哎这样的房子送给我,我都不想住,……”说到这,david见我们都不出声,也没话了。
david找到了钱,现在什么都不干,就讲吃、讲穿,讲玩,虽人有50几了,思惟却很简单,任何人任何事,在他不感兴趣时,就一丝用处都没有,眼里嘴里没有一点点尊重的意思。小于一路上没有少提醒着david,david也不太理会。可david对小于在两人感情一举一动就紧张万分。
小于一个朋友来电,就撇下我们走了,david生气了,小于前脚走,david电话就全程跟着,搞到最后小于不接电话,david在我面前就不停地向我诉苦。
“杨,找个地方,我们去渴一杯饮料。”david对我讲,“小于这个人呀,就是很自私,你明白吧,杨,我从美国来看他,很多时候他对我讲泰文,在他哪些朋友面前讲的什么内容,从不给我翻译。你问他,他说与我无关。”
……
“看得出小于是对你认真的。”我对david讲。
“哎呀,你不明白的,做情人,他很多时候做事过分呀,你知吗?”david讲。
“什么事呢?”